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雁书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抽泣道,“不,大公子,雁书是...”
即使杨雁书此时哭的梨花带雨,沈渊仍是打断她,“若你还不悔改,我沈国公府便不会留你,往后你是想回姚府或是何处,便都与我沈国公府无关。”
杨雁书竟是听到沈渊说要让她走,便是立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沈渊又昵了眼尚初云,就似在等她‘接’着他的下文。
尚初云这才又与杨雁书正色道,“雁书姑娘,你若知悔改,便不可再做此等伤害凝霜姑娘的事了,如若你再有下一次,那么便如大公子所言,只能请你出沈国公府了。”
杨雁书错估了自己,更是错估了自己在沈渊心中的地位,便是低声道,“是,雁书知错了。”
尚初云不由叹息一声,她与那两位嫲嫲说道,“你们把雁书姑娘送回去吧。”其实尚初云的言下之意,也是让杨雁书近日禁足于自己的院内,而这两名嫲嫲便是用以监视她的。
两名嫲嫲当然是立即恭敬答应了一声后,便是‘请’杨雁书回去自个儿院子了。
杨雁书走后,冬玉墨玉也出了这屋子。
尚初云见状,便是与沈渊说道,“去看看凝霜姑娘吧。”
沈渊走向凝霜所在的床榻,再掀开帘帐的一角,不过他只瞥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帐不看了。
尚初云本以为沈渊至少要与凝霜说说话,可却不知他只是看了眼,便就作罢,也就道,“大夫说凝霜姑娘无碍,可因为落水了,所以很可能会感染风寒,而且她身子也虚,那你可要留下来陪陪她?”
沈渊本是欲走,可听尚初云这么一说后,便似在‘提醒’他。“夫人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
尚初云以为凝霜现在定是心里委屈,而且她作为沈渊的妾室,自然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慰籍,也就以为自己这么说也没错,所以她又点了点头。
可沈渊之所以会过来,本就是为了在杨雁书面前,给尚初云壮壮气势罢了,他本不在意凝霜,不然刚刚冬玉过来找竹影时,他明明是已知道,却为何不立即去看凝霜,可话说回来,尚初云如此,也是因从自己正室夫人的角度出发,所以沈渊自觉也不能说她是错的。
可他沈渊做不到。“这是后宅之事,今日小事本就不需要我来,所以这作陪,夫人你去做便可了。”
话落,尚初云眼睁睁地就看着沈渊就这么出了屋子。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沈渊可是这临渊阁的主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便只得继续履行正室夫人该有的职责---陪陪这凝霜。
“大夫人,大公子走了么?”其实凝霜知道沈渊来了,因为她后来醒了,也听到了他对杨雁书说的话,那时她以为这是沈渊在为她做主了,正是心里宽慰的时候,沈渊却还是不愿意留下来陪她。
尚初云不再看沈渊的背影,只回到床榻边,轻声道,“是的,他刚走了,他让你好好调养身子。”
凝霜点头,又回道,“多谢大公子,大夫人为凝霜做主。”
尚初云听这凝霜的意思,该是知道了她处置了杨雁书,可却只是让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却是没有赶她出府,便就问道,“雁书姑娘只是被禁足,凝霜姑娘以为我这样处置可是妥当?”
凝霜赶忙回道,“大夫人为凝霜着想,凝霜自是十分感激,所以无论大夫人对她如何处置,凝霜都会听大夫人的。”
尚初云为凝霜掀开帘帐,自个儿便坐在床沿,又柔声道了句,“凝霜姑娘,此次委屈你了。”
凝霜一听尚初云作为临渊阁的正室夫人,竟能如此与她说话,她便是一下子心里有了暖意,而且还为自己另有异心而感到惭愧,她想以手支撑起自己坐起来。
尚初云见此,当然会帮着她坐起,而后再为凝霜掩了掩被褥。
凝霜感觉到尚初云是真心待她的,所以她已决定要告诉她一切。“大夫人,凝霜其实骗了你。”
尚初云先是一怔,可因为她本就是在怀疑凝霜,也就继而问道,“凝霜姑娘为何说骗了我?”
“凝霜其实...其实是肃王殿下的人...”
“什么?”尚初云是真没想到凝霜是肃王‘李侑’的人,不过事到如今,也应是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就说道,“你既是肃王的人,却为何还要告诉我?”
众所周知,沈国公府是支持太子李佔的,所以凝霜此举无疑是相当危险,但凝霜不想再为杨妃做事了,也就继续道,“凝霜确实是沈国公府的家生子,可凝霜的爹是肃王殿下派来沈国公府的,直到我出生后,我爹便把我带去见杨妃娘娘了,杨妃娘娘便是让我爹把我送到国公夫人的屋里...”
尚初云听罢,便有些震惊,但她还是继续直视凝霜问道,“那你到沈国公府的目的是什么?”
“国公爷和大公子都是支持太子殿下的,自然肃王殿下的意思,便是让凝霜在沈国公府一边打听消息,一边接近大公子...”只是后来她真的对沈渊上心了,也是心悦对方,也就让自己一时昏了头,而且肃王‘李侑’好似也把她给忘了,所以她是想,既然如此,不如安心做沈渊的妾室。
“可后来,大公子娶了大夫人你...而凝霜知道,大夫人的父兄本就是肃王殿下的人,所以凝霜便想,你或许知道...我的存在。”
尚初云一直听着,直到凝霜说到了她。所以她猜想道,“所以是你把那只猫抱到那里,然后再引着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