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凛然的龙马,动一下便有隐隐的风雨雷电之象相随,浑身皮毛更是道纹波光闪耀,怎么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大相径庭,不时露出轻薄嘴脸?
正想着,一道神识悄然而至道:
“家主小心,不过倒也无需多虑。河图洛书,应运而生,适才吾已有所顿悟,怕是正好对应家主道门阴阳黑白之道,方有河图洛书忽然问世之举,然后自投家主而来。”
“只是龙性最淫,常有乱交之举,但也并非交之就会开花结果,故多为嬉戏之交,愉悦而已。不过也有开花结果的,若与豕交,则生象也,身大鼻长,力大无穷。而与马交,则生龙马,便是家主眼下看到的这个模样。”
“故此,据吾猜想,河图洛书,想必也是暗合阴阳之道,正与家主黑白之道水乳交融,难分彼此。所以,河图连同背负与它的龙马,比如都是极阴之物,也恰好与吾及其所背负的极阳洛书相对应。是故,这龙马必然乃是雌儿也!”
见神龟说的头头是道,周天不禁骇然重新端详着龙马道:
“龟兄,汝是说这龙马竟是女儿身,而你,则是男儿身。你二人各自背负河图洛书而来,也皆因阴阳之道,与我棋道一脉美美与共,水乳交融,才有了现在这眼下的一切变数?”
神龟幽幽而道:
“是的,家主,若非家主已将吾明言引入道门,吾断然也不会有此顿悟。不然,河图洛书,龙马与吾,又缘何应运而生,又缘何出现在家主眼前?”
半晌,他忽然又小心翼翼加了一句道:
“家主恕罪,初遇家主,吾也曾为家主仙风道骨的样子惊了一下。不过我乃纯阳之躯,洛书又是极阳之物,所以只是欣欣然而已。我猜这龙马,只怕也是见了家主先天道体之躯,也是忽然顿悟了先天道体之境,忽忽然失态,家主小心些便是。”
周天听着,不禁有些失笑起来,脑海中不由得也浮现出大青山中那蚁后肥白无比,在蚁后的专有巢穴中蠕动着的身躯。
那时节,蚁后初见周天先天道体的艳羡之情与-***之态,跟眼前这龙马如出一辙。
不过,周天可没有半点变-态之念,更不想颠倒鸾凤,被女人反上。
一阵恶寒中,周天忽然目光闪动,沉声对神龟密语道:
“龟兄,所谓玉不雕不成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龙马如此-性-淫,吾可不想将来她坏了吾道门之风。须得在一开始,就要将她这性子给强行掰将过来!”
“吾且问汝,当下她最怕何物?”
神龟沉声了一下,随即回道:
“吾与她皆是本无来处来,这涉世之初,应是无所畏惧,万物不可侵也。不过若是家主出手,有因果使然则另当别论。”
“依吾猜想,家主随便在这河岸之上,随便抽取一些枝条稍加淬炼,专门为她定制一条降服之龙鞭,当场将她狠狠抽打一番。打疼了她,此后有此印记,应当可以一劳永逸,只须龙鞭高挂,她应该就不敢轻易再犯!”
周天听完,忍不住莞尔道:
“龟兄,常言道知子莫如父,知情莫如友,汝与龙马,一脉相承,同气连枝,也只能是你一言中的,找到她之痛脚呀。”
“不过,吾上来便鞭挞她一番,别到时弄巧成拙,宝物还未到手,最后她一怒之下跑了可就不美气了也!”
神龟不觉也是一阵莞尔,昂昂笑了好一阵道:
“家主多虑了,吾与她皆是本无来处来,自然也是事了本无去处去。离了家主,我等皆是无根之浮萍,在这茫茫洪荒,又能跑去何方哉?”
“言之有理——”
周天当即一笑,伸指点出,便在那河岸之上的树林间,专门挑那柳树,择其老树枝条,很快编出一条龙鞭,默默淬炼了一番,随即拎于手上,望着龙马踏步走了过去。
龙马哪知好歹,还以为周天送上门来,正好可以趁机再亲他一嘴。
谁知,她的温软的龙吻,刚刚一嘴探出,眼前便蓦然闪过一道黑影,不偏不倚,啪地一声,便狠狠抽打在她的背上。
“嘶……哞哞……嘶……”
一阵剧痛,顿时让这龙马浑身哆嗦,本能地瘫软于地,俯首贴耳,望着周天楚楚可怜地垂泪道:
“道友突然哪里来的鞭子,为何不分青红皂白鞭笞与吾?”
周天哼一声,照着她的浪蹄子,又是毫不留情地一鞭子下去,顿时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打眼望去,那原本皮毛之间隐隐跃然其上的道纹波光,竟然也跟着为之一暗。
道纹波光,无论出现在何处,大多时候,都是凛然不可侵犯。
差点忘了这一层厉害关系的周天,不觉间手下便是一顿。
不过,等了片刻,却无任何异象生出。
周天凝眸而视,一丝明悟,总算姗姗来迟地蓦然生出。
细细体味了一番,周天方才暗暗点头:
原来如此,这龙马身上的道纹波光,虽说是她天生便带有的护体法门,但却也是要分时分地,而且更要分人的。
如今她与神龟一样,都是背负河图洛书使命,联袂而来,缺一不可。
现在河图洛书已然碰面,他二人的使命也就自然消失。
剩下的,一切自然也就要听凭接宝人的安排。
如果没有这一层法则所限,他二人具皆远古神兽,别说法力,但是一声神力,就凭那原本的接宝人大禹还有伏羲那点人族的修为,岂能降服得了他们?
所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