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孝男见许振鸣起身送客,也瞬间调整好状态,微笑和许振鸣道别。
送走章孝男之后,许振鸣在办公桌的台历上记录下这么一句话:伺服电机的供应商,湾湾地区要有两家,大陆地区也要培养两家。鸡蛋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旋即,他拨通了南安纺织集团朱世平的电话,朱世平正好在办公室里,有时间接待许振鸣。他于是立即下楼,让二刘开车送他到南安纺织集团去拜访朱世平。
南安纺织集团公司是红河乡区域里最大的国营企业,距离红河乡集镇有十公里左右,占地面积超过一万亩,距离长江大堤已经不远。在南安纺织集团大院的东部,靠近长江大堤的附近,一栋栋新厂房已经建好,正在搞内部装修。
许振鸣的专车刚刚驰入南安纺织集团的大院里,正好和他的大姑父李道本迎面相遇。
李道本看到许振鸣的专车,于是就笑眯眯的站在雪地里朝许振鸣的轿车摇手打招呼。“鸣子,鸣子!你怎么来了这里?”他扔下手中的烟蒂,微笑着问摇下车窗的许振鸣。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建筑队在南安纺织集团接到许多小工程,生意不错,工程款也拿到了不少,资金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现如今,他也开始抽红塔山,说话的嗓门大了许多!
看着李道本有些嘚瑟的模样,许振鸣不由得好笑:厚德才能载物,还没几个钱就嘚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监狱里的李富贵就是很好的例子,曾经口气大的惊人,走路都恨不得踩在别人的头上。到最后,他还不是进去了。
这家伙为了立功喜欢乱咬,有问题和没问题的企业领导都被他咬出来。有问题的领导自然要在里面服刑改造,没问题的领导还不恨他一辈子?
李胖子李富贵这辈子算是废了,再也没有前途。他若是不乱咬,那些没问题的企业领导会念着旧情照顾他的生意,出来以后还有可能东山再起!
他倒好,一过脑儿把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还拉扯出一帮无关的企业领导。这种人以后还有谁敢跟他打交道?
想到这里,许振鸣接过李道本递过来的香烟,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大姑父!你现在有钱了,一定要小心被人打你黑棍抢你的钱!”
他这是话中有话,委婉的劝说李道本要低调,免得招人妒忌。当然,想要劝说李道本小心做人,许振鸣的分量还不够,他父亲许有魁可以镇住李道本。
“鸣子!我还欠你十万块,哪里是有钱人!呵呵…”
见许振鸣拿自己开玩笑,李道本咧嘴笑着说话。
他当过多年的瓦匠小包工头,能听出一点许振鸣话中的含义。虽然在心里不以为然,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旋即,他好奇的问许振鸣:“鸣子,你来南安纺织集团公司找哪位领导?”
“我来找朱总谈点事!”
“鸣子!你能不能跟朱总提一下,把他们公司厂房的工装修也分包给我做?”听说许振鸣认识朱总,李道本的眼睛一亮,满脸讨好的笑容求许振鸣帮忙。
“大姑父!南安纺织集团公司的工程能不做就不要做了。以前没完工的工程要赶快完工,早点把工程决算做出来,早点把工程款结清!”
看了看李道本有些贪婪的模样,许振鸣表情郑重的告诫他。
李道本闻言却非常惊讶的问:“为啥?”
“他们公司的资金很不好,也会越来越差!搞不好,你会被套进去翻不了身的!”
许振鸣再次警示李道本,表情很严肃。
他说得都是事实,有几位小老板就是被南安纺织集团给拖垮的。
听到这个消息,李道本的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他急匆匆的离去,准备把几个股东喊到一起商量一下。
目送李道本离开后,许振鸣才让二刘把车子开到南安纺织集团办公楼的附近。他对南安集团公司的情况很熟悉,三步两步就来到朱世平的办公室里。
朱世平正好有空,看到许振鸣走来,便微笑问:“许总!你们公司的64头和128头那两台电脑绣花机什么时候能托运回红河乡?我建议:这两台电脑绣花机不要拆箱,直接发到我们公司的新厂房里就行了!”
看着朱世平迫不及待的样子,许振鸣却不慌不忙的点上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白烟以后,他才微笑着告诉朱世平:“朱总,我们的货物三天后就能运到一鸣公司!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要把购销合同先签订好!”
“那当然!没有合同,没有预付款,你也不会发货给我啊!呵呵…”
朱世平笑得很灿烂。
他已经请示过轻工局和经贸委的领导,用土地和旧设备折算现金的方案领导们已经批准。就连南安纺织集团公司兼并南安巾被厂的手续,也会在今明两天内给特批好。
总之,领导们为了把南安巾被厂的包袱丢给南安纺织集团公司,可谓是一路绿灯,所有的手续都特事特办,效率高的吓人!
“朱总,你们公司兼并南安巾被厂的手续办好了?”
许振鸣不知道实际情况,好奇的问朱世平。
这个条件是南安纺织集团这笔订单能达成的必要条件。若是没有,这笔订单就已经泡汤了!
“我们两家厂都是国企,从左口袋到右口袋的事情哪有那么难!”
朱世平笑呵呵的告诉许振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