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听到张允的声音,立即上前拦住了他,张允醉眼惺忪的看着满脸胡须的张墨道:“这位兄台莫要拦路。”
“爹,我是伯端呐。”张墨扯了一下张允的衣袖,张允这才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张墨,道:“你不是有事回不来了吗?”
张墨笑着搀扶张允往家里走,边走边解释了一遍他被曹丕暗算的经过,但是张墨没有把木道人的事情说出来,其中细节也省略了许多。
等到家的时候张允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而孟馨和丹丹两人也同时出来,一脸激动的看着张墨,就连余骞也是双目泛泪的看着张墨,哽咽不已。
“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就别哭了。”张墨淡然一笑,将手放在孟馨的肚皮上,感受着肚皮内那小生命的跳动。
孟馨和丹丹因为有身孕,所以张墨不想让她们的情绪过于激动,因此让两人先回屋休息。
客厅里就剩下张允和余骞以及张墨三人,张允有些落寞的说道:“为父听闻你在朝中为官,一直以你为傲,但是现如今你被奸人算计,这官怕是做不下去了。”
余骞有些生气的替张墨辩解道:“大哥名声在外,这几年为朝廷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即使曹操不赏识他,孙权和刘备也会启用大哥的。”
张墨微叹一声道:“此事不急,等馨儿生了以后再去不迟。”
张允面露喜色道:“在家里呆着也好,外面世道太乱,太危险了。”
余骞听到张墨的话,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孟馨已经给张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而丹丹的肚子也一日日的隆起,张墨虽然在家呆着,但是日子也过得挺充实的。
而这会儿曹操与刘备已经在汉中僵持了半年,这期间孙权则趁机埋头发展,大有赶超曹、刘的意思。
这一日,张允在镇上打酒,恰好新任的乡佐来征税,因为新任乡佐为人刻薄,而且对镇上百姓十分轻蔑,大家都不是特别喜欢他。
“老范,给我来一斤浑酒。”张允敲着桌子对老范说道,老范立即转身去打酒。
新任乡佐将马停在老范酒垆的旁边,立即有随从替他拴好马匹,一位孔武有力的护卫紧接着替他开道。
刚打好酒的老范出来就看到新任乡佐,当即点头哈腰的问道:“孙大人来了,可要些什么吃食?”
孙乡佐不屑的看了一眼老范道:“吃就没有必要了,这个月你该交税了。”
“大人呐,上个月不是刚交过,怎么又有了?”老范苦着脸应道:“我这店是小本经营,再这样下去就撑不住了。”
“啪!”孙乡佐闻言大怒,一拍桌子道:“现如今将军正是用钱之际,你若不交税,将军没有钱粮来打仗,耽误了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吗?”跟在一旁的护卫立即怒目而视,老范只好颤抖着问道:“那这次要交多少?”
“也不多,一百钱。”孙乡佐得意洋洋的看着老范道:“为了照顾你,这次不要粮食交税,但是你必须拿新铸造泉币来交税。”
说完之后,孙乡佐就准备带着人离开,恰好这个时候张允也接过酒坛子,孙乡佐的护卫一不小心就将张允的酒坛子碰落在地。
当啷!张允没有拿稳,酒坛子落地,砸碎了的酒坛,酒液撒了一地,一股酒香味弥漫开来。
“赔老夫一坛酒。”张允叫住了毫无所谓的孙乡佐道:“别以为你当了乡佐就能在镇子上为所欲为。”
孙乡佐当即停住了脚步,走到张允面前用手指着自己对张允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张允摇头应道,一旁的老范立即上前打圆场道:“老张,这酒我再给你打一坛,不要钱了。”
“不行。”张允和孙乡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允指着孙乡佐道:“他打破的就应该由他来赔。”
“老头,我看你是活腻了。”孙乡佐身边的护卫正愁找不到表现的机会,一看张允有点上了年纪,而且身形虚浮,并不是练家子,当即摩拳擦掌的上前要教训张允一顿。
“大人万万不可呐。”老范立即拦在了张允的面前对孙乡佐说道:“老张的儿子可是一个大人物,大人要三思而行啊。”
“嘿,大人物。”孙乡佐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对护卫示意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可是孙权将军的族弟,别说会稽郡了,就是整个江东也几个人比我还大。”
“不要打死这个老头,教训一顿就好。”孙乡佐对护卫下令道。
老范义无反顾的朝护卫迎了上去,护卫伸手就拨开了老范,,老范又抱住护卫的大腿,护卫一脚就踢晕了老范。
张允倒也镇定,只是看着护卫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护卫伸手就揪住了张允的衣领,一拳就砸向张允的脸颊。
这一拳要是砸实在了,张允定要被砸掉几颗大牙,这护卫根本没有留情。
咻!一抹刀光盛起,护卫捂着手腕骤然惨叫一声,余骞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张允的面前,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地上是一截护卫的皮肉,刚才余骞用刀削掉了孙乡佐护卫拳头上的肉,若不是孙乡佐的护卫把手缩得及时,怕是整只手都要交代在这里。
“赔钱,滚蛋。”余骞懒得和孙乡佐废话,只说了四个字,孙乡佐指着余骞大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余骞欺身上前,一脚踢飞了孙乡佐的护卫,同时一把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