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汽车文化》课程。
薛老师说:
“今天我们来学习――为什么总是旁边车道的车快?
大家看:
任性的暴脾气司机喇叭失灵,小心我竖中指。
――这是某保险杠的贴纸。
大家可能在马路上都看到过。”
薛老师幻灯片里面放出来保险杠上的贴纸,大家纷纷议论。
“还有比这更搞笑的,我是新手,不要急!”
“别亲我!”
……
薛老师接着说:
“这篇文章挺有意思,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来讲述对汽车又爱又恨的感受。
1)中,可爱的笨狗高飞(他是用两条腿走路的)扮演典型的行人‘步行先生’(r)。
步行先生是个‘好公民’,诚实有礼貌,他会吹口哨回应鸟鸣,并且‘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然而,一旦步行先生坐在驾驶位上,奇怪的现象就发生了,他‘整个人都改变了’。
他变成了‘车轮先生’(r),一头迷恋权力的‘失控的怪兽’。
红灯时他与其他车辆一争高下,还把道路看作个人财产(但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个‘好司机’)。
而当他打开车门,解除‘个人装备’,就又变回了‘步行先生’。
虽然他也知道“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但一坐回车里,他就被‘车轮先生’的人格操控了。
大家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同学们纷纷举手。
陈霞同学获得了发言机会,回答道:“我觉得,其实吧,迪士尼的这部短片,以绝顶聪明的简单办法揭示了生活中一个常见而独特的事实:行为决定了我们的态度。”
薛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说:
“是的!
这篇文章的作者说的好:
我和笨狗高飞一样,也饱受多重人格障碍的痛苦。
身为纽约人,我经常步行。步行的时候,汽车在我眼里是个恼人之物,吵闹且污染环境。
车里的司机全是外地醉汉,只看手机不看路。
而当我开车的时候,我又发现行人突然间特别招人烦,他们一边听着id(便携式多功能数字多媒体播放器),一边快活地摇头晃脑,过街时根本不看路。
而当我骑自行车时,飞驰而过的汽车不但威胁着我至高无上的健康,还对我这种环保的生活方式不屑一顾;
心不在焉的行人也让我心烦,他们似乎认为,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是可以闯红灯的;
而当我以25英里的时速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的时候,他们又被吓了一跳,对我愤慨不已。
我猜想这样的事情在你身上也发生过,我们且称之为‘典型偏见’(s)。
典型偏见部分与我们被扭曲的感知有关,部分与对地盘的控制欲有关。
比如共用一条道的骑车人和行人冲着彼此大喊大叫,或是一辆尺寸超大的婴儿车,就像马路上的越野车,凭借庞大的体积强行霸占了人行道。
然而,当我们从行人变成了驾驶员,一些深层次的变化就发生了。
迪士尼短片所描绘的‘个人装备’,也许并非全然不切实际。
法国研究人员针对行人死亡事故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有相当数量的事故与‘模式转变’(例如从驾车转为步行)有关。
这份研究报告指出,司机下车之后似乎依然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同学们,从心理学会分析,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周利民同学举手回答:“心理学上讲,这种情况应该是‘行为异常的司机’吧!”
徐丽梅说:“也可以说是‘路怒症’患者吧!”
薛老师点点头道:
“大家回答得很正确。
其实吧,‘开车反映了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这句话长期以来影响巨大。
这句话最初被用在‘经常肇事的司机’身上,也解释了为什么汽车保险费不仅与驾龄挂钩,还与信用记录挂钩(这一点也颇具争议)。
细想一下便会得出结论:信用不佳的人在道路上也容易做出冒险行为。
然而,低信用评分与高额保险损失之间的关系仅仅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至于为什么生活方式会影响驾驶行为,原因则相对不明确。
对此类问题的调查通常会用到问卷,而人们给出的回答可能会存在各种偏差。
比如,下面这个问题你会怎样回答:驾车时你像个疯子吗?(请选择‘从不’‘有时’或‘总是’)”
丁志远回答道:
“一般而言,这些问题都得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结论:‘寻求刺激、喜欢冒险、争强好争’的人,开起车来往往无所顾忌。
就算没听过这个结论,我们也知道,那些不怕死的司机根本不会去规避风险,稳妥、正常地开车,对不对?
野蛮驾驶通常被认为是不良或粗野的行为,用了‘路怒症’这样的字眼,就显得与医学沾点儿边。
‘开车暴脾气’(trrum)也是个实用的别称,巧妙地弱化了野蛮驾车行为不成熟的一面。
回答完毕。”
薛老师接着说:
“咱们与其思考为什么有些人一开车就容易变身杀人狂魔,不如思考一个更有趣的问题:为什么每个人的行为方式都不一样?
这不仅是性格上的变化,而是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
在马路上行驶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努力坚守自己的人性。
想一想,语言这一人类最显著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