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吧,考不考的进去还两说呢,现在也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蔺凌知道郭权的意思,可不管怎么说,蔺凌有自己的打算,此时听着郭权这么拐弯抹角的劝说,蔺凌不好回绝,就只能打起了马虎眼。
“行吧,反正以后的路终究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的,不过你可要记住,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
说完郭权伸手拍了拍蔺凌的肩膀,起身便钻进了低矮的舱内,不再多说什么了。
此时船只已经进了荛山范围,而船尾处却只剩下了蔺凌一人,不过天气虽然阴沉,可这万里平波的景致,却好似一幅静止的山水画卷一般,总能在无意中将人牢牢的吸入其中,以另类的方式遨游于天地。
“两位公子,前面就是荛山北麓了,你看我这船只是停在岸边等待,还是先行离去呢?”
不大一会的工夫,正在蔺凌继续沉醉其中的时候,突然从前方传来了船家的声音,想来是即将到达目的地了。
“船家,你就在岸边等我们吧,差不多一两个时辰的光景我们就下来了,到时还要劳烦船家,再把我们给载回去才是。”
说着郭权从怀中摸出了五两银子,抬手便冲着那船家丢了过去。
而船家收了银钱之后,整个人立刻变的更加殷勤了起来,直到蔺凌等人陆续下了船来,船家还在甲板上不住的在向着郭权几人频频的招起手来,看那样子真的是恨不得跟着蔺凌一起走一样。
蔺凌从船家身边错过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得以牢骚的语气说道:
“哎我说,你这是哪找来的船家,区区五两银子有那么激动吗?而且这里是京都啊,只要是有个正经营生的,这银钱应该不会短缺的吧?”
四人拐弯抹角的,往北走了大概有个二三百米的距离,因为山上山下温差大,所以此刻山脚下的冰雪,已经开始大面积的结起了冰碴,有的地方更是直接便化成了冰水。
“你说,这荛山有什么好游的,入眼全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放眼望去连个飞鸟都没有,也就是你郭品之,能对这种地方有兴趣了。”
蔺凌一边踩着积雪前行,一边无力的吐槽道。
“这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啊,况且这固北亭意义非凡,我让你跟着可不只是让你去看景致的。”
说完郭权撇了撇嘴,催促了一声杨振与张伦,加快了脚步朝山上走了过去,而落后的蔺凌也只好无奈的很上。
不过说起来这固北亭,之所以把选址定在荛山,其实是有一定目地的。
首先固北亭的意义,是为了庆祝朝廷斩获极北之地而建,而最重要的是,荛山是座孤山,四面几乎全被奔腾的泽水包围。
而泽水又是连通大河和京都的重要河道枢纽,船,无一例外,首先看到的就是荛山上的固北亭,而从泽水进京的又不乏西北之地的外族,所以这固北亭也有一部分震慑的目地。
不过荛山虽然是座孤山,可山峰的背面,却是驻扎了一支约摸两千人左右的水军,毕竟北地不比南国,虽然京都只有广济和广泽两条河道,可这两条河道的源头却都是泽水。
而为了应付突发事件,朝廷这才从渭水调来了一校的水军,其最主要的目地就是为了掌控泽水流向,以确保京中河道无恙。
而这荛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转盘开关一样,南面是广济河道,东面则是广泽河道,只要水军遏制住山背位置,就可攻守兼备了。
“对了公玮,我听说这荛山附近有水军驻扎,怎么我们走了那么久,却连一个士卒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也不知道众人走了多久,见气氛有些沉闷,于是蔺凌便想着挑些话题来说,也好缓解一下这令人沉闷的状态。
不过出乎蔺凌意外的却是,没等杨振开口,倒是一旁的张伦给出了答案。
“公子有所不知啊,这荛山的守军对城内出来的可管不了那么多,毕竟这荛山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而且他们人数有效,是不可能将兵力全部散出去的。”
听到张伦侃侃而谈,蔺凌顿时便来了兴趣,不过看着杨振那一脸窘迫的样子,想来他对于这水道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蔺凌不是那种爱好斤斤计较的人,于是冲着杨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化解了杨振的尴尬。
随后便回过头来看着张伦,点了点头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接着说。”
找到了露脸的机会,只见张伦清咳了咳嗓子,继续说道:“这荛山的地理环境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水军只需要遏制住北面就行了,而水军需要防备的外敌,也只有可能从西北方向而来。”
说到这里张伦停了下来,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西北方向,那就只有位于草原的察毒诸部了。
“公子快看,固北亭到了!”
就在蔺凌沉思的时候,众人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半山腰处,而距离那令人魂牵梦绕的固北亭,就只剩下大概五十米的直径距离了。
“原来这就是固北亭,感觉有些失望,没有我心中的那种澎湃大气的感觉在里面,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一样,这里太普通了。”
本来蔺凌在来之前,是做过很多次幻想的,在他印象中的固北亭,不说富丽堂皇吧,那也是龙纹绕珠、青砖飞檐的样子吧,可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座破烂不堪的小亭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