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泽乡中,被这黄河大营之内的变故所惊动的七位神境大修,才是匆匆而来,而在这神境大修之前的,则是三位天师府的神境大修。
“袁帅,可是有敌闯营?”同样的,进了这营寨之后,发现这黄河大营的变故,非是营啸,那七位神境大修的脸上,也同样是一松,然后,张熙,顺嘴的问了一句。
“怕不是有人闯营,而是妖孽作祟。”
在七位神境大修的身前,三位天师府的元神修行者当中,为首的那人,抽了抽鼻孔,然后脸色一冷。
“自战国时,白先生于大军当中戏弄白起又从容脱身而声名大躁之后。”
“这些妖孽,便是实有妖孽效仿。”
“也唯有这些妖孽,才会有这般的装神弄鬼之举。”
“这位道长,话可不能乱说。”
“我等麾下兵卒,巡夜之际,从未有过丝毫的疏忽,道长的意思,莫非是我等袍泽,坐视那贼人入营?”
“贼人,什么贼人,妖孽而已。”三个天师府的神境大修当中,中间的那人,只是斜睨了那偏将一眼,目光便是又落到了袁盎的身上。
“袁太尉,我等早就说过了,这些妖孽们,留不得。”
“今日妖孽之乱,发现的早。”
“若是下一次,发现的晚了些,叫这小小变故,演化做营啸这般的祸事,太尉又当如何自处?”
这道人说着,完全不顾,他这作态,已经是有了喧宾夺主的模样,而其正对的袁盎,眉头更是紧紧的皱成一团。
“这位先生倒是说笑了。”
“我麾下士卒,日夜巡逻,从未有丝毫疏忽。”
“军气覆压之下,若真是有妖灵入营,又怎么可能不惊动巡逻的卫士?”
“先生一口一个妖孽,实在是过于的武断了。”袁盎摆了摆手,先是安抚了一下身旁正因为那天师府神境大修的言语而愤愤不平的修行者,一边冷着脸道。
“天师府一脉与妖灵的恩怨,瞒不过你我,这般的私人恩怨,就莫要带到这营帐当中了。”
“袁太尉有所不知,这些妖孽们,手段诡秘,行事有素来没有什么忌惮。”
“方才那位将军所说,巡夜无有疏漏。”
“但今夜作祟的那妖孽,未必就是趁夜而来的。”
“这些妖孽们,有一秘法,成就元神之后,可分出一道神识来,借同族血脉,隐藏于同族的身上。”
“而这神识爆发出来,便可以那同族的性命为代价,爆发出一道近乎神境的威能来,哪怕是有着军气镇压,亦是如此。”
“以我之见,今夜作祟的那妖孽,便是趁着那些托庇于此处的妖灵们回营之际,分化出神识来,潜伏于此间,意图不轨之举。”
“太尉若是不信的话,只需是将这营中的妖孽们,都捉了来,我等自有办法,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真相。”
“先生的言语,越来越荒诞了。”
“要不要,本帅也和那些妖灵们一起,给你一个真相?”袁盎此时的脸色,彻底的乌黑一片,生硬无比的回了一句之后,便是转身往帅帐而去,丝毫不理会被甩在其背后的三个天师府的元神修士。
“这黄河之畔,本帅已经够给你们天师府面子了。”
“休要在得寸进尺!”
“这朝堂,还没被倾覆呢。”
“袁太尉……”那天师府的修行者,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他身旁的另一人,已经是按住了他,然后朝着袁盎告了声罪。
“我这师兄平日里潜心修行,不善人情世故,言语之间,多有开罪,还望太尉万万不要放在心上。那道人脸上,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来,笑意之后,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紧张之色。
“今夜乱营的那妖孽,其身份,我等师兄弟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我等师兄弟几人,已经找了他不短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妖孽的线索,还请太尉,行个方便,叫我师兄弟几人,查证一番。”
“之后,我天师府定然给太尉一个交代。”可惜,这道人的言语,依旧是没有得到袁盎的理会——袁盎的背后,那些偏将总旗小校们,都是冷笑着,朝着那三个天师府的修行者,指了指营寨的大门。
“什么玩意儿!”这三个天师府的修行者转身的时候,那些偏将们当中,才是有不知是谁,压低了声音,嘲讽了一句。
“师兄!”当中的那神境大修闻言,便是想要暴起,而他旁边的两人,都是齐齐的按住他的肩膀,几乎是拖一般,将其带出了这黄河大营。
“都是些将死的人,看不清大势,师兄你又何必跟他们计较,平白的落了身份。”
“这朝堂,还没被倾覆呢。”
“袁太尉……”那天师府的修行者,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他身旁的另一人,已经是按住了他,然后朝着袁盎告了声罪。
“我这师兄平日里潜心修行,不善人情世故,言语之间,多有开罪,还望太尉万万不要放在心上。那道人脸上,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来,笑意之后,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紧张之色。
“今夜乱营的那妖孽,其身份,我等师兄弟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我等师兄弟几人,已经找了他不短的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妖孽的线索,还请太尉,行个方便,叫我师兄弟几人,查证一番。”
“之后,我天师府定然给太尉一个交代。”可惜,这道人的言语,依旧是没有得到袁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