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之?”画瑶接过甜果铺子老板打包的蜜饯,对陆莞尔问。
陆莞尔双手覆在肚子上一边点头一边说:“王朗之是西北的官员,西北大胜少不了他的帮忙,听说他已经快在朝中走马上任了。”
两人走到马车旁边,邢浪打开门帘,方便两位进入马车。
“我听四哥提起过,说是西北有位王大人十分厉害,想必就是这位王大人了。”画瑶扶着陆莞尔坐好,自己坐在一侧说。
“四殿下对王朗之感兴趣?”
画瑶摇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四哥向来都想拉拢贤能之人,只是自恃清高,从不礼贤下士,很难拉拢到他们。”
四皇子裕良有自恃清高的才能,只可惜却从不懂得的低头谦卑,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
邢浪拉开门帘说:“你们不过是买个蜜饯,还谈上了国都的事,怎么?想回去了?”
画瑶拿出一个装包子的袋子扔给邢浪说:“才不是。只是刚才我们提到父皇会怎么处理七哥的后事,认为以父皇的性子定是要查擎川之战,正猜想会派谁去呢。”
邢浪拿出一个包子塞到嘴里,一大早他们就启程继续赶往桃源,不吃些东西还真是不行。
“那你们怎么猜的?”邢浪一边吃一边问,同时马车稳稳的停在城门口,等着守城的士兵挨个放行。
“七嫂说,这件事无论是四哥还是五哥,亦或是六哥都不合适。估计父皇会让朝中有权势的大臣去做。”画瑶认真的在想,这朝中除了北鲜正还有哪位大臣合适。
“七王妃说的有道理,擎川之战有点蹊跷,任何一位皇子都不合适。他们还是独善其身的好。”
画瑶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这位江湖侠客还挺了解朝堂大局的嘛。”
邢浪说起纸袋,侧身放进马车里说:“朝中大事关系到我们小老百姓的吃喝拉撒,自然是要多关心的。”
画瑶来了兴致说:“那你说说,你还了解些什么?”
邢浪拉开门帘,指着前面不远处守门放行的士兵说:“你猜猜,这城门口守卫森严可是为什么?”
画瑶看了过去,就看到城门口的侍卫非常严格的检查来往的车辆行人,长长的队伍估计也查上很久。
“那是他们的职责,这么查才正常。”画瑶回答。
邢浪笑了笑说:“这只是一方面。”
“还有其他原因?”
邢浪赶着马车向前移动了几步,停下说:“公主就没有怀疑过,这是皇上下的严查命令?各地城门必须严查,找到出逃公主的下落?”
画瑶刚才还是十分轻松的模样,瞬间慌乱起来。这一路上经过了几个小镇,每个城门口都是这般严查,难不成真是为了查自己的下落?
“七嫂——”画瑶看向路莞尔求助。
路莞尔吃着新买来的蜜饯正是开心,突然看到画瑶真挚的眼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蜜酿果子。
“他是骗你的。”路莞尔看着在一旁因为恶作剧而暗自开心的邢浪说,“你这么骗她很高兴吗?”
画瑶摇摇头说:“我觉得他说的对,除了抓出逃的嫌犯和逃婚的我,应该没有什么理由让个个城门如此严谨了。”
路莞尔扶额,有时候画瑶的单纯是好事,可有时候解释起来真的很费精力。不过为了让画瑶以后没有后顾之忧,路莞尔还是决定与她细细说来。
“这里与桃源还有多少距离?”
画瑶想了想说:“昨天问了客栈的店家,出城直行百里便是,我们现在出发,晚上就回到桃源城。”
“我们一路西南,你可曾发现什么特点?”
画瑶摇摇头,她并未发现什么。
路莞尔抬手只给画瑶看,画瑶看过去,正是城门口往进来的人,他们大都是从西南三城因为战乱而逃过来的难民。
“一路上我们都听到了皇上圣旨,靠近西南地界的多座城池都要接收难民。”路莞尔说,“门口严查进来者,更要查出城者。这关乎到西南地界的安定,也关乎着这几座城池的安危。”
路莞尔拍了拍画瑶的头说:“邢浪不过是与你开玩笑,守城的人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画瑶听后半信半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路莞尔继续说:“如果皇上真想让你回去,你的画像必定已经传到各处,各城镇的知府官员定会在城中大肆寻找,可不止是这来去自如的城门了。”
画瑶想了想,自己七嫂说的很是在理,毕竟公主出逃算是个大事,真想找她,消息必定是风风雨雨的。
画瑶看向邢浪的背影,脸色十分的黑暗:“邢浪————”
邢浪感觉身后有一股子凉意,迅速放下门帘。
画瑶探出头质问他:“好你个家伙,你竟然敢欺骗本——”
“官爷。”邢浪打断画瑶的话,抬手将她的头推了进去,“官爷,我们是去西南接亲人的。”
居然敢推本公主!画瑶刚要准备再掀开门帘,就被路莞尔拽住,后者对画瑶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动。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邢浪和守门侍卫的对话。
“西南战乱,你们去西南接什么亲人?”守门侍卫年纪很轻,声音很是明朗。
邢浪回答:“至亲在外,腿脚不好,特意写信让我们过去接人。”
侍卫看了看马车说道:“打哪来啊?”
“国都。”邢浪实话实说,谁让他们赶的马车太过华丽,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
事实上,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