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不知道它究竟是疼的,还是被爷爷的动作感动的,反正它的泪叫孙悟空的心软了下来,而且开始颤抖,猛烈的颤抖,之后感觉心是酸疼的。
爷爷用了很长时间才把狼的伤口处理完,孙悟空同时也看了很长时间。
且在那时孙悟空就把爷爷视为了无所不能的神仙,孙悟空也暗自起誓自己以后一定也要当一个小神仙,很荣幸孙悟空在之后被别人的异样眼光封了神,而且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被授予‘神经病’的一份无上殊荣。
那只狼在爷爷的悉心照料下,一个月后恢复了健康。
因为孙悟空之前学过关于狼的寓言故事,所以在狼健康后孙悟空几乎每隔一刻时就要向爷爷说一句,“爷爷,狼会吃人的。”
爷爷也是几乎每隔一刻时便会回答孙悟空一句,“人分好坏,狼也分好坏,爷爷救的是有良心的狼。”
再过七天的时间,那只狼被爷爷送回了山的深处。
孙悟空当时是不明白好人有好报这句话的,但等那只狼隔几天就会往木屋前叼一只野鸡后,孙悟空才真正懂得了这句话的真谛。
同时孙悟空也不止一次产生了‘那只狼绝对是一只狗’的想法,由此孙悟空还给它取名叫汪汪。
直到孙悟空十五岁后搬来现在的家,就再也没见到过那只狼了。
今晚孙悟空他看到爷爷在救这只兔子,孙悟空失去了将近三年的善良,又神奇的被唤醒了。
孙悟空向那只兔子哈了一口气,爷爷这才发现孙悟空坐在了他的身边。
“安邦啊,刚回来?”
孙悟空把爷爷手里的兔子,捧到一个填满了棉草的箱子里,向爷爷回道说:“民哥明儿个就和嫂子走了,我去送送。”
爷爷点了点头,走到靠墙的桌子前,挑了挑油灯上的灯芯,擦了擦眼睛,又琢磨起他的一册关乎医术的竹简书来。
爷爷掀开那册竹简书,说:“安民跟他媳妇去哪儿啊?”
孙悟空给那只兔子盖上孙悟空的那副旧棉手套,回道:“听民哥说可能是叫什么四安县,离咱家三千多里地吧。”
爷爷点了一支烟蛇,吧嗒了一口,说:“那地儿不错,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也许能捞着点儿银子。”
孙悟空给爷爷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说:“爷爷,过两天我去民哥以前干过的铁匠铺里干点儿活,就靠着您在西渠开的那几亩地,叫啥老铁头铁匠铺。”
爷爷抬头想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哦,那个呀,也成,总比闲着强。”
孙悟空嗯了一声,瞅了眼挂在墙上的全家画像,说:“等两年我也要出去了。”
爷爷没应孙悟空,只是咳嗽了两声。
孙悟空说:“爷爷,我先去睡了,脑袋疼。”
爷爷浅浅的嗯了一声,说:“再加一床被子,”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安邦,今儿个子晴来了,看你不在就走了,子晴说叫你明儿个找她趟。”
孙悟空回道:“她不是要考女官吗?不识字了?”
爷爷又将那油灯上的灯芯挑了挑,又擦了擦眼睛,说:“听子晴她爷说,今年结束学业了,女官没考上,在镇里边的私塾教国术,还是珠算哩?”
孙悟空回道:“是宫阙吧,爷爷。”
爷爷点了点头,长笑一声,说:“可不是咋,是宫阙那玩意。”说完,趴在桌上扒拉着竹简书。
孙悟空随着爷爷一笑,推开西屋的门,瞅准一条直线,歪歪扭扭的走了进去。
孙子晴比孙悟空大三岁,孙门镇唯一一个女性知识分子,听孙悟道以前说孙子晴读的是私塾先生类的大学府,孙悟空还跟孙子晴开玩笑说她以后一准不干私塾先生,在外面找一个老男人当他小妾成婚生子,享受幸福了,可没想到是孙子晴竟然真的走向了教育事业,而且还破天荒的回到孙门镇这个破地方教书。
也许前途对孙子晴来说,是别人的前途吧。
孙悟空一头拱在床上,扯起了呼噜。
睡梦中,孙悟空的灵魂是安静的,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孙悟空他现在还依稀记得自己十岁之前的习惯,那时的习惯是为了让爷爷孙大勇的剪刀不那么习惯。
孙悟空十岁之前的长相很俗,但孙悟空的性格绝对不俗。
因为从孙悟空出生到十岁,孙悟空只剪过三次头。
因为当时战火纷飞,匪患肆虐,爷爷孙大勇是因考虑到孙悟空的安全而让他剃成光头。因为当时谁人都是不动和尚的。然而孙悟空却想跟其他小朋友一样留长发。
尽管爷爷经常性的威逼孙悟空剪头,但每次都会以孙悟空嘶吼着上演上吊,而促使爷爷他停止对孙悟空的威逼。
孙悟空第一次剪头是两岁,那时孙悟空的头顶生烂疮,不得以才叫爷爷在表面形势性的威逼下剪了头。
等孙悟空治好了头顶的烂疮,再至孙悟空三岁的一个夏天的某一天清晨。
孙悟空爬树掏鸟蛋,在下树的时候,脚在树干上打了一个滑,从而身体下倾,由下树动作变成降落动作。
在降落过程中,以孙悟空的头为顶点,直接跟硬地面来了个眼前飘星星的相遇。
因此孙悟空就开了瓢,由于要容易处理伤口,脑袋光溜溜的才能顺利包扎头部,所以孙悟空就有了第二次的剪头。
第三次剪头也同是孙悟空三岁那年的冬天。
那年冬天出奇的冷,孙悟空和爷爷住的木屋太过于简陋,就算是生了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