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往那盆梅花走去,让张妈妈也过去。
张妈妈走过去后,便闻到一股味道,这是她刚刚入屋的时候闻不到的。
“张妈妈可知这是什么味道?”沈渊故意把尚初云挡住,为的就是让后者没有办法再对张妈妈使眼色。
张妈妈再仔细的闻了闻便笃定回道,“这是药渣子的味道。”但为何却是从这花盆里传出?张妈妈随即用手去抓了一把这花盆中的泥。
她拿出来一看,发现这些泥中果然有一些药材渣子在,便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先与沈渊道,“这是奴婢为夫人所熬的补汤药渣,但为何会被倒在这里...”
沈渊看向尚初云,挑眉问她,“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尚初云自然是心虚的,可如今张妈妈已道明一切,她便再也隐瞒不了,也就如实点头,“对,是我把这补汤倒在这花盆里了。”
墨玉虽不见沈渊现在的样子是否在发怒,可这补汤是她倒的,她也就不得让尚初云‘背锅’,只向沈渊说道,“公子,可否让奴婢说一句话?”
“说吧。”沈渊兀自落座,只好暇以待地看着尚初云主仆。
“今日夫人在要喝补汤的时候,国公夫人却是来了...所以奴婢见此,便自作主张,把这补汤给倒在花盆里了。”墨玉把为何会把补汤倒了的原由都说了出来。
沈渊知道似墨玉这样的丫头,若不是有尚初云授意,她是断不敢这般做的,也就是说这尚初云喝这补汤一事,本就不想让蔺氏和他知道。
“这补汤喝了多久了?”沈渊这话并没针对谁而问,只要有人能回答上就行。
墨玉冬玉,张妈妈和在门外偷瞄的晚玉,都在不由自主地看向尚初云,而其中这四人心中的答案又都不同。
墨玉冬玉自也知道尚初云并不是每次都喝,只是有时她们劝也没用,也就渐渐不再说她了,至于张妈妈和晚玉,一人负责煲,一人负责端来,便就认为这每次都不落下,自然便认为这补汤已是喝了有月余了。
但这是否就是尚初云心中的答案,大家都不确定,也就以为竟然有可能不一致,那么还是等尚初云自个儿回答吧。
尚初云见墨玉等四人都在看她,便也只得‘呵呵’笑出了声。“我记得...没喝多久,你们说是吧。”她还想让墨玉等人附和她。
四人知道尚初云这般回答也是想糊弄过去,也就轻轻点头,也算是附和了她。
沈渊又问,“这补汤是作何用的?”
张妈妈轻声回道,“回公子,这补汤又名‘送子汤’,是尚大夫人给的药方,她也是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
“哦,原来是送子汤,可我以为,你们夫人该不用喝这个才是。”沈渊说这话时,便见尚初云眼神躲避。
可张妈妈却觉得沈渊与尚初云两人晚上同屋的次数少,但却也还是新婚燕尔的,也就认为这尚初云喝些送子汤是很有必要的,因为若能早日怀上沈渊的子嗣,那么这尚初云在沈国公府的地位便就稳固了。
所以她可不同意沈渊这话,也就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公子可别小看这碗‘送子汤’,即使是在宫里的贵人们,也会因求这药方而不惜付出千金。”
沈渊当然知道这无论是后宫的嫔妃还是官家后宅,这从来女人们要想巩固地位,便必要育有一儿半女,就好比说,若妾室有子,而正室却无子,那么这正室的地位也会有所影响,再往后便会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继而被妾室欺在前头。
“如此听来,妈妈说的倒也有理,那不知夫人是作何感想?”沈渊知道尚初云就这般想囫囵过去,可他定不会让她如愿就是了。
尚初云又被沈渊点名了,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回道,“张妈妈既说这补汤有益,我便也喝了,而今日也是因情急之下才倒了,我倒以为夫君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沈渊摇头,此时的他倒是一副京城公子哥儿的调调,“夫人误会为夫的意思了,为夫是以为,既然夫人都喝了这‘送子汤’多次,那么我们也该要多努力些,至少不能辜负这一碗碗‘送子汤’啊。”
尚初云听罢沈渊所说的,便立即脸红,而他最不应该的,是还在张妈妈等人面前说此事。
不过张妈妈等人也是听懂了沈渊与尚初云的闺房秘话,也就相视而笑后,也纷纷借机出了屋子。
见人都出去了,尚初云这才怒瞪沈渊。“夫君刚刚所说的话可是不妥。”
沈渊一副‘你还敢怪我’的样子,说道,“若不是你偷偷地喝‘送子汤’,我又如何会说这些话。”
尚初云又道,“国公夫人知道我喝送子汤,可我已喝了多次,但都没有好消息,所以若再被她看到我在喝,她定又会以此说事,我也是不想让她再说此事罢了。”
沈渊突然眼神一暗,“若你害怕这个,便是怀一个又如何...”
尚初云猛的又在座位上起身,她提了口气,但又吞了下去,可还是觉得不吐不快,“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你我都完成各自的事后,你便...”
“我便什么?放你走么?”沈渊那次对尚初云发怒后,便是让对方感染了风寒,可这尚初云明知道他不喜她说这个,却为何屡屡提醒他!
尚初云也记起了那次去北疆的路上,这沈渊对她的低吼,所以她不再说话,只又转身出了屋子。
“竹影...”沈渊果然被尚初云弄的心情都不好了,也就喊竹影的时候,便是从声调上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