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上次不同,尚初云感觉到沈渊的唇竟是热的,已没有那冰冷的感觉。
可她怎么能如此去感受这个温度的不同,她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把他给推开么?
她这么想的时候,也就开始这么做了,但沈渊却是开口,“不要试图推我,这个架子随时会再次倒塌...”
尚初云又缩回了手,她只得靠挪动身子去离他远了点,但越是如此,沈渊的唇便越是扫过了尚初云的脸,这使得尚初云又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遂瞪了眼沈渊,但后者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罢了,尚初云继续挪了挪身子,终于让她脸的上方不再出现沈渊的脸。
相对于尚初云的反应如此之大,沈渊倒是觉得没什么,他道,“那丝线你拿着么?”
尚初云抚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原来在架子要倒塌的那一瞬间,她已是把这所要的丝线塞到了衣衫内,所以她只得点了点头。
“行,那就准备走吧...”
尚初云还以为自己听错,因为现在他们显然是不可再动了。“这如何走啊?”他们不是还在被压着么?
沈渊突然沉声说道,“肃王殿下可是要一直就这样看着我们被困在此处?”
尚初云一惊,因为她听到了沈渊突然喊了声肃王殿下,所以这制衣局内,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在,而且此人竟还是那肃王‘李侑’?
陆随也是凑巧,他今日经过御花园时,正是听到有宫女们在说沈渊进宫了。沈渊,他并不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他成为这个假的肃王之后,这个名字在宫里反复出现,所以陆随知道这位才是真的京城贵胄,沈国公府嫡子,以后的沈国公爷。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不是因他的来头,而是因那尚初云竟是嫁给了他。所以他今日来了,在沈渊与尚初云进去这制衣局不久,他便一直藏在这角落。
说实话,刚刚在看到那木架子要倒下之际,他是差点就要出手了,可见沈渊却是有些内力,竟是以手肘顶开了那木架子,护住了尚初云,所以他才觉得没必要再出手。
但现在既然被发现了,他便只得现身。“沈公子有如此的身手,本王可是没机会相帮呀。”
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沈渊自是不能让竹影等人跟着,刚刚他也是大意了,竟也只一心想找那丝线出来,却忘了戒备周围。
可刚刚在那木架子要倒下的一瞬间,在某个方向,他分明听到了些动静,但后来因为他要护住尚初云,便也不再细听。
但来人显然以为他藏的很好,竟是曝露了他的靴子,这靴子上所绣的是银丝勾勒的龙形暗花图纹,所以这来人一定是皇子的身份。
睿王李信是不会来这儿的,太子李佔近日被圣上训斥,正是闭门思过中,其他小皇子因年纪小,且有妃嫔们管着,自也不会到这里,所以能来这里的人便只有一人,那就是肃王‘李侑’了。
他是跟着他们来这里的么?沈渊不知,可此时他与尚初云竟然还是在宫中,便只得是小事化无,对待这‘李侑’,他以为决不能硬碰硬。
“殿下过奖了,我沈渊乃一凡人,自然是能力有限,殿下既已看到,不如帮帮我们,我一男人是不打紧的,但我夫人也在...”沈渊虽说的内容是求人,可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冷。
陆随在做山贼之时,已不知何谓是怜香惜玉,当初不碰尚初云,一来是见她是个性子烈的不好驾驭,二来又是个官家女子,而若不是对方又哄又骗他,也不至于他一直对她耿耿于怀,至今难忘。
他不想理沈渊,但尚初云,他到底是要救的。“那沈公子是想让宫里的人救呢?还是只让本王救?”
沈渊冷笑,暗忖这‘李侑’是在威胁他么?此次来制衣局,本就是使了个小计,所以他当然不可让事情闹大,因此让宫里的人救显然是不行的。可若真是选择让‘李侑’来救,那么既是要对方动用他的暗卫,这也就相当于欠一次他的人情了。
“殿下思虑周全,沈渊和内子便听殿下的吧。”想在皇宫动用暗卫,这‘李侑’的胆子也太大了,不过这样一来,沈渊也就将计就计了,毕竟有机会让李侑的暗卫暴露在他的面前,他又为何要阻止呢?
陆随点头之际,四处便出现了四人。
“将人救出来...而且要不留一丝痕迹...”陆随吩咐下去后,又昵了眼沈渊与尚初云那边,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制衣局。
四名暗卫分为两组,就在尚初云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压在她与沈渊身上的架子就已经被恢复原样了。
尚初云快速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丝线捡起放回原处后,正要向这四名暗卫道谢,可后者却又是很快不见了踪影,让她觉得还真是来一阵风去一阵风啊。
所以果然是‘李侑’么?想杀碧城公主的幕后之人。因为即使这些暗卫消失的如此之快,但沈渊仍是发现了一点,那便是他们所佩戴的剑与那晚的黑衣人的佩剑是一样的。
尚初云不知沈渊为何突然的眼神凌厉,只兀自起身后,伸手过去,“你可以起来么?”
沈渊还没弱到要尚初云相扶,他以自己手臂一撑便是起来了,尚初云见对方不让她扶,她也乐的节省力气,遂收回了手。
可她又想到刚刚那‘李侑’不会是走了制衣局正门,那如此一来不就被那等待在门外的小太监知道了么?所以她担心道,“也不知我们会否被发现?”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