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太攀便是安坐于洞府当中,在诸节的指点下,掌控熟悉成就元神之后的种种手段的同时,也是吞服那春秋孕元丹滋养自己体内经络间的灼痕。
这春秋孕元丹,不愧是昆仑山独有的丹药,与修行者而言,经络上的伤势,素来是最为麻烦的伤势之一,只比魂魄元神之伤,来的要稍微好一些而已。
太攀经络之间,因为那三昧真火而起的灼痕,乃是因为生灵的生息本源而起,而寻常药石可治,唯有弥补本源方可痊愈,但修行者之所以如此珍视本源,就是因为弥补本源,太过于艰难。
一般情况下,修行者本源受损之后,往往都是依靠日日夜夜的吞吐,以水磨工夫来弥补本源,当然,这是有人本源损耗过于的巨大,那就不是依靠吞吐和水磨工夫所能痊愈的了。
而这春秋孕元丹,便是采集神木灵药每年春华秋实之际,生机转换,有死而生,由少而多的那一刻所产生的灵韵炼制而成,是为修行者补益本源的圣品。
这丹药,在昆仑山中,也是极为珍贵,若非是徐求道作为天罡道子的话,他身上,也不可能有这春秋孕元丹。
至于说徐求道将这春秋孕元丹赠与太攀,其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化神贴的那一桩事。
徐求道借用化神贴,暗算太攀,若是成了,那自然是一本万利,但就好像是做生意有输有赢一般,赢了可喜,输了,自然也要认。
那化神贴当中的手段,既然被太攀所察知,且太攀还引动三昧真火,以折损自身本源为代价,将那手段给祛除,那在这之后,徐求道自然是要为此事负责,需要拿出一些东西来作为赔罪,否则的话,莫名的被暗算之后折损了本源,便是至交好友,此时也该是翻脸了。
而一旦翻脸,徐求道所付出来的代价,却是他付不起的——一旦是太攀将此事挑出来,那以几大宗派对此事的忌惮,必然会彻查一番,尤其是直接的被牵涉到此事当中的昆仑山和风雷道,而化神贴的手段,再如何的隐秘,但也不代表无迹可寻,否则的话,当初的玄绝先生,也不会落得个举世皆敌的下场。
正是如此,在确认了太攀祛除了那化神贴之上的手段以后,徐求道便是果断无比的,将这珍贵无比的春秋孕元丹‘赠予’了太攀,以这春秋孕元丹,抵过太攀折损的本源,其用意,不言自明,而太攀接受了这春秋孕元丹,自然也就代表着将此事揭过。
至于说两人后面的图谋,那就是其他的事了。
这一瓶春秋孕元丹,一共四颗,太攀每七日吞服一颗,再运转真元化开药力,二十八天之后,一瓶春秋孕元丹才是被吞服完毕,而太攀周身经络间的灼痕,也是痊愈得七七八八,虽然还不曾恢复到全盛的状态,但已经不影响太攀运转周身的真元,演练种种独属于神境大修之后的手段。
而在这二十八天当中,在诸节的悉心指点之下,太攀也是将成就了元神之后,神境大修应该有的手段,彻底的掌控——除了驾驭法器灵宝这样的手段之外。
毕竟,驾驭法器灵宝的前提,就在于修行者必须要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器灵宝,正常情况下,修行者在练气有成,开始凝魂炼魄的时候,就得游离四方,增长见识阅历的同时,也是着手收集成就元神之后,炼制法器灵宝的材料。
只是太攀成就元神的过程,乃是一蹴而就,从万灵山一路行来至于长安,这过程当中,太攀虽然也收集到了一些材料,但想要炼制出一桩合用的法器,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事实上,于妖族而言,他们身上脱落下来的鳞甲,爪牙,乃至于皮毛等等,对于该妖族而言,都是最好的炼制法器的材料,只是奈何,自从太攀传承了的那古老的血脉之后,不要说原身上脱落下来的鳞甲了,此时的他,便是连重新显化出妖身来,都做不到。
——他的真身,乃是那天门当中的那一枚神胎,至于他在外的这一副模样,虽然也是血肉之躯,但却只是一个类似于化身道身的存在,若是有人想要查探太攀这一具肉身的虚实,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太攀妖族的身份。
而这,自然也是此时的太攀能够堂而皇之的出入昆仑山驻地的原因。
是以,从开化灵智一来到现在,太攀身上,自然而然脱落下来的东西,也只有他从那南木之国当中取回来的那一条蛇蜕,但这蛇蜕,做一身道衣是够了,想要炼制攻伐之用的法器灵宝,自然是不可能的。
法宝的炼制方法,太攀倒也不缺,作为完成的传承经典,云天万景经当中,本来就有配套的法器炼制之法,以及祭炼法器所用的禁制,除开云天万景经之外,太攀所修行的功法,还有另外一种,其名为,七变化真道。
七变化真道,是源自于太攀的血脉传承间的功法,在成就了神胎之后,太攀在修行吞吐之暇,整理了一番血脉传承当中的信息,然后,就得了这么一部七变化真道。
天门孕血藏神法,是这功法的第一阶段,然后凝练神胎的神胎法,则是这功法的第二阶段,在神胎成就之后,这一部七变化真道,才是完整的出现在了太攀的血脉传承当中。
血脉传承,是妖族的前辈对后辈们最佳的馈赠,这血脉传承当中,不但带的有源自于恒古血脉当中的力量,也带的有独属于这一种血脉的修行功法。
很多时候,从那血脉当中的传承功法,就能够知晓妖灵所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