边说,边抬手抹泪。
韩锦桓见大夫离了手,很想第一时间就问秋霜的病情,但到底是不合适的,只得等冬雪开了口,“大夫,我家姑娘是得了什么病,怎么就一直腹痛不止?”眼中却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模样。
原以为会听大夫说一句:你家姑娘没病的话,哪里晓得大夫竟然道:“恕我医术有限,姑娘的脉像时有时无,看是有种病入膏肓的样子,可我实在看不出姑娘是何病症,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这怎么会这样?”冬雪一脸不也相信,难道这人真的有病?
秋霜也是听的心里一惊,她知道自己体内还有白茵之毒,而且一般的大夫是看不出的,所以刚才她才未担心被人发现,不过从前并未听说她会病入膏肓啊,难道是因为楚天穆给她吃了药的缘故?
韩锦桓更是不解,按住心中大惊,怒道:“庸医,还不赶紧送他滚!”
冬雪闻声,赶紧引着大夫离去,刚到院门口就见管事婆子迎了楚天穆正在往正屋这方走,她赶忙加快脚步上去行礼。
楚天穆看都未看冬雪一眼,大步流星的进了正屋,一身玄色鹤氅消失在门口。
秋霜依旧蜷缩着身子躺在暖踏上,身上盖了条绒毡,因着屋里的暖意,她的一张小脸印上红晕,再加上她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媚态。
把一直杵在边儿上的韩锦桓看的满心怜惜,想要出言安慰,却听得楚天穆的声音,“军师,你也在此?”
冬雪去跟他说秋霜非要喊着要见他时并未告诉他韩锦桓也来了,这会儿见到人脸上染上一丝不悦,虽说这女子是他心上人,可如今却是他好不容易寻来得棋子,哪能就这般放弃。
韩锦桓很快朝楚天穆行了一礼,道:“参见王爷,学生只是想来看看,但见秋……映月姑娘身休不适,这才多留了片刻。”
楚天穆翘着不长不短的花白胡须,良久才道:“既然看过了,军师就替本王去看看陈国镇西大将军刚刚送来的军报。”
这是想找理由让他离开吗?韩锦桓心中一拧,但现在还不可跟他闹翻,只能拱了手离去。
等韩锦桓一走,楚天穆这才看向暖踏上蜷着的人,冷着声道:“听说你要见本王,有何事?”
这时,管事婆子早就搬了张圈椅放在楚天穆身后,冬雪也赶忙进来奉了茶过来。
秋霜捧着肚子,一副艰难的模样撑着要起来,冬雪赶忙过去扶着,就听她道:“您就是我义父?以前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她们说我是您的义女,所以我才想见见义父您,可偏她们不让我去!”说着,秋霜还指了指冬雪和管事婆子。
听着秋霜一口一个义父,一口一个义女的,楚天穆这才想起他给她编造的身份来,冷硬的脸上缓缓染了一丝柔和,但却十分生硬,因为他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秋霜相信他的确是她义父。
点了点头,才道:“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你好。”又看了一眼秋霜还捧着肚子,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她装病为的应该就是见他吧!虽然很不喜她在他眼皮子下耍小聪明,但又有一些窃喜,他要的不就是她的这份美貌和聪慧吗?
若不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他才不会闲的无事跑来跟个丫头片子打交道,而且还是跟自己最憎恨的人有关的。
过了一会儿,楚天穆才道:“听说你腹痛,现在可好些了?”
秋霜这才又紧按着肚子,但却点了点头,“还是义父最关心我,我见了义父就感觉好多了。”
听听,他又不是药,一见了他都好多了,方才不是还说疼的要死要活来着。
“那便好,你特意寻了本王来有何事?”楚天穆耐着性子道。
秋霜本就打着要套话的意思,又喝了一口小炕桌上的姜汤水,才道:“冬雪给的这姜汤水果然凑效,才喝了一小杯就感觉肚子好多了。”
这姜汤是冬雪在请大夫前就给她备在炕桌上的,在这之前可是没见她喝一口的,冬雪不由望天翻白眼,王爷明明在问她话,她却开始东拉西扯起来。
只听秋霜又道:“义父,刚才我肚子疼的我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没办法向您尽孝道了,所以才死活都要见你一回的,没想到喝了这姜汤,又见到了您,肚子居然不是那么疼了,可见,义父您果然是我命中的大贵人,所以这辈子就是让我给义父当牛作马我也是愿意的。”
听着这一堆堆乱七八糟的话,楚天穆实在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心中又有些欣喜,这是说明她当真认下了自己的身份,要对自己忠心耿耿了吧!如此想来,倒是不错的。
于是就道:“什么当牛作马的,你可是本王捧在手心儿的义女,将来可是要入宫做贵人的,以前本王总说要你学些琴棋书画你总不愿,若你真想报答本王,那明儿本王就为你请老师来,你好好学便是,等将来入了宫,做了贵人,过得好了就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
入宫做贵人?呵呵!原是在打这个主意呢!怪不得把她们锦衣玉食的供着,什么入宫做贵人,作细作倒还差不多吧!
秋霜心底闪过一丝鄙夷,这倒是穆王爷最惯用的技俩了,但到底是作出一副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撒着娇道:“义父……我才不要入宫做贵人呢!我只想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