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知,鄙人有多想回家……这一等,就等了几千年啊!”
“寒先生莫急,您这不是已经回到华夏的土地上了吗?”白扶苏感叹道:“先生生前保家卫国,抗击匈奴。即使为妖,也在努力打击异国妖党。可谓是可歌可泣,大英雄是也。”
“公子言重了……”寒剑飞身为军人,自然是不会轻易落泪。他神情一转,又变成一脸严肃得样子。
“吾等奉李陵将军之命,任务已结。如今再无将军之旨,心中彷徨,不知所生而何意。鄙人于倭国冥想百年,终悟得狂战之意!战!即使生的意义!”寒剑飞光速出刀,一秒之间,那刀尖便指在了白扶苏的眉间几厘米处。
白扶苏保持着微笑,说道:“不知先生为何出刀?”
寒剑飞一眯眼,冷声笑道:“自然是想找这京城最厉害的妖怪,打一架!”
“小生可曾想好?”
“哈哈哈。”寒剑飞仰天不是帮人解决烦恼吗?那我的烦恼就是太喜欢找强者战斗了!”
“既然客人如此好战,那么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寒剑飞双眼如鹰,手中剑如游龙,直冲白扶苏眉间而去。
白扶苏一个后仰,妖气一拖,整个人从太师椅上飞了起来。
寒剑飞一抬头,一脚踏地飞起。
只见他身上血经暴起,全身上下的皮肤全部变成血红色。
腰间长出四手。
手中刀一甩,单刀变六刀。
六手握六刀,直冲白扶苏而来。
斩,劈,切,刺,挑,砍!
六刀六意,无死角的挥向了白扶苏。
而白扶苏只是飘在空中一脸微笑的看着寒剑飞。
“为何不躲?”寒剑飞一愣,但是手中动作并没有迟疑,依旧冲向了白扶苏。
眼见白扶苏就要被六刀砍中,千钧一发之际。
白扶苏突然说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有时候能用板砖解决的事情,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什么东西?”寒剑飞一愣,他突然感觉自己汗毛竖起,背后有人!
可是他现在已经来不及转身了。
只见白烛此时就在寒剑飞的身后。
此时的白烛,同样六手,手中各一板砖,全身上下皆为红色的皮肤。
“也是血煞!”寒剑飞想收回自己的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啪!啪!
……
哐当……
六板砖,砖砖致命……
寒剑飞躺在地上,直接昏厥了过去。两人的血煞状态解除,白烛落回了地上,她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了刚落回地上的白扶苏。
“扶苏哥哥,扶苏哥哥!你刚刚看到了吗!小烛儿能控制自己的血煞释放了!”
看着白烛这么激动,白扶苏宠溺的摸摸白烛的头笑道:“我家烛儿真厉害,这才多久,就已经能控血煞与自身的融合了。”
说罢,万诗录突然出现,它直接对准了寒剑飞,一道光射出,随后诗妖收回。
诗成。
答苏武书
(李陵)
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问休畅,幸甚幸甚。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遗,远辱还答,慰诲勤勤,有逾骨肉,陵虽不敏,能不慨然?
自从初降,以至今日,身之穷困,独坐愁苦。终日无睹,但见异类。韦韝毳幕,以御风雨;羶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胡地玄冰,边土惨裂,但闻悲风萧条之声。凉秋九月,塞外草衰。夜不能寐,侧耳远听,胡笳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嗟乎子卿,陵独何心,能不悲哉!
与子别后,益复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身负国恩,为世所悲。子归受荣,我留受辱,命也如何?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违弃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伤已!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功大罪小,不蒙明察,孤负陵心区区之意。每一念至,忽然忘生。陵不难刺心以自明,刎颈以见志,顾国家于我已矣,杀身无益,适足增羞,故每攘臂忍辱,辙复苟活。左右之人,见陵如此,以为不入耳之欢,来相劝勉。异方之乐,只令人悲,增忉怛耳。
嗟乎子卿,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前书仓卒,未尽所怀,故复略而言之。
昔先帝授陵步卒五千,出征绝域。五将失道,陵独遇战,而裹万里之粮,帅徒步之师;出天汉之外,入强胡之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然犹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使三军之士,视死如归。陵也不才,希当大任,意谓此时,功难堪矣。匈奴既败,举国兴师。更练精兵,强逾十万。单于临阵,亲自合围。客主之形,既不相如;步马之势,又甚悬绝。疲兵再战,一以当千,然犹扶乘创痛,决命争首。死伤积野,余不满百,而皆扶病,不任干戈,然陵振臂一呼,创病皆起,举刃指虏,胡马奔走。兵尽矢穷,人无尺铁,犹复徒首奋呼,争为先登。当此时也,天地为陵震怒,战士为陵饮血。单于谓陵不可复得,便欲引还,而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