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这洞府四周,浩浩荡荡的天地元气,更是飞快的往这洞府当中聚拢来,在那七星弥天旗上涌动,随着那天地元气的聚拢,这七星弥天旗,也是缓缓的变大——从巴掌大小,很快,便是化作了尺余,刚好能够被太攀提在掌中。
见此,太攀也是捉住了这七星弥天旗的旗杆,稍稍的一抖,那三角的旗幡,便是紧紧的缠绕于那旗杆上——按捺住撒手将这七星弥天旗掷出去的冲动,太攀的手腕,再次一抖,体内的真元,顷刻之间,涌入那七星弥天旗内,那卷起来的旗幡,便在一瞬之间拉长伸展,化作丈余见方,披在了太攀的身上,如同一件道衣一般。
如是者,往复几次之后,太攀才是心满意足的,将那七星弥天旗,重新散做符文,收入了真元当中,而到了此时,太攀才是知晓,为何所有的神境修行者,都将祭炼法器,作为第一紧要之事,为何所有的神境修行者,都将这法器,作为一个实力的分水岭。
实在是因为这法器,对于神境修行者实力的提升,太过于的明显——不提这七星弥天旗本身的特异,光是这七星弥天旗练成之后,那延展旗幡化作道衣护身的功效,便是远远的超出了那护体真元的十倍不止。
除此外,这七星弥天旗,旗幡卷起之后,亦能如飞剑一般,纵横千里,虽然比不得飞剑的灵动,但那杀机砥砺之后的枪刃,在刹那间爆发出来的锋芒,却不下于飞剑。
另外,还有这法器练成之后,对太攀所精熟的术法的提升——不说其他,光是那月豪针,在这法器练成之后,那月豪针的符文,便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一次补全,使得那月豪针的威能,在原本的基础上,如百尺高楼更进一步。
除开这直接的提升之外,太攀体内的真元,亦是有了相当的提升,而真元当中,更是充斥着一种隐隐的灵性。
太攀屈指一探,体内的真元便是化作了一头苍鹰,一头青蛇,在这洞府当中,四处游曳起来,无论是那苍鹰还是青蛇,身上的羽毛鳞甲,乃至于其上的纹路,都是纤毫毕现,而他们的瞳孔当中,更是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乎是随时都要活过来,化作一个真正的生灵一般。
太攀自忖,若是再次与天师府的刘云古对阵,刘云古所化的那猛虎,扑击而动,也只会叫那苍鹰身上的翎羽,散乱几分,而不会如先前一般,一触即溃。
……
山壁分开,太攀从洞府当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五月——他在洞府当中祭炼法器,一待,便待了近乎是整整半年的时间。
才踏出洞府,太攀入眼处,整个穹天,都是笼盖于一片殷红的汪洋当中。
殷红的血气,殷红的军气,混合于一处,以长安城为中心,四下蔓延着,太攀这一处洞府,也同样是笼盖于其间——在洞府当中,呼吸吞吐,都和这山峦融为一体的时候还不觉得,但从那洞府当中一出来,周身的真元,猛然被那浩浩荡荡的军气一压,再被那杀机一冲,太攀几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提了才刚刚祭炼而出的七星弥天旗,去往大军之间,厮杀一番。
不过很快,太攀便是压抑住了这一番冲动。
“战争,已经止于此了么!”几个腾跃,太攀便是跳到了山崖的最高处,朝着那嫣红最为浓烈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长安城,笼盖于一片血色当中,长安城中,一枚印玺高悬于天,印玺之下,金色的法网,四下纵横蔓延,将那一片汪洋血色,牢牢地封锁于长安之外。
而长安城的周遭四面,数十万的大军,交错于一处,无数的大大小小的营盘军寨,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那高悬的旌旗上,亦都是一个大大的‘汉’字,只不过这‘汉’字,或是玄底赤红,或是赤底玄黑。
显然,这不同的颜色,便代表着战争当中,不同的双方。
“也不知,这战争,到底是什么时候打起来了,又打了多久,双方的局势,又是如何?”太攀摇了摇头,目光四下游荡起来。
这数十万大军的厮杀,对于那些修行者而言,亦是一场不小的机缘,不说其他,光是大军厮杀之后所遗留下来的血气,以及厮杀之时所产生的杀机,便是一笔庞大无比的财富。
就太攀目光之所及,除开那零零散散的相互厮杀的军士,以及双方收敛战死士卒尸身的差役之外,更多的,则是那些或是神之境,或是气之境的修行者,忍受着那军气的压制,潜伏于各处,或是吞吐血气,或是用法器收取那沛然杀机。
太攀的目光,远远的在那些修行者的身上扫过,然后选了一处杀机最为浓烈,,但血气却是最为单薄的地方缓缓而去——杀机的浓烈,代表着那地方,发生过一场最为残酷的厮杀,而那血气的单薄,则代表着,那地方所发生的厮杀,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以至于,所遗留的血气,已经在修行者们的吞吐之间散去。
但那血气散去之后,所遗留的杀机,却依旧是吸引着众多的修行者们,源源不绝。
选定了目标之后,太攀便是从山崖当中跃下,一步一步的,朝着目标缓缓而行,一路上,太攀也是小心的避开那些巡逻的,亦或是厮杀的军士,以免自己被卷入到那一场厮杀当中——光看笼盖了那穹天的殷红,太攀便猜得到,这一场战争,是如何的惨烈,而在这惨烈的战争当中,太攀绝对不会指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