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们六人,只需要守在这里,熬过十天半个月,亦或是一两个月,那刘玉,自然就坚持不住出来了,而且那个时候,刘玉的状态,也必然是糟糕到了极点,对于他们,根本就不会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这脸色蜡黄的道人,又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这一点,他又何必要邀请另外的五人一起过来分摊这一桩大好处?
“刘玉道友,我们明知你在此间,也不曾将你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这一点,你难道就不承我们的人情?”
“要知道,你得罪的那人,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见那山腹当中安静下来,那脸色蜡黄的道人,便是知晓,自己的言语,已经是说到了刘玉的痛脚,稍稍思索以后,就又是开口劝道。
“你们想要什么!”那山腹当中,沉默了片刻之后,刘玉的声音,才是再次的响起,山坳当中,听着刘玉这话的太攀,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不屑的神色来——这话一出,无疑就代表着,刘玉的心态,已经是软弱了三分。
而在这对峙当中,一旦心态软弱了下来,那就好比鸡蛋上有了裂缝一般,迟早,会彻底大的破开。
“我们这些散修,想要什么,难道刘道兄你还不清楚?”见刘玉的态度软化,那脸色蜡黄的道人,声音也是变得轻柔起来,姿态也是随之放低下来。
刘玉的身上,虽然有可能有其他的东西,但毫无疑问,最珍贵,但也最不容易拿到的,当然就是那神境大修的传承功法——若是刘玉将那功法藏了起来,甚至是将暗中将功法改上那么一两句,亦或是删除掉一部分,以他们的见识,也不可能察觉得出来,但若是修行了这功法之后,等到通过自己状态的变化,察知了那功法的不妥之后,就已经是来不及了。
是以,若是能够以最安全,最有效的方式拿到那功法的话,那放低自己的姿态,对于这脸色蜡黄的道人而言,简直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事。
“原来是为了功法啊。”山腹之内,刘玉的言语,不知道是哭是笑。
“道友,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若是你收了个弟子,你会将你的功法,完完整整的传给他吗?”
“当然不会!”想都不想的,那脸色蜡黄的道人便是应了一声。
“弟子初涉修行,又是懵懵懂懂。”
“若是这个时候他就知晓了完本的功法,那难免是好高骛远,以至于根基不稳,甚至是走上歧途。”似乎是因为自己答得太快的缘故,这脸色蜡黄的道人,放低了声音,在山腹当中的刘玉嘲讽自己之前,给自己辩解了几句。
“要知道,便是那些大宗派当中,也同样不会一开始,就将修行功法,全数传给弟子的。”这蜡黄脸色的道人出声。
“刘道兄,我们几人在外面崖壁上吹风,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不若我等紧着山腹一谈?”
“张道友之言论,颇为有理。”
“扪心自问,若是换了我,想来也不会将自己珍藏的功法,毫无保留的传给弟子。”山腹当中,刘玉没有接脸色蜡黄那道人的言语,而是自顾自的道。
“所以,张道友你们猜,我家师父,是不是也是和你们一般的想法?”
在这话音落下的时候,崖壁上的六人,脸上都是露出了僵愕的神色来。
在对神境大修的传承动了心思以后,一直到来到这里,他们几人,却都是不曾想到这一茬,或者说,他们的潜意识,在阻止他们想到这一茬。
“刘道友说笑了。”
“功法这东西,有几人会随身携带?”
“嵩明前辈纵然不曾将全套的功法都传给刘道友你,但他总会有一个地方,将这功法珍藏起来,以免出现意外。”崖壁上,六人的脸色,都是闲的相当的勉强。
“张道友你说的是正常的情况。”
“但眼下的局面,是真的意外啊!”
“谁能想到,师父他们,连交代,都来不及交代一声,就陷进去了呢?”山腹当中,刘玉的言语之间,也是多出了几分懊悔。
“恩师他们,虽然有秘库,但秘库所在,唯有恩师他们知晓。”
“几位道兄想要从我身上找主意,只怕是打错算盘了。”山腹当中,刘玉苦笑着道,言语之间,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遗憾,亦或是幸灾乐祸。
而山坳当中,太攀则是隐匿了身形,立于几人上空,安静的看着几人斗智斗勇。
——他的神识穿透了这山腹,将山腹当中,那刘玉的动作看到一清二楚。
而这个时候,他才是发现,这位刘玉,也是一个狠角色——虽然言语之间满是哭笑,交谈之际,也是放下了皆备,但只有看清了那山腹之内场景的太攀才是看的真切,在那山腹的内部,这位刘玉,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架弩车,弩车上,三支七尺多长的,手腕般粗细的弩箭,笔直的指向那洞口的方向,弩车的背后,则是用精钢打造成的丝线,一根一根的绞缠到一切的,如小指头粗细一般的弓弦,而刘玉,就站在这弩车的旁边,用祭炼剑器的手段,往那弩箭的锋锐处,刻下一枚一枚的符文。
这弩车的力道,绝对是在五百石以上,这弩箭一旦发射出去,破石裂甲,只是等闲——对于气之境的修行者而言,这样的一架弩车,绝对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太攀毫不怀疑,若是山壁外的那六人,鱼贯走进这山腹当中,那猝不及防之下,这六人绝对会被这弩箭一穿一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