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陪着周贤的那个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微微躬身,凑在周贤的耳朵边:“爷,姑娘们我也带来了。”
“啊?”周贤一愣神。那小丫头一笑,拍了两下手,六名姑娘鱼贯而入,规规整整站成了一拍,挨个道过万福,齐声道:“二位爷安康。”
这六个姑娘衣着比先前唱曲儿的姑娘还要清凉!胸前和腰以下都蒙着不透光的布料,其余的地方全都罩在一层薄纱下,虽有些朦胧,却是更摄人心神,想要叫人瞧个仔细。
“二位爷,你们看还成吗?”那小丫头问道,“喜欢就留下,若是不喜欢就换一批。”
那我是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呐?周贤觉得自己怕不是也有点上脸了,伸手一摸,还行,不烫。
李桐光那边咽了一口水,也没说话。
那小姑娘见周贤和李桐光都不说话,却都直勾勾瞅着这些姑娘,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给这六个姑娘递了个眼色,这六个姑娘一拥而上,三个对一个,把周贤和李桐光围起来了。
被环肥燕瘦脂粉香埋起来的师兄弟二人登时不知所措。那些姑娘们这个夹菜,那个添酒,还有跪在腿边捶腿的,站在身后捏肩的。期间难免——倒不如说是故意——会和师兄弟两个的身子有些摩擦,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把。甚至有一个姑娘在给李桐光喂酒的时候,假装跌倒,坐在了李桐光的大腿上。手里的一盅酒更是洒在了自己胸前,打湿的布料紧贴着肉。
李桐光这下耳朵都红了。他推开了跌坐在自己身上的姑娘,放下了筷子,拒了喂过来的酒菜。那些姑娘们也都是知进退的,没再有什么动作。
“师兄……”李桐光一开口,嗓子都哑透了,“咱们出来之前,师公可是说过……”
他话没说完,但是周贤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点点头:“这种事你问我干什么呀?你自己想好就行了。”
李桐光死死闭着眼,甩了一下脑袋,拍着桌子站起来,扳着先前跌坐在自己怀里那个姑娘的肩膀,喘着粗气。
那姑娘一点没害怕,反倒是贴上来一些:“大爷好兴致,就在这儿吗?也不是不行……”
李桐光退了一步,推了她一把:“头前带路。”
那姑娘笑了两声,轻轻拉住了李桐光的袖口,用手掩住胸前湿掉的那一块,转回头去做了个羞涩的表情:“爷,您……随我来吧。”
就这么绕过屏风,随着李桐光走的那个小丫头催促另外两个刚才陪着李桐光的:“你们一并去,伺候好了能得赏。”
那俩丫头也都笑着往外走,嘻嘻哈哈还小声言语着:“碰上个雏儿,真难得。”
周贤这边,夹菜就吃,喂酒就喝。却是护住了,没让这三个姑娘有故技重施的机会,也给他来这么一出,跌坐在他腿上。
他不爱美人吗?爱。他不是木雕石塑,也不是柳下惠,做不到美人当前坐怀不乱。但是他爱的得是跟他一样有血有肉的活人,他瞧着这些姑娘也有心动,也面红耳赤喘粗气,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的操行。
是,这里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出去,没人会知道他做了什么。甚至是被人得知了,他也没法择干净——可君子慎独。
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周贤推开了递过来的筷子,转头招呼唱曲儿的那两个:“二位艺人,出去吧,我不听了。”
那个弹弦的师傅和唱曲儿的姑娘也没说什么,上前来行了礼,倒退着绕到屏风后,出了房门。
那三个姑娘面上也都变了表情,知道周贤这是要选人了。
没成想周贤站起身来,招呼过始终随着自己的那个姑娘:“你们这五谷轮回之所在什么地方,我得去方便一下。”
那姑娘笑了一声:“爷,您随我来吧。”
绕了一个小弯,那姑娘领着周贤到了厕所。这厕所也宽敞明亮,还被装饰得十分雅致,这有花,那有水。恭桶则被放在一个小隔间里,擦洗得干干净净。屋子里闻不到一点儿腥臊恶臭的味道,反倒是飘着淡淡的香。
周贤撩开袍子,解开腰带,就听得身后有脚步之声。
来这人脚下是软底的鞋,轻手轻脚,在木头地板上,几乎没留下什么响动。周贤的耳朵还算灵,这要是换作别人,可能就听不到了。
周贤手上的动作停了,身后的脚步声却是没停。那人来到周贤身后不远处,将一条热腾腾的毛巾贴在了周贤的后腰上。身子低下去,用手臂夹着毛巾,手就探到了周贤的裤带上。
周贤一把抓住了这姑娘的手,没说话。
“我们这儿的规矩,时时刻刻都得伺候着。”身后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周贤识得,是刚才喂他酒的那个,“这叫暖肾,客人如厕的时候,用烘好的热毛巾贴上来,再替客人解带。还要手抚着龙头,伺候客人如厕。您不许,我得挨罚。”
周贤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我不习惯,这又没有旁人,我不会说的。”
“可我得求着您,至少选一个姑娘。”那姑娘说,“我瞧出您跟旁人不一样来了,您眼界高,瞧不上我们这些个风尘女子,哪怕是那个唱曲儿的姐姐,您也没多看一眼。”
周贤先说我哪是不看,我那是不敢看。
姑娘接着说:“您哪怕选一个姑娘在身边,带着她去赌楼玩两把,带着她去喂喂鱼都行。您不喜欢,我们也不能用强不是?可若您不带一个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