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田姑娘的份儿上,本王也就不再隐瞒于你,武俊人已被下狱,你还是——”
朱由检把话只说到这里,便将眼睛直直地盯着袁馨玥不动,他是存心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什么,怎么不早说,你!”袁馨玥气急败坏:“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吧?”
乘着说话的空隙,袁馨玥飞起一脚,踢到朱由检腿上,催到:“快说,目前人被关在哪里?”
说真的,袁馨玥一听到武俊下狱的消息之后,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不用想,她都知道,武俊这回是摊上大事儿了,以他的地位,都能被下狱治罪,那说明“整”他之人的势力,肯定非同小可。
“诏狱!”
被袁馨玥冷不防地踢了一脚,朱由检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原本回都不想回话的,但当他看到袁馨玥那要“吃人”的眼神后,他便不由自主地认怂了下来。
“你干什么,袁馨玥,快放我下来!”
尖叫的声刚落,眼前的二人便从田秀英的面前消失不见,“这到底是幻觉还是梦,我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呢?”田秀英在原地自说自话。
……
转眼之间,袁馨玥便将朱由检拎回信王府大门。
对着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朱由检轻瞥了一眼,袁馨玥神情冰冷地说道:
“以后不要再到本仙儿面前摆什么王爷架子,否则下回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待你了,你好自为之,告辞!”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仙儿我还会回来给你当‘伴读’的,所以我们还会再见的!”
哈哈一笑之后,袁馨玥身形一闪,便就消失在半空之中。
朱由检抬头一看,发现天空之中,此时连个鬼影都没有,忍不住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这小姑奶奶最后说的话要是当了真,那本王日后还有好日子过?
不行,不行,一定要寻个办法,将这个小姑奶奶打发走了,最好让她有多远,就给本王滚多远!
一念至此,朱由检高声一呼:“来人!”
话音刚落,就有一队护卫快速地赶了过来,领头的既然还是王府护卫都指挥佥事洪大人。
都指挥佥事洪大人隔着老远,便已经将人看了清楚,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心说自己和这帮兄弟的饭碗终于是保住了,所以那速度可是相当的快。
转眼之间,便到了朱由检的跟前,率众跪拜到:
“神灵护佑殿下平安,此乃我大明之福!”
身后的一众护卫,不由他分说,齐声高呼:
“恭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对于这帮护卫现在对他如此态度,朱由检很是不屑,所以说话的口气也就很是平淡。
平时这帮护卫见了他,最多做做样子行个礼而已,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亲近过,说到底还是切身利益使然。
这时又是一声“殿下”传了过来,原来是王承恩闻讯赶来。
“承恩,本王回来了,你且安心些,回府!”
对于王承恩,朱由检态度自然就变了,不等人家过来,他便大步流星往前迎了上去,不消片刻,二人从护卫们的眼中消失。
……
二人回到王府一处隐蔽的密室厅里,朱由检坐在厅中的一把黄花梨木官帽椅之上,未等王承恩奉茶完毕,朱由检便开口问题:
“承恩,武俊之事,你怎么看?”
正在倒茶水的王承恩,听得这话,手不免一抖,好在他见机的快,茶水没有洒出。
看到这一幕,朱由检也不便多加追问,独自凝神静气思考了起来……
“殿下,武监丞这次——这次恐怕是要问斩了!”回身伺候着的王承恩,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会到了这般地步,消息果真属实?”朱由检吃惊地问到。
“回殿下,暗哨刚刚传回的消息,错不了!”王承恩确信到。
叹息了一声,朱由检才问道:
“难道没有回旋余地了吗,我先前听得问罪明目,说他贪墨成风,这不是天大笑话?”
“唉,殿下有所不知,只因魏公公发了话,必须要他命来着。
想来他是查到了一些魏公公的罪证,不然我想不会这么多的事!”
“啪”的一声,朱由检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王承恩急忙跑了过去,一边擦拭,一边劝说:
“殿下勿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如今魏公公权势熏天,看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说话间,王承恩回到朱由检身后,开始为其推拿起来。
“魏忠贤这厮,和客氏沆瀣一气委实可恶!
只可惜本王刚刚和武俊搭上关系,还没顺势发展上,就被魏忠贤这厮给生生掐断了!
话说御马监也不是吃素的,武俊的身手那你我也是见了的,东厂锦衣卫那帮人肯定没有一个是其敌手。
按理说朝廷当中,没人拿得住武俊才对,可是为何最终他却被捕下狱了呢?
以他的身手,难道连逃脱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原本有很多疑惑想要问问,但仔细想想他也就不在多言。
王承恩想必也看出了些什么,他也不以为意:
“咳咳,殿下要是再早点回来,就会接到消息,那边刚刚探得是:
说是这次去御马监拿人,可不仅仅只有东厂和锦衣卫,还有修道界的一些门派参于。
特别是崆峒派,几乎是倾巢而出。
还听说武俊的师父魏学颜,竟然被崆峒派的太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