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王诗雅的威望来说,采荷的气质可都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而且采荷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王诗雅的护卫的。
采荷因为某种原因,从十六岁便被迫参军,而身为女子的采荷,在军中肯定会有诸多不便,而且少不了的会受欺负。
不过持续五年的摸爬滚打,采荷跟着王衍却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在采荷离开西北军之前,她在军中的职位正是鹰扬将军,授令自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算是军中为数不多的实权者。
而也正是因为采荷的优秀,这才被王玄龄看中,在王诗雅十八岁时,被秘密派遣为王诗雅的私人护卫,所以采荷身上的气质,却是实打实的煞气。
煞气来源于残酷的战场,一般情况下采荷是不会外露的,可刚刚自己三人被屈虎他们包围的时候,周围竟没有一人报官,而且街道管理处的差役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不得不让采荷为此起疑。
“都户大人恕罪,非是府中不肯抽调兵力,实在是因为今日武举的缘故,单是左司营就被抽调了左右正营,剩余的人手还要顾全其他大的街道,所以...”
卢灿话还没说完,就被采荷伸手打断道:“卢校正,你以为本都户不懂法吗?”
采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虽然自身气质出众,可相处了这么几天下来,单是今天,两人就给了蔺凌许多的惊奇。
眼看着采荷还要再说,一旁的王诗雅适当的站了出来,只是语气却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的情感:“卢校正,你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今日都要感谢你来的及时。”
本来看到王诗雅打圆场的卢灿,心中刚升起了一丝希望,还没来得及变态呢,紧接着便被王诗雅后面的一句话,给雷的是外焦里嫩了起来。
只听王诗雅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功劳,本小姐自会替你上呈陛下,不过岳阳府监管不力的罪责,却不是你能扛的起来的。”
说完这话,王诗雅便不再搭理依然跪在地上的卢灿,回头对着蔺凌甜甜的一笑,蔺凌会意,两人连带着一旁的杨振,当即便迈步朝着庆闻街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采荷落后一步,也学着之前卢灿对屈虎的说话方式说道:“提醒你一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比谁都清楚,今天你所看到的,若是被人传出去了半句,哼哼...”
说到这里,采荷冲着蔺凌的背影努了努嘴,故意停顿下来,留出更大的想象空间给卢灿,自己却是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王诗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待采荷走远,一旁的亲兵伸手将沉思的卢灿扶起,这才搭茬问道:“头儿,刚刚那都户大人是什么意思?小的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话虽是这么问,卢灿却是没有工夫搭理他,此时他一门心思的,在思考着采荷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没有工夫想其他的。
“对了头儿,我听说这王家小姐,与那司徒家的大公子,好像是有媒...”
那亲卫一语点破梦中人,只是他话刚一出口,卢灿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当即便大喝一声:“住口!”
那亲卫哪里想到卢灿会这么激动,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头低的都快伸进怀中去了。
看到亲卫闭了嘴,卢灿急忙将他拉到一条小胡同里,尽量将声音压的极低问道:“三儿,你见没见过司徒家的大公子?”
被叫做三儿的亲卫被卢灿这么一问,顿时便有些茫然了起来,只是本能的答道:“见...见过啊,怎么了头儿?”
相比于三儿的不紧不慢,卢灿此时却是十分焦急:“快说,你在哪看到的?!”
卢灿这话一出口,三儿顿时被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卢灿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不过既然卢灿问了,那肯定是紧急的事,三儿也不敢打马虎眼,只得全部说了:“今日武举啊,这司徒浩然是参加了的,虽然离得有些远,可大概的样子还是能看的见的。”
听了三儿的话,卢灿立刻恍然大悟的呢喃道:“武举...”
似是想通了其中的细节,只见卢灿正色的说道:“三儿,你看刚刚都户所指的那个书生,是不是司徒浩然?”
三儿回忆了一下蔺凌的长相,这才接着说道:“断然不是,司徒浩然虽然看起来文弱,可毕竟也是个武人,而刚刚那位公子,一看便是个书生。”
听了三儿的解释,卢灿沉吟了一下说道:“三儿,今日你所见到的一切,都不可传出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走吧,回府。”
叮嘱了一声三儿,两人这才从一旁的胡同中钻出,整了整略有些褶皱的衣甲,昂首便朝着乐阳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
此时在街道的另一边,蔺凌几人已经出了风花界,来到了庆闻街上。
王诗雅与蔺凌当先走在前面,采荷与杨振尽力做好随从的本职工作,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两人身后,倒也是称职。
此时王诗雅回想起蔺凌当时反击屈虎的步伐,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蔺郎刚刚踏的步伐莫不是鸳鸯步?之前我与岚蝶子打闹之时,见她施展过几次,本来还以为是些不入流的功法,却没想到原来蔺郎也会。”
听到鸳鸯步三个字蔺凌一愣,扭头以一种错愕的眼神看着王诗雅说道:“诗雅知道这鸳鸯步?”
前文已经说了,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