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娥听到儿子这番质问,脸色不大好了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当即发怒,而是语气缓和地解释到:
“她是你姐姐,以后不得这般无礼,知道吗,欣英!”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渠娥的心里,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这两个孩子能和睦相处。
可是老天就是喜欢跟人做对,你越想得到的,它就越不遂你意!
“姐姐,什么姐姐,我可没有这样的姐姐!”
虞欣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袁馨玥,随后朝着还跪地不起的姚蕊、辕萍二女招呼到:
“给我娘礼也拜了,罪也赔了,还跪着干什么,我们走!”
二女闻言,连忙将头趴到地上,口中同时高呼: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们俩个今天这是怎么了,本少主的话也不听了?”
说完,虞欣英有意把他的赤脚在渠娥面前扬了扬,随后面色阴沉地瞪视着二女。
“欣英,你鞋呢,天这么凉,小心伤了身子啊!”
望着跪在地上的二女,渠娥语气一寒道:
“你们俩个奴婢,到底还会不会伺候少宫主了,不会的话,就立马给我滚蛋!”
二女闻言,一边磕头不已,一边忙不迭地求饶到:“奴婢该死,请夫人收回成命!”
虞世英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接口道:
“娘,您罚她们干什么,您这可是让孩儿好生不服啊?”
“哦?!为何这么说,她们照顾不周,难道不该罚?”
对于儿子几次三番地言语冲撞于她,渠娥心里面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本以为她把袁馨玥接过来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这样的话,既可以弥补对女儿的亏欠,又可以兼顾到儿子的感情,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
奈何这人算不如天算,还不到一天,就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渠娥对自己儿子今天如此反常的原由,她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不管是对袁馨玥的眼神,还是对袁馨玥的态度,无不说明自己儿子是相当排斥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嫉恨的。
可即便是这样,渠娥早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倾向女儿一些,而且是必须这样。
毕竟她亏欠了女儿太多太多,至于儿子渠娥觉得,自己终究不曾亏欠于他,想来日后他会理解包容的。
可以说,一念之差,造就了今生的孽缘!
……
“罚她们?娘,你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不可思议了呢?”
说到这,虞欣英眼光中喷着熊熊烈火,指着朝他翻着白眼儿袁馨玥,怨恨无比地接着说到:
“最该罚的是她,是她不分情由地拔了我的鞋!”
袁馨玥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主儿,从来就不是!
平时就算是她的不对,她往往都能在祖父母面前颠倒黑白,闹到最后,受罚的往往都是她哥哥。
应该说,这么些年来,袁馨玥对如何在长辈面前卖乖宝宝人设,可是相当有经验,非常有一套。
纵然聪明如他哥那般老油条,遇到她袁馨玥也只有认栽一途。
如今这位虞欣英小菜鸟,袁馨玥自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心说:
仙儿随便一计,就够你喝一壶的!
想在我娘亲面前告我黑状,没门儿!
小菜鸟,哼哼,学着点儿,看姐姐怎么让你怀疑人生。
主意一定,袁馨玥戏精本色上演,酝酿了一下话本,摆出一副无辜的小眼神,可怜兮兮地小奶音飘起:
“娘亲,这鞋本来就是我的,在袁府就是我的,就连我哥哥他到后面都很自觉地不跟我争了!
馨玥还奇怪呢,睡得好好的,有人竟然趁我昏迷之时把鞋给我掉包了!
就是他,也就是弟弟了,我一醒来就看到他把我的鞋穿着的。
所以馨玥就找他讨要了,但是,说重点啊,娘亲,我这个素未谋面弟弟,你猜他当时对我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袁馨玥故意不说了,有意留了一个尾巴出来,一来是勾起娘亲的好奇心,二来是诱导有人跳出来反驳。
对于这一计,袁馨玥美其名曰,“欲擒故纵”、“桃代李僵”。
这“欲擒故纵”好理解,通俗一点就是袁馨玥故意送人头,然后故意让对方出击反驳。
而这“桃代李僵”就比较腹黑了,结果就是专门坑自己兄弟姐妹替自己受过。
还别说,袁馨玥真没少这样做过!
以前袁赋乾没少替袁馨玥背黑锅,如今的得改换成虞欣英了。
没办法,谁叫你们都是她袁馨玥兄弟呢,不坑你们坑谁?
“娘,别听她瞎说,我能对她做什么?”
虞欣英果然还是按照袁馨玥设计走了,可能他还觉得说得不够明白,生怕洗脱不干净,接着又愤慨地说到:
“是她,是她,是她当时突然间把孩儿撞倒在地,随后还对孩儿动手动脚,最后还把孩儿大腿咬了一口!”
说话间,虞欣英还把被咬伤的大腿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一番,然后才接着愤懑到:
“所以说,娘,都是她,都是她的错!”
“嗯,馨玥,你弟弟说得都属实吗?”
当渠娥在看到儿子大腿上的伤时,心里忍不住地疼了好久。
在听到虞欣英刚才那一番陈述,袁馨玥在心中忍不住地对他一番无情的鄙视。
就这口才,还想跟本仙儿对抗,小菜鸟你这完全就是找虐!
比起我哥来,小菜鸟,你俩差得可不是一千里,是一万里!
当然了,袁馨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