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完毕天衍棋枰,周天环视一眼后,随即将目光定在那一脸期待中的斑斓蝴蝶身上,沉思半晌,开言道:
“蝶儿,你可能还不知道,与天衍棋枰一样,你也是我当年登顶第一次悟道时,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只斑斓蝴蝶,你与我与棋道有缘。”
“虽然你也是我的天元山原生物种,但你又与我的伴生灵宝天衍棋枰毕竟有所不同,所以我须得先问问你——”
“可愿意放弃和牺牲你现在的蝶身,化为天衍棋枰一样的道门瑰宝,作为《玄玄棋经》这部道门经典与棋艺教习的一书承载之物,从此任人翻阅,读写和捧读?”
斑斓蝴蝶迟疑了一下,缓缓翻飞了一下斑斓双翅,随后定身道:
“敢问教尊,天衍棋枰与我,一个为道门棋盘,一个为道门经书,应该都是要被无数人拿捏,翻阅,甚至还要蘸着口水沉思。虽说这是为了道门献身,算不得什么。”
“但天衍棋枰为别人进阶献身,自己也可以从中受益不断进阶。那么,我有什么好处?”
周天凝视了斑斓蝴蝶一眼,点点头,颔首笑道:
“问得好,而且你那一声教尊,叫得也好。”
“你的牺牲和奉献,道门自然会有报偿与你——”
“首先,你化身经书之后,便像天衍棋枰一样,一书一枰,你们两个都将成为棋道之门不可或缺的必由之路,既是经典教案,又是金科玉律,还是镇教至宝。”
“别的不说,但是这一项,便足够你二人在道门中尽享尊荣,几乎算得半个老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后,我再与你天衍棋枰同等地位,以助教身份班列道门传承两侧,同时你也只称我一声教尊即可。日后,你也如他一样,可进阶,可突破。”
“到什么境界,我与你什么造化。如此,你看可否满意?”
斑斓蝴蝶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天衍棋枰,双翅又是一扇道:
“教尊,蝶儿愿意了。”
“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朝一日,蝶儿希望也能如教尊一般,拥有一个漂亮的先天道体。逢着道门闲暇时余,与教尊和道门中人,可以游山逛水,谈笑风生,坐而论道……”
周天听着不知不觉,心头一阵阵大震:
他既惊讶于这斑斓蝴蝶开悟后的如此慧根,又困惑于它的敢想敢说,不由得又是看了它一眼,方才沉吟答复道:
“蝶儿,你可知你之先天本体,原就是一本书模样?”
“振翅翻飞,你便是一本打开的书。栖息于花丛之间,你又是一本美到极致的合上的书。”
“你是一本花团锦簇的书,但却又有别于其他蝴蝶,只以天地之间最为单纯的黑白双色行走于天地,故此才有了与棋道天作之合的一番因缘。”
“境由心生,也罢,你既有了这一颗先天道体执念,我便应了你。只要你一心向道,机缘一到,我就与你一个造化便是。”
斑斓蝴蝶一听,顿时盈盈下拜,口诵皈依之词道:
“多谢教尊,蝶儿从此不复蝶身,甘为一册经书,化身《玄玄棋经》大法,为教尊光大教门,教授门徒,开枝散叶,成就大业,肝脑涂地!”
周天点点头,最后看向清风、明月,也是如出一辙地笑了一下,然后颔首道:
“清风,明月,天性便是仙风道骨般的存在,乃是天之灵地之灵。也因此,你二人从根上讲,与吾棋道一门,也算得同气连枝并蒂莲是也!”
“同理,你二人也是我第一次悟道登顶之时,开眼后望见的第一缕清风,第一道月光。”
“故此我也要有此一问,你二人不分伯仲,可愿入我道门?”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当今叩首拜道:
“回告教尊,我二人早已有感,可是要身居班列作为一书一棋之两大护法?”
“若是没有猜错,教尊,我们愿意护法教宗经典,同享教义殊荣!”
周天听得一阵欢喜,不由得开口赞叹道:
“果然是天之灵地之灵的根脚,慧根如此玲珑剔透。如此,吾便封你二人为左右护法,在此天元山巅峰之上,专司《玄玄棋经》与【天衍棋枰】之两大护法。”
“你二人须得尽心尽力,护佑整座天元山这个道门圣地,以及两大道门经典之周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道门由是光大之日,吾便允你二人各自三样心愿,在吾能量领域之内,必将不遗余力满足之,可满意否?”
清风明月大喜过望,更是连连点头道:
“多谢教尊,清风(明月)必不负使命,不辱道门,誓死捍卫我棋道一脉!”
周天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环视了四人一眼,这才将目光越过众人,凝视着这天元山巅峰之上,曾经刻骨铭心一般的一草一木,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后面的四人,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却听周天一声招呼道:
“你们都来吧,毕竟以后你们才是这里实际上的主人,就随我一起踏勘一番,看我悟道后的神通,将在此如何改天换地!”
四人听了,不觉大喜,纷纷开口问道:
“教尊,天元山乃是道门第一圣山,这巅峰之上,更是教尊第一次悟道圣地,理应早早开辟出来,封山为禁,尊为圣地!”
“除开前来拜山进阶弟子,其他闲杂人等,均应以禁地为界不得入内。”
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四人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整个天元山巅峰之上,顿时天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