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牙齿的洁白程度便可看的出来,此人当不是那邋遢之辈,不过看他现在的表现,如果此人不是平庸之人,那就是借此来麻痹我的。’
‘不管事实是什么,此人都不可小觑,且先让我试探一下他的真假再说。’
心中这么想着,司徒浩然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抬剑使了一招灵蛇出洞,便朝着桓阶的胸口处狠狠的刺了过去。
桓阶远看着剑锋来到,也不见他着急去格挡,像是没有看见司徒浩然的攻击一样,慢吞吞的还在那里胡乱挥舞着木剑,就像不懂剑术一样。
‘还不出招?难道真是个不懂剑术之人...’
眼看着剑锋就要刺中桓阶的胸膛之时,司徒浩然一边这么思附着,另一边急忙一错剑身,使之锋芒偏向了一旁,几乎擦着桓阶破烂的臂袖滑了过去。
“司徒公子,你是个君子,桓阶佩服,不过...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在战场之上不要对敌人仁慈吗...”
就在司徒浩然的剑锋,从桓阶的一侧滑过去的时候,司徒浩然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这一句略带戏谑,又有些森寒的声音。
‘不好!’
桓阶话音未落,司徒浩然心中便是一惊,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此人的奸计,急忙转攻为守,身体迅速向着金明台另一侧纵了过去。
不过桓阶何许人也,既然能在司徒浩然心软的一瞬间说出那话,这就说明他早已计算好了司徒浩然可能后退的路线,此时又怎么能让司徒浩然全身而退。
果然,就在司徒浩然刚后退出一步的时候,桓阶仿佛一个黑影一般,把身段放的极低,几乎就要脸部贴着地面了,借助着腿部的突然爆发,只是一刹那的工夫,整个人便已经离司徒浩然不到半米的距离了。
随着一道寒芒闪过,时间都仿佛被静止了一样,就在桓阶冲上来的那一刻里,对于桓阶嘴角微微翘起的邪笑,司徒浩然尽收眼底。
“噗...没想到..咳咳.没想到你的境界已经那么高了,真是难得...木剑都被你磨出了锋芒...”
一击斩过之后,也不见桓阶再次出手,只是双手抱住木剑,在风雪中站的笔直,耳边听着司徒浩然的感慨也不说话。
想来桓阶的人品也不是那好偷袭之辈,因为之前小皇门的情报里有提到,说桓阶此人好重义,不然在老庄主死后,提议让他坐新一代的清水剑庄庄主,他也不会拒绝的那么干脆。
只是司徒浩然也是出自大家,而且个人在剑术的造诣上不比桓阶差多少,桓阶要想在剑术上碾压他,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不过在这武举之上使出阴招的,恐怕以后就算桓阶获胜,他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谁也不想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一个这么不可控人,而且此人阴险不说,作为上司的还得时刻提防着,想来这样的下属,是不会觅的一个好去处的。
与别人的欢呼声不同,虽然其他参赛者输赢后的掌声都不怎么激烈,可这场压轴戏却是全场鸦雀无声。
因为作为京都本地人来说,司徒浩然的实力大家都清楚,虽然刚刚司徒浩然的错身而过,使得很多人都有些不解。
可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竟然就这么被敌人轻而易举的打败了,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能接受,而且这个桓阶还是一身的邋遢像。
“宏德公,你看清楚了没有?刚刚那桓阶是怎么胜出的?”
王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跪倒在地的司徒浩然,似乎是在试图找出司徒浩然伤在了哪里一样。
“回禀少将军,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借助着司徒公子的仁慈,而不留余地的突然进攻,跻身上前打出了暗劲。”
“司徒公子一时不察,不知道被这桓阶伤到了哪个关节,这才导致全身上下酸痛异常,一时没了还手的力气。”
小皇门看的倒是仔细,不过这对于擅长揣摩人心的小皇门来说,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只是小皇门也不是武林高手,对此只能说的片面一点。
“卑鄙小人,下场若是让我碰到这厮,看小爷怎么捅他一万个透明窟窿,替娘娘腔出了这口恶气!”
此时王策看向桓阶的目光中充满了狠厉之色,说着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过桓阶这人,心思却不是那么好琢磨的,此刻桓阶低头看着已经缓过来劲的司徒浩然,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欣赏之色,就连语气也变得棉柔了很多:
“司徒浩然,我记住你了,你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想要记住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这时刚刚站起身来的司徒浩然,突然听到桓阶这么说,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嘲讽之色:“...嘁,一介厚颜无耻之人罢了,司徒能让你记住,真是奇耻大辱。”
鉴于司徒浩然的性格来说,一般是不会说出那么多话的,而此刻面对着桓阶的大言不惭,却是奇迹般的说了很多。
“哼,看来你心中有气,不过刚刚的那一击我已锁住了你的左中穴,此时你连抬起左臂的力气都没有,又何谈与我交手。”
桓阶以为司徒浩然还要接着与自己打下去,不过正如桓阶刚刚说的一样,司徒浩然的左中穴已被封死,没有两个时辰是解不开的,所以此时的司徒浩然对于桓阶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
对于桓阶的说辞,司徒浩然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朝着桓阶冷冷地瞥了一眼,说了一句如你所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