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一进屋便马上开始找这信笺,她当然不能弄乱这屋子,自然是翻找的时候很是小心。
可若是这般重要的东西,杨妃应也会贴身带着才对,又如何会放在此处?而若是放在此处,又会在哪儿呢?
尚初云试想,若是她的话,如此重要的东西会放在哪儿呢?可此时她已找过床榻...没有,各处柜子里也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需在那肃王府的丫头回来之前回去,所以已是不自觉地加快速度,若还是找不到,她也只能放弃了。尚初云正是埋首找着,可在向后退的时候,突然手臂碰到一花瓶,她怕这花瓶会摔下来,遂又立即扶住它。
可不料她的手一扶住这花瓶,却发现这花瓶的花底是被固定在上面的。“怎么如此奇怪?”尚初云兀自嘀咕了句。
她于是仔细观察着这花瓶,也就不自觉地围着它转了一圈,就在她摸着摸着的时候蝗槐凰以手一转,随即前方本是挂有一副画的墙体旋转了九十度---这道墙原来竟是一道门,是可以打开的!
尚初云探头过去,见里面是一间密闭的屋子,于是她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存放有好些箱子,尚初云见这些箱子都没有锁,便随意打开一个箱子,发现里面有许多古董字画,然后她再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却是些金银珠宝。如此看来,尚初云已觉得这个密室倒似一个专门用来存放财物的屋子。
那写有肃王身世的信笺会在这里么?
尚初云又再开始翻找着,可她几乎已是翻找过全部箱子,也都是些字画珠宝罢了,也就怀疑也许这里也是没有那信笺的。
而此时,在这屋外的陆随,远远便见那杨妃身旁的嫲嫲正向他走来,于是他故意大声咳嗽。
尚初云听到了外面有咳嗽声,便知道定是有人在外,也就立即出了这密室,再把花瓶旋转回来,她等这道门又恢复成一面墙后,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殿下,娘娘请殿下过去。”这嫲嫲得杨妃之令来寻陆随过去大堂,她本以为陆随是在梅花林那里,可见那里无人,才又寻到了这居所处,而好在她终于把人找到了。
陆随不知尚初云在里面可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还是故意大声说道,“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这嫲嫲走在前面,陆随先是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后,再跟在其后走去。而屋内的尚初云已是听的真切,见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又直起了身子,她还以为自己是幸运地逃过了一‘劫’,却不知这只是陆随在有意帮她‘放哨’罢了。
尚初云知道自己已是找了许久,便觉不可再找,只能是又原路返回。
她提着裙裾小跑了回去,正巧在此时看到那肃王府丫头拿着衣衫向她这边走来,尚初云先她一步推门进屋,并整理好了衣衫上的褶皱坐了下来。
尚初云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门就被推开了。那丫头见尚初云端坐着等着,便欠身与她说道,“让沈大夫人久等了,这是奴婢从夫人丫头的手中取来的衣衫,还有这个药膏,是娘娘吩咐奴婢一并带给夫人的,说是止疼防疤最有效了。”
尚初云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用这丫头帮她更衣,她便自己去到屏风后换起了衣衫。
她刚刚在找信笺的时候还没感觉到多疼,可此时看到自个儿手臂上已红了一片时,便才觉得疼了。她随即打开了杨妃所给的药膏,这药膏闻起来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她再以指尖舀了一点涂抹在手臂上时却是有些清凉的感觉,这让尚初云减轻了些因被烫到的疼痛感。
换完衣衫后,尚初云便又随着那丫头走回到大堂,此时大堂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而除此之外,这上座还多了一人。
肃王‘李侑’也在此,尚初云只在门前便已是看到了,她随即垂首入内,向杨妃与‘李侑’行礼后,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红袖见是尚初云回来了,便是与她对视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尚初云以为包含了许多意思。
原来此时正是说着‘李侑’与谢红袖的‘可能性’,所以怪不得尚初云见谢红袖仍是一副详装低头羞涩的样子。
“我看啊,若是肃王殿下有意,娘娘也自可向圣上求个赐婚,肃王殿下既是大皇子,这圣上必定是重视的。”那官家夫人越说越起劲,竟是让杨妃去向圣上要赐婚圣旨。
陆随本可不来这里的,可因为怕那嫲嫲会发现尚初云,才又跟着过来,而自他坐下后,他便一直听着这些个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与谢红袖的‘婚事’,且在她们的言语间好像就要这么定下来似的,遂也有些好笑,可他面上仍是一副作为‘王爷’该有的样子,只凑到杨妃耳边低声说道,“母妃不是说一切由儿子么?”
杨妃自陆随回来后,便有失而复得之感,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又是往后她可以依靠的人,便也对那些官家夫人们说道,“这选正妃呢是个大事,且礼节啊也是要兼顾的,圣上日理万机,本宫也不好去打扰。”
这些夫人们一听杨妃都这么说了,便也识趣的适可而止,不再围绕着陆随与谢红袖说事了。
“沈大夫人的手臂可是好些了,刚看到好像是被烫到了。”既然不说陆随与谢红袖,那便再‘问候问候’尚初云咯。
尚初云向这官家夫人微笑着回道,“谢夫人关心,因得娘娘送来药膏,所以这手臂已是好多了。”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