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雁书自然不可与尚初云如此对抗,毕竟对方可是正室夫人,所以便是低声道,“大夫人误会雁书了,雁书只是担心大公子才会如此,既然大夫人都这么说了,雁书便只得等大公子醒来后再来。”
尚初云见杨雁书与她欠身后便也不等凝霜就转身走了,凝霜见此也只得是再与尚初云欠身才带着丫头们离开。
“夫人,她也太张狂了!”冬玉见刚刚杨雁书这般态度简直就不是一个没有名份的妾室该有的样子,她既然敢当着尚初云的面质疑尚初云的话,不说尚初云,冬玉这个做奴婢的也是看不下去了。
尚初云安抚冬玉,“罢了,我们回屋。”若不是杨雁书刚又适时退下,她还真的要‘彰显’一下作为正室夫人才有的苛责之权,但因为她不想节外生枝,怕是这杨雁书又去找来蔺氏,先不管蔺氏是否会真的帮她出头,若是阻碍了沈渊的休息便是不好了,所以她这才又‘放’过杨雁书。
墨玉也觉尚初云这般隐忍也是不无道理,也就与晚玉一起搀扶着尚初云又回到屋里。可冬玉就是压不下这口气,便是与身旁的李妈妈低声说道,“妈妈可否帮我做一件事?”
“姑娘请说。”张妈妈刚刚看这杨雁书如此嚣张,也是心里气不过,只是因看尚初云都这般压下了,便也只得作罢,而此时见冬玉突然凑近她,说要帮她,便是仔细听着。
“就这一个月,若是那杨雁书另点的膳食,全都压下去,就说是没有便是。”冬玉以为明面上没有尚初云的允许,她自然是不可做的,可在暗地里,比如压下她的膳食,却总是可以的。
张妈妈一听冬玉的鬼点子,便笑着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做。”小厨房既是张妈妈所管,那对于采办的食材当然也是可做主的,而在沈渊与尚初云去往北疆的这段日子,那杨雁书便是一直要求厨房为她做那个做这个,张妈妈不敢不从,也就早就对杨雁书此举多有怨言,因此现在冬玉竟要出手,张妈妈还真的乐得再搭把手。
冬玉见张妈妈点头答应,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屋里去。
而在肃王府,不在沈渊身边的竹影此时却在这里的屋檐上等着。
远处,一队人马驰骋而来。这队人马中,有一辆马车,马车内下来一人,就是那身着白色狐裘的人,他下了马车后,放下帽子,便是径直入了肃王府大门。
竹影确认这身着白色狐裘的人就是肃王‘李侑’,但他仍没有现在就立即回去沈国公府,因还有任务未完成,便就跳到另一个屋檐,继续观察着这‘李侑’。
一路风尘仆仆,陆随当然是一进屋便是准备梳洗一番。
他去北疆,并没有与任何人说,但因为回府时,管事们都来相迎,所以他回府的消息也就传到了后院,因此那些李侑的女人们也都知晓了。
最快来到陆随屋外的还是申氏,申氏以前就是李侑最宠爱的妾室之一,自然是‘李侑’一回屋,便是立即打扮了一番后,便要去找‘李侑’。
可当她想径直进陆随的屋子时,又被管事的拦住。“申夫人,殿下在屋里梳洗,您还是稍后再来吧。”
申氏见这管事又拦住她,便本想要发作,可又听是陆随在梳洗,便也趁机说道,“如此正好,那妾身便在旁伺候殿下吧。”
管事的若是从前,必定是不会拦住申氏的,可如今他觉得这位殿下似已不喜申氏,也就仍是拦住,“殿下已有小厮在旁伺候,申夫人还是稍后再来吧。”
申氏一听‘小厮’二字便气恼,她甩了甩帕子,“我还比不得这些人了!”
管事的见申氏气归气也终是走了,便觉这借口还真是好使。而这管事口中的小厮,便是指的之前伺候在真的肃王李侑身旁的小厮。这管事的知道自家主子非常信任这俊秀小厮,几乎是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只是自李侑回京后,身旁的小厮便不见了,而李侑也没多说,自然管事们也就不敢多问了。
屋里的陆随能听到管事与申氏的对话,他并不在意管事口中的小厮,反正他以为,只要这管事能把申氏挡在门外便就可了,也就随他用什么说辞。
此时陆随整个人都没入到温水里,他虽不喜这李侑沐浴时的习惯---堂堂一个男人却喜用花瓣沐浴,但这花香扑鼻,也确实能让他心旷神怡,而且还令他又想到了在一片梅花林中,那独自立在花海中的尚初云。
她这一路也该是累了吧,而且那魁北侯宁傲天竟还如此的有手段,几乎用尽了软硬皆施,那盒东西,虽是鹿肉干,可陆随也知,宁傲天绝不只是为了送而送,他定是在以此来敲打沈渊,让他收敛一下,不要轻举妄动。
陆随在木桶里躺了会儿后,便兀自起身穿衣,他身旁当然没有小厮在伺候,而他也根本不喜。
他换上便服,又把杨妃所给的玉佩再挂回至腰间,可因他手一滑,这玉佩便掉落在地,于是陆随弯身去捡。
他把这玉佩捡起,却发现这玉佩摔烂了一角。陆随本不在意,想着不戴就是了,若是那杨妃问到,那他便如实回复。可当他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玉佩的底部似有什么东西突了出来。
陆随又拿起这玉佩,然后在这玉佩的底部抠了一下,而后再继而拉出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陆随好奇之余,便是打开它,当他展开这纸条时,却发现是一封信笺。这信笺上只有几行字,而陆随读道,“幼娘,若生子则留宫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