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清脆的口哨响了起来,众人一看,原来是场中央的袁馨玥所吹。
劫后余生的感觉就是好啊,袁馨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在心里叹到。
这时,只见又是一名内禁卫动了,身形有如旋风一般,袁馨玥就觉眼前一黑,就听唰唰两声,一把朝鲜刀已经朝她的当胸斜劈了过来。
袁馨玥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反应的是往后疾退,不过退了两步却又把脚停住了,心道:
还真是被吓破了胆,仙儿我也太没出息了吧,有“玄通神衣”在身我还怕个鬼哟?
听我师兄的意思,这“玄通神衣”也是一件防御至宝了,像眼前的这些人,手里拿的自然都是垃圾货色,又怎么可能伤我分毫呢?
虽说仙儿我如今法术施展不出了,但我好歹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修道之人,怎么可以在这些俗人面前露怯了呢?
电光石火之间,还是和之前一样,“嘭”的一声后,接着就听到“哐当、哐当——”的刀落地之声。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的这把朝鲜刀可能是品质没有韩从事官那把好,应该说它肯定算不上是一把宝刀,竟然直接被震断成了五截。
见到这次自己又是毫发未损,袁馨玥顿时乐以忘忧,随即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还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如此诡谲怪诞之事接连发生,场中之人都给惊呆了,然而有一人,也是唯一之人,也就是袁馨玥了。
此时她可不会随波逐流了,遇到这样的美事,如果不好好把握,那也就不是袁馨玥了。
乘着大家都是恍恍惚惚的空当,袁馨玥一个跳跃便来到王后韩瑶儿的面前,把有“屎”的玉手往前快速一甩。
就听“叭”的一声,一坨小屎块便沾在了韩瑶儿的白白脸蛋儿之上。
一见如此顺利就建了大功,袁馨玥的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顿时手舞足蹈了地跳了起来。
而且她还不忘了把口哨吹得震天响,那模样简单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嘘——嘘——嘘——嘘——”这调子和她之前唱的那首歌很像、很像……
也许是觉得吹口哨不过瘾,也许是觉得吹口哨太累了,反正没吹两声,袁馨玥突然不吹了,直接一展她动听的歌喉,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你笑,小鸟说,糟糟糟,你为什么沾上‘屎宝宝’,啦啦啦,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你笑,小鸟说,糟糟糟,你为什么沾上‘屎宝宝’,啦啦啦……”
……
……
要说场中之人,回味过来最快的还是韩瑶儿,只是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已经中招多时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除了咆哮还是咆哮:
粗俗乡野的“屎”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本王妃动手动脚,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扒皮抽筋!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一看袁馨玥在那唱啊跳的,身边之人却没有反应,韩瑶儿更是怒不可遏,一边抹脸上的污垢,一边对着身边的内禁卫声色俱厉地用朝鲜话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你们都是死人吗?”
顿了顿,韩瑶儿一边怒视着袁馨玥,一边咬牙切齿地接着用朝鲜话说道:
“砍下‘屎’人的手臂,赏黄金五两!砍下‘屎’人的脑袋,赏黄金十两!”
只到这个时候,场中的内禁卫一个个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不像韩瑶儿那般,对接连所发生的诡异之事没什么慨念。
不过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觉得面上无光,尤其是韩从事官,此时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因为他觉得今天实在是丢脸到家了,在他想来自己好歹也是这一众袍泽的头儿。
自己应该也算是最出色的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武艺,然而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这个天朝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全力一刀斩向他,他不但没有半点损失,反而把我心爱的宝刀给硬生生地震断成了两截。
年纪这么小,就修炼到金刚不坏身,身份来历想必一定不简单,转念一想,又在心里寻思到:
奇怪,不过我看他的举手投足,以及他的身法,也不像一个练武的行家,反倒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习武之人一般都下盘很稳,而且身体也很强壮,哪像他这个人呢,先前一推就倒了,难道他……
正在思量间,除去此前第二个出手的那名内禁卫,剩下的都一齐朝袁馨玥出手了,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就听呼呼的风声传了开来,不过这些都是各种兵器出击所带起来的劲风之声。
只见,有的拿刀砍向袁馨玥的手臂,有的举刀劈向袁馨玥的头部,有的用剑刺向袁馨玥的后背,有的用长矛戳向袁馨玥的前胸,有的用铁鞭扫向袁馨玥的双腿,有的弯弓搭箭射向袁馨玥的眼睛……
总之这些内禁卫配合得非常默契,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他们这是要将袁馨玥一击必杀,应该说是要把袁馨玥当场乱刃分尸。
一看来了这么大的动静,韩瑶儿终于在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嘴角跟着更是微微上翘了起来,心道:
“屎”人,你去死吧!
而韩从事官看见这一幕,眉头先是皱了皱,接着又摇了摇头,在心里叹道:
看来这次,这个天朝之人是在劫难逃了,只不过杀了他是容易,可这善后之事就要小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