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看着赵般受伤,至少对于王家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赵般可是东宫唯一的心腹大将,而且还是蔺潢一手从北军中提拔上来的心腹之人。
此时赵般大腿受创,即使腿筋并无大碍,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东宫富裕名贵药物,但不管怎么说,两个月内在京都是看不到赵般能下地蹦跶了。
虽然王家在世袭之争中一直保持的中立态度,可这不代表王玄龄好欺负,本来王玄龄的本意就是让王策放水,做个顺水人情,不与东宫争这虚名。
那王策身为自己的儿子,虽然王玄龄不怎么过问家里的琐事,可他对王策最近数月的努力还是十分清楚的。
王策本来这么纨绔的性格,为了武举能每天窝在家里打熬力气,就已经说明他十分看中此次的武举了。
可这赵般忒不会做人,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会顾及很多,而这赵般身为此次东宫的门面担当,竟然在切磋时对王策动了杀机,这让身为父亲的王玄龄还怎么看的下去。
而且王玄龄是个资历十分老的将军,而且已经经历了两朝的势力更迭,可依旧稳稳的高居奋威大将军之职,甚至有统领北国全部兵马的权利,所以只有王玄龄不愿做的事情,而没有王玄龄不敢做的事情。
不过此时内堂在座的其余几位裁决官,除了王衍这个小辈以外,其他人此刻都是三缄其口,唯恐多说一句从而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王玄龄,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大家官职半斤八两,可毕竟在声望上,王玄龄的功德不是谁都能压的住的,就连这本来还叫嚣连连的宁闵,此时也是紧闭嘴巴,屁都不敢放一个。
鬼知道这王玄龄发什么疯,指不定一会抓着自己发泄一通,那自己岂不是抱起石头砸脚,自作自受吗。
正在这时,台上的两人也已经被分开,王策面无表情的在左牟的解说下,成了此次步战的胜出者,而一旁的赵般,则是犹如死狗一样,被两个士卒抬上一旁的牛车,缓缓的朝着偏殿里走了过去。
看着赵般被拉走,王策邪笑着勾了勾嘴角,扭头对着躬立于一旁的左牟,打了一个响指说道:“左校尉,这次做的不错,放心,父亲那里我会替你美言的。”
说完抬头看着左牟虽然一脸的不卑不亢、一身正气,可王策从他那双大枣般的眼睛里,看出了狂喜之色,只不过此时万众瞩目,这左牟也是有眼色,并没有把狂喜表露出来罢了。
显然王策对于左牟的态度与反应十分满意,心道这左牟倒是个好苗子,若是在让其历练一番,说不得还能将其改造成独当一面的大将。
这么想着,王策对着左牟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转身二话不说,提着朴刀便往自己来时的偏殿走了过去。
此时,之前的那小皇门,正一脸微笑的站在偏殿廊下,身体站的笔直,仿佛像是正在迎接将军凯旋的士兵一样。
待到王策走到身边,小皇门立马将手中拂尘交于一旁的士兵,自己则快跑两步来到王策身边,一边帮他将朴刀插回兵器架中,一边恭维的说道:
“少将军果然好计谋,本来属下还在担心少将军,会不会因为那赵般的过激动作而感到愤怒,此刻看来却是属下多虑了。”
只是因为此前砍了赵般一刀,此刻王策的心情正是畅快的时候,这时听到小皇门这么夸赞自己,顿时便被勾起了话匣子,整个人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个人脱口秀。
不过其主要的大义,始终都是在围绕着自己的智慧与临场的随机应变,倒是对自己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没有透漏出来。
可小皇门是什么人,他本来就是伺候皇上的,在察言观色上那可是登峰造极的,所以当他看出了王策的意思之后,也十分配合的没有插嘴多问。
两人聊的十分融洽,不过等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步战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而这最后一局的对阵赛中,两名参赛者中竟然有司徒浩然。
“嘿,我说怎么一直不见这小白脸上场,原来还是个压轴的啊。”
王策这话说的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本来他参加武举就是想和司徒浩然正面较量的,可骑射被狠狠的碾压不说,就连步战中自己的表现也不尽人如意。
单从司徒浩然的排号上就能看得出来,显然这压轴戏,往往才是每一个赛事最精彩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这次就连司徒浩然的对手,都不是泛泛之辈。
“哎我说宏德公,你可知这与小白脸对阵的是何人?有没有他的底细资料什么的?”
听到王策竟然这么称呼自己,小皇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连连摆手说道:“哎呦我的少将军哎,您可不能这么称呼属下啊,属下贱名一个,哪敢自称为公啊!少将军切莫再说此话,当真是折煞了在下啊。”
要说王策此人,虽然平常的行事作风是有那么点的纨绔表现,可王策并不傻,知道什么人可深交,什么人又只能是点头之交。
而这小皇门看似只是个传话的,但王玄龄是何人,能被他老人家看中,并且能安插进皇宫伺候皇帝的,那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货色。
先不说这小皇门有多大的权利,单就凭他可以每天直面圣上来说,此人的利用价值就十分的广阔,除非有朝一日庆历帝驾崩,不然这小皇门就是一个可移动的情报站。
“宏德公说的这是哪里话,先不说您的功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