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淑英看着儿子把儿媳妇哄进了屋,自己趴在门口听了听里边的动静,知道儿子在给媳妇说好话,她的眼睛由半眯,慢慢的睁大,她该让她尝点厉害了。
志远正在看新公司的工艺流程,因为看的太投入,有人进门都没有听到,直到站在身边,把头凑到他的眼前,才惊觉地抬起头。
“你怎么进门也不敲门呀?”
沈行知大方地坐在,志远对面的接待椅子里,翘起自己的二郎脚,眼睛坏坏地看着志远:“你是不是傻,敲门咋发现你心里的秘密。”
沈行知还挺有理。
“你”志远用手指着沈行知把想说的话咽回去:“真拿你没有办法。”
“这就对了。”沈行知很是煞有介事地瞪着一双小眼睛:“你不能有办法,不然你的日子也忒好过了些。”
志远狠狠地瞪了沈行知一眼:“都是你在背后诅咒的我。”
沈行知把胳膊放在老板桌上,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志远:“你老婆不会带着儿子跟人跑了吧。”
“你老婆跟人跑了,我老婆也不会跟人跑。”志远说的对对方有十足的把握,就差那句“除非我不要她了。”的话出口。
沈行知敲敲桌子上的流程图,用眼睛问志远做的这样仔细,是不是有秘密在里边,小眼睛一直看到志远的心里。
对自己的朋友加好友,自己没有必要对其隐瞒,把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还真猜不透他那一句才是真的。
沈行知更是个明白人,这样的话不说透了,说明还在犹豫,也只能在嘴上提醒对方:“你可别那么主动,不然我还得受挂。”
话虽然这么说,沈行知知道如果自己真正离开了志远,那自己就别说干了,真成了那无头的苍蝇,更没有出人头地的日子。
沈行知也庆幸自己看到了,不然人跑了,自己还在锅头等着盛饭呢。
路彤和马淑英真正过招之后,路彤心里很是突突了一阵。因为她知道依着马淑英的性格,即便不跟自己闹,那也得在儿子面前说三道四。
可是路彤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来志远对她的说教,更不用说马淑英了,这让路彤心里很是纳闷,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在萦绕,莫非马淑英变好了?
路彤在心里一直都在后悔,和马淑英没大没小的较量,想到这一层,人自然就和气了很多,主动和马淑英没话找话,两个人到能说上几句话了。
正在路彤睡的癔二打症的时候,马淑英在她的头顶,轻轻地在推她:“快起来,刷牙,洗脸,吃饭了。”
路彤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有哈气在脸上吹,猛的睁开眼睛,在眼前有一个特大号的脸,不看还好,这猛一看一下就做起来了:“妈。”眨动这眼睛想知道马淑英要做什么。
马淑英脸上是一脸的嫌弃,声音却比平时高八度:“志远做好饭了,赶紧起来吃饭。”说完,马淑英出门走了。
路彤本想在迷瞪一下,早被马淑英吓精神了,她想着今天一定是什么大日子,不然马淑英不会来喊她吃饭的,趿拉上拖鞋就去了洗手间。
磨磨蹭蹭已经成了路彤的习惯,她听到马淑英几次在门口催她,才拿去牙杯接水准备刷牙,对着镜子使劲地瞪眼睛,还是无神加空洞,手无力地拿起牙膏,志远就匆匆地跑过来了:“你起来了,让我先来,我赶时间。”
路彤现在是不用时间观念的,让给志远自己正好等等魂,把手里的牙膏递过去,左手拿起志远的牙刷送上,在给牙杯了接水满满一杯水,眼睛看到志远的那一刻,变得有神发亮。
志远接过路彤手里的牙杯,喝了大大的一口,湿润了一下喉咙,把牙刷放进嘴里,才刷了几下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大的辣椒水味。”
路彤也使劲地吸吸鼻子:“好大的芥末味。”眼睛刚落在志远的嘴上:“你的牙龈出血了。”
听到这样的话志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别人都是白色的泡沫,自己却是一嘴的血沫子,不禁也吓了一跳,还没有想明白事情的原尾,嘴唇像针刺一样的疼起来。
路彤在边上又跳又叫:“快点,漱口。”牙杯已经递到了志远的眼皮子底下。志远还没有接住牙杯,眼泪,鼻涕的都出来了,还夹杂着超强的喷嚏。
一下子洗手间里,喷嚏声,咳嗽声,呕吐声顿时响成一片。
马淑英也抱着金库急急地跑过来一看究竟,当看到儿子的悲惨样,也只能把气撒在路彤身上:“是不是你干的,还在这里假慈悲。”
路彤再次无辜受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马淑英面前,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只是不想让志远误会:“老公,你没事吧。”
看着笨手笨脚的路彤,马淑英一把把金库放进路彤的怀里,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在水盆里浸满水,一下捂在志远的口鼻上,咳嗽声被堵在了喉咙里。
擦干净志远的嘴巴,马淑英递给牙杯:“赶紧的把嘴巴漱干净了。”
嘴巴还没有漱干净,就看到眼泪,鼻涕,口水形成三小股向下流淌。等真正清洗干净,志远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眼睛因为受到刺激,变成了小白兔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又红又肿,快赶上猪八戒的嘴了。
看着受罪的儿子,马淑英心疼的简直没有话说,发脾气又找不到发泄口,回头看到路彤的时候,自己的气全撒出来了:“看看看,你就不知道给找眼药水,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