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云外,原来比之地面,更加的别有洞天。
这几日,周天便一直都在七个葫芦说的一座高如云天的大山深处,一个山谷,一个山谷,采集着他们所说的那种七色花。
七色花,顾名思义,乃是七种不同花色的奇珍异草,而且只长在这种高耸云天之上的大山巨峰之上。
而这种七色花,对应的花色,正好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与那七个葫芦颜色不差分毫。
因为自家有一座同样也像这样高如云天的大山巨峰,所以这些天,一边cǎi_huā,周天一边也在同时观察着这座云雾缭绕的高峰。
只是几天下来,他还是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这九霄云外的大山巨峰,与地上的大山巨峰,区别到底在哪里?
而且最让周天特别留意的,是这座九霄云外的高峰,它的落脚之处,到底是在不知其高的地面,还是本身就长在云端之上。
由于大半时间,都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去寻找和采集七色花,周天纵使有心,也无法抽身做一番探查。
所以,他也只有先将这个疑问,憋回心底,等到有空时再来试探着寻访看看了。
比较头疼的是,七色花,因为花色不同,质地和用途更是迥异,所以基本是都相隔很远,才能找到其中一种。
而且,受其本身神秘气质影响,其生长的环境都十分隐秘,常常要翻山越岭无数次,才会在百花丛中辨认出一株真正的七色花。如此下来,煞是辛苦。
若是照这样下去,一天都如此奔命,几天下来,还不得累死?
不过,喟叹中,周天倒也很快就想通了。
究其原因,可能这就是什么人干什么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如果跨界去抢别人的饭碗,当然你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
若是那蜜蜂前来,这就是他天生的本职工作,自然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
吃完七色花粉,七个葫芦呼呼大睡前,又特别叮嘱:
还须九霄之下的刺槐,那种沾染了特定地气的特殊花粉,再配以一种大河之水,两相调和,最后化为一种神奇之水,作为滋养之物,拿去浇灌七个葫芦的母性之根——葫芦藤。
七色花粉,加上大河之水,加上刺槐地气之味,正好合九九之数。
这,便是七个葫芦每日的完整食谱了。
当然,至于九霄云外,是不是还有他们可以自动吸取的天地灵气,那就是周天管不了的啦。
如此繁复的吃食过程,直把周天听得愣愣怔怔,特别是那大河之水,更是让他困惑。
一问之下,才知那所谓大河之水,正是那条黑白之蚁曾经守护了千年的大河,这才让周天多多少少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如此反复,周天每日奔波于九霄云外的这天上地下,转眼就过了匆匆旬月。
这天,看着七个葫芦美滋滋地吃完东西,周天便笑眯眯的道:
“诸位可曾听过这样的两句话?”
“第一句,乃是常言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这第二句嘛,则是养育之恩,纵非亲生,也比天大!”
七个葫芦正在回味着嘴里的滋味,闻言都是一怔,随后吧嗒吧嗒嘴巴,相互对视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周天的缘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日子,七个葫芦娃的心智,明显比蜜蜂喂养他们时,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如今周天这么一说,他们果然一点即通,马上就想到了这些天周天有意无意灌输给他们的天地lún_lǐ思想。
“上仙辛苦,每日奔波,我们是看在眼里的。”
“上仙想说什么,就请直言吧,我等这些时日,已经晓得什么是无功不受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一串串的词儿,像炒豆子般从七个葫芦娃嘴里蹦跶出来,说不出的喜气。
行,孺子可教也!
周天忍不住竖了一下大拇指,点头便道:
“所谓人海茫茫,得遇你们七个,说起来也是一场缘分。若无缘分,我便不会万里迢迢而来,更不会有这一场场的生死之交。”
“无意中救了蜜蜂,也就救了你们。诚如举手之劳,又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提也罢。”
“倒是这每日的养育之情,却是理应要好生说道说道。”
“何也?盖因这每日的饭食,虽说取之于天地,但往来反复的却是我一人耳。所谓无功不受禄,有功就应赏。故此,你们七人与我应有一场师徒之缘!”
师徒之缘?
七个葫芦娃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齐声道:
“上仙本事我等倒也亲眼有见,只是我七个兄弟尚未瓜熟蒂落,更不知何时才可化形而出。这师徒二字,又如何实现也?”
周天一笑道:
“此事甚为简单耳,所谓一诺千金。你等七人只要认下你我这场师徒之缘,你们从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只管安心修炼长大就是。至于什么虚礼客套、仪式,以后再补就是。”
“等到你们全都瓜熟蒂落,那时你我师徒纵横洪荒,岂不快哉?”
有了师父,好处自然多多。
七个葫芦娃,心智正在周天潜移默化的影响中,渐渐走向健全完善,于是众兄弟环视了一眼彼此后,点头一诺道:
“既如此,上仙,今日我等七个兄弟便就拜你为师。他日一旦瓜熟蒂落,不管山高水长路远,自会虔心寻师而去,绝无反悔!”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