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军队,陆陆续续的往长安城外集结,当长安城外的大军,集结到了三十万的时候,太攀才是城外的别府当中,长舒了一口气,铺设好了一个接引七星之力的法仪。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虽然失败几次,但好歹是铺设成功了。”
“若是再不行的话,就只能搭上一个人情,去找钦天监帮忙了。”
看着自己面前,占地不到三丈方圆的法仪,太攀心中也是忍不住感慨一声,脸上有些发白-脑门上,也有些冷汗。
修行之路的种种手段,太攀对于法术和兵刃之法,有着超出常人的进境,上手极快,有那么几分一法明,万法通的架势,于炼丹一道,也略有涉猎,但在这铺设法仪合于天地一项上,太攀却是感觉颇有些有心无力。
只铺设一个接引七星之力的法仪,太攀便是失败了整整三次,到第四次的时候,才勉强将之铺设成功。
“兜兜转转,都快要到年关了。”法仪铺设完成之后,太攀便不再动,只是端坐于这法仪面前,静等着夜色的降临。
太攀手中,有一枚蕴含了星辰之力的紫星铜,这紫星铜中,星辰之力驳杂而又混乱,想要以其作为祭炼法器的材料,便非得是将这紫星铜中的星辰之力理顺不可,而太攀铺设的接引星辰的法仪,便是为此而来。
一直到了子时,夜色当中,星辰最盛的时候,太攀才是从袖中取出了那一枚紫星铜,投入了法仪的正中间,然后食指合拢,引动了这法仪。
当真元与这法仪相合的时候,太攀的元神,轰然而动,他眼前的那一枚紫星铜,飞快的放大,紫星铜中,无数的星辰之力,如同排开的军阵一般,正捉对厮杀着,相互触碰,相互湮灭,相互转换……
而太攀要做的,便是以元神之力,一点一点的从这紫星铜中,将那驳杂的星辰之力理顺,就如同是领军的大将,一点一点的将那混乱无比的军阵给梳理透彻一般。
“这星辰之力,乱成这般模样,这紫星铜,居然能够稳定存在,而不是在顷刻之间,炸成齑粉,造化之妙,玄奇若斯。”看着面前那凌乱到了极点的星辰之力,太攀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声。
这完完全全的,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天帝造化玄奇——也只有这天地造化之奇,才能叫这数量堪称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力,在这一枚紫星铜上共同的体现出来。
星辰之力,虽统称为星辰之力,但实际上,每一颗星辰之上所洒落下来的星辰之力,都各有不同,各有玄妙,甚至于那太阳之力,太阴之力,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算的上是星辰之力的一种。
未处理过的紫星铜,之所以不能用于祭炼法器,在于其内星辰之力的混乱无序,在于其内星辰之力的驳杂,那么,当紫星铜中,星辰之力不在无序,不在驳杂的时候,那这紫星铜,自然便合用了。
是以,理顺紫星铜当中的星辰之力,有两种法子,第一种,是排除——法仪铺设成功之后,将紫星铜中的星辰之力,引动出来,然后将其中难以调和的部分,一一的引出,一一的摒弃,只留下其内最为精纯的一部分,以此定下主从之势,那么这紫星铜当中的星辰之力,自然便是被理顺了,这第一种法子处理之后的紫星铜,还有一种名字,唤做引星铜。推荐阅读//v.///
这法子,乃是这天地当中,最为简单,也是最为通用的法子。
相比起来,这第二种法子,便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模样——这法子,终点在于理,而不在于顺,讲求的,是一个完整,要的是这紫星铜当中的星辰之力,不会流失一分一毫,紫星铜中,原本有多少的星辰之力属类,在理顺之后,依旧是有着多少的星辰之力属类,这样处理之后的紫星铜,则是称之为天星铜。
至于说两种法子的高下,毫无疑问,天星铜,是绝对要优于引星铜的,而同样的,对于太攀索要祭炼的的七星弥天旗而言,天星铜,亦是要优于引星铜。
“要理清这紫星铜当中的星辰之力,第一要紧之事,便是定下这无数星辰之力的核心。”
“然后以那核心为基准,一点一点的,引动那些星辰之力,归于各处。”太攀心中暗自道。
穹天之上,星辰无数,但每一个星辰的运行,都是井然有序,其上的无数星辰之力,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冲突驳杂,每一种星辰之力,在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颇有讲究,就好比,太阴之力显现的时候,与之相对的太阳之力,便随之隐去。
而想要炼出这天星铜,其重点,便在于此。
穹天之上,那无数的星辰,虽然浩瀚无限,但却各有主次,无数的星辰,循主从而动,方能够井然有序,是以,太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定下这紫星铜中,无数星辰之力当中的主次来。
这天星铜,乃是为了祭炼那七星弥天旗,是以,这紫星铜中的星辰之力,自然是以那北斗七星,作为核心,作为基准,为此,哪怕是在这过程当中,舍弃一些星辰之力,将原本的天星铜,练成引星铜,也在所不惜。
沉下心神,太攀的感知,一点一点的渗透到那法仪当中,浩瀚无尽的星辰之力当中,而他体内的真元运转的循环,也是在他的感知渗透到那无数的星辰之力当中的时候,陡然一变,他的背后,似龙似蛇的虚影显现出来,其身上,七个星辰于不同的地方,起伏不定。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