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定了在这大河水底,倘若也有黑白棋云生出,可以同样不受时空桎梏的影响,这一惊喜发现后,周天便彻底淡定了下来。
只是有一点,他还没有想清楚:
这黑白棋云,能在水下生成并飘逸而出,贡献它的,显然就是这大河的水族。
这一点,从黑白棋云刚刚从那两人的头顶处冒出,便可以证实。
而且,这种黑白棋云的诞生,一定是与眼下的棋局有关。
黑白棋云,乃是周天踏足地仙并突破到现在的玄仙虚幻庆云中期后,唯一可以掌控的飞升法宝。不过,他现在被打回原形,这点棋云,对一块沉重的石头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不过集腋成裘,滴水穿石。
如果这大河水族,通过每日对局,就能生出黑白棋云。那么对周天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一天,十天,百天。一月,一年,十年。
终有一天,这大河水族通过棋局贡献出的黑白棋云,足以将他抬升而出,重回地面,彻底解困。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是了。
正想着,一道黑白棋云,又从一张棋桌的两个对局者头顶腾空而起,然后顺着水流一路飘来。
这一次,周天再无任何疑虑,彻底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就像最初在混沌时那样,开始进入到安心等待的自我解锁,自我炼化状态中……
却说这天,又是日近黄昏。
女娲走到一座依山傍山的巨大森林前,终于长舒一口气,驻足而视,自言自语地点点头:
“此处草木葱茏,遮天蔽日,且有灵气闪隐,甚合吾意。唔,今日便就落脚在此处吧。若是投契,更是无主之地,或许——”
正自顾自嘀咕着,一阵奇怪的叮叮当当敲击声,从森林中隐隐约约的传入耳中。
这一路上,见到过的稀里古怪的事情,实在太多。
女娲虽然还是下意识地浑身一紧,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淡然。
冲出结界之地,又与那不期而遇的奇怪少年分手后,她便一路胡乱的走着,常常是东边走一走,西边又走一走。南方晃了一圈,不知不觉又拐到了北方去。
漫无目的,更无方向,就凭着一种感觉,这样走呀,走呀。
结果别说伏羲本人,就连他的影子,甚至些微的气息,都不曾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出现过。
伏羲没遇见,无数的妖魔鬼怪却是层出不穷。
有的完全直奔主题,一看见她上来便要一口吃掉她。
有的则伪装得甚是巧妙,但最终还是以吃她的血肉,吸食她的三魂六魄为目的。
一来二去,在吃与被吃之间,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便毫无悬念地几乎贯穿了女娲这一路的旅程之中。
说也奇怪,在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的斗法中,原本一直信心不足的她,竟然鲜有败绩。
直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那第一场的遭遇战,而且还是一个自称龙族的修士。在看到她第一眼后,便马上显出本形,竟然也是人面蛇身,而且一身修为仅仅比她低了一个层次。
两人在相互确认了彼此相同的血统和族类后,便开始结伴云游。那龙族修士,不仅在路上处处照顾着她,而且还体贴地给她讲了许多有关洪荒的见闻。
谁知,就在女娲渐渐放松了对他的本能警惕后,有一天深夜,那龙族修士,终于对她露出了歹意,趁她熟睡中,将一种毒液刺入到她的身体中,并且连连放出大招,还用本体法宝将她困住,意欲夺舍之后,行那苟且之事。
但是就连女娲也没有想到,那龙族修士自信满满的毒液,竟然对她毫无作用,只有本体法宝,才见她打晕了片刻时间。
等到女娲自我防御本能觉醒,护体法力瞬间迸发而出,修为之间的高下,便立刻显现了出来。
只缠斗了两三个回合,女娲便反客为主,后发先至,将那龙族修士打得支离破碎,魂飞魄散,就连最后一丝冤魂,也在女娲的盛怒之下,被她干脆地一口吸食到了自己的魂魄中,化作了滋养之物。
而最危险的一次,则是发生在前几日。
那一天也是像今天这样,女娲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风水上佳的灵隐之地。
漂泊多日的女娲,当时想都没想,就像一个极度饥渴之人,自那沙漠中见到一片湖泊,当即就一步踏入了进去。
谁知,此处早已被一个行方修士,率先相中并抢先住了进去。
等到女娲察觉不对,就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在一个金光灿灿的鸟巢中,一个巨大的金雕,只是冷冷地俯视了一眼,二话未说,便直扑而下。
两人一交手,女娲才知道,对方不仅从本体上而言,天生就是她这种人面蛇身的巫族天敌。而且,他的修为,竟然是洪荒中几乎不多见的恐怖的太乙天仙巅峰境的金仙三花庆云修为。
所以,坚持不到十个回合,女娲就被那金雕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就连萌生退意之后,都已经无法抽身,直接就被打回本体状态,成了别人巨爪之下的猎物。
只是莫名其妙的,那金雕也不知是自恃法力高深,修为惊人,因而很少遇到对手。还是昏了头,竟然没有当场将女娲一口吃掉,仅仅将她封印了起来,一把扔到了鸟巢中,又蒙头呼呼大睡。
结果,到了夜深人静之时,被女娲在结界之地,无意中救下并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一缕黑色巨蛇的幽灵,以小博大,竟然一下子毒翻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