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刚过,尚初云想了想,终究还是把阿卓与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沈渊。
因此沈渊才知道,原来那‘李侑’跟着去吴州却也是为了阿卓,但他是因尚历和尚云志之死还是因阿卓‘见过’他所以才要找的他,沈渊却仍要再去派人查明。
结束这个话题后,沈渊拿出了肃王府的请帖给尚初云,“三日后,‘李侑’大婚...”
尚初云只打开这请帖看了眼后,便把它放在桌案上,轻皱眉头问道,“我也要去么?”
沈渊当然不想尚初云去,可请帖上已写明,而且沈梁邯与蔺氏也去,所以尚初云作为沈国公府的大夫人自然也是非去不可,便淡淡点了点头。
“届时你与薛氏一起便可。”高氏由于在坐月子,所以并不能外出,因此这机会便落到了三房的薛氏头上,薛氏当然是高兴的,因为这可是她第一次去肃王府。
尚初云心想,既是如此,也就只能去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此事早就该尽早处理了,可因沈渊听了竹影的建议,便以为既是后宅的事,还是等尚初云处理为好。
尚初云抬头看他,眼神中就似在问他是什么事。
“杨雁书不宜再留在沈国公府,至于如何处置她,随你...”沈渊话落便打算去沐浴更衣。
尚初云都来不及反应,便见沈渊绕到屏风后,但为何要遣杨雁书出府呢?她却觉得有些突然,也就隔着屏风问道,“杨雁书犯了何事,为何要...”
“她屡次犯事,这你最清楚不过了,她既是后宅之人,便该由你处置。”其实按沈渊来说,这杨雁书总而言之就是太会惹事了,况且她是姚府的人,又是蔺氏带进府的,之前碍于李佔和姚皇后,可如今这两人一个被贬,一个被废,因此沈渊以为是时候也就不必再有所顾忌了。
尚初云试图去猜测沈渊的用意,也就想到了是否因为姚府和蔺氏,也就只得遵循他的意思,找个时机把杨雁书打发出府。
而在沈渊沐浴之时,尚初云便继续找来账本看看,她是想过以后开酒铺,正可以自己学学做账,也就在此时看账本看的越发认真了。
所以在沈渊沐浴过后出来,便见在烛光下,尚初云那认真翻看着账本的侧脸。以致他走了过去,她都没有发现。
“晚上不要看的过多,担心伤了眼睛...”沈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尚初云耳旁,这使得后者吓了一跳。
沐浴过后的沈渊墨发披肩,尚初云不管是看过多次,总也因移不开目光而红了脸。
“知道么?”见尚初云没有回话,沈渊又说了一句。
“知道了。”尚初云回过神来,才轻声回道。
沈渊走到床榻前,见尚初云仍未放下账本,便状似随意道,“今日我与竹影说了,你也记得和墨玉说一下...”
本是要翻页的尚初云一听便才看向沈渊,“你是说他们两人的亲事?”
沈渊脱了鞋,上了床后便是躺下。他不急不缓地说道,“如今形势还算平静,趁此机会,不如就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吧。”
尚初云也觉得该如此,毕竟文昭帝身体状况不明,而李信与‘李侑’之争,可能很快就要一触即发,但至少在‘李侑’娶谢红袖的这大婚时日,应该会迎来一段平静的日子。
所以尚初云终是合上账本,走到床沿边坐下与沈渊说道,“那我找时间与墨玉说一下此事。”
沈渊看着尚初云也脱了鞋上了床,才闭上双眼,以慵懒的嗓音说道,“睡吧。”
尚初云轻轻地躺在沈渊身旁,虽是闭了双眼,但也仍睡不着,她不由把手抚在了自己的腹部,因她心中并不确定。
沈渊能感觉到身旁的尚初云翻来覆去,也就低声问道,“怎么了?”
其实尚初云自己也是没有察觉的,还是今日墨玉问了她,她才察觉到,自己的月事已有两月未来了。
“夫君,我有一件事想与你说...”尚初云虽不确定,但她又觉得应该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也就藏不住心中点点的欢喜,等不及大夫确认,便想与沈渊说。
沈渊知道尚初云既如此说,便定是心里有事,也就准备听她下文。“你说吧,是何事?”
“我...可能有了...”尚初云不知自己为何竟会有些紧张,而当她轻声道出后,又很想知道沈渊到底会作何反应。
可等了一会儿,尚初云却也没听到沈渊那边有什么反应,也就忍不住翻身过去,想看他究竟怎么了。
而当尚初云翻过身后,便见沈渊的双眼此时竟是死死的盯着她。
“你...”尚初云见沈渊如此便有些怕,但当她想问他话时,却被对方突然揽过她的身子进而抱住了她。
“明日让大夫过来把把脉,再开些调理的方子,你这身子弱,如今可要好好注意了....”其实当尚初云说她有了的时候,沈渊确实是震惊了一下,可后来因想到这段日子,她与他常在一起,所以若是此时有孩子,也实属正常。
尚初云本是对沈渊许久没有反应而有些失望,可现在见他对她关怀备至的样子,便知道其实他也是高兴的。
“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还需等大夫过来看看...”
沈渊一手让尚初云的后脑枕着,一手则抚住她的腹部,柔声道,“无妨,就算此次不是,那下一次便一定就是了。”
尚初云微笑点头,终是窝在沈渊的怀中慢慢睡了过去。
而在翌日,大夫过来为尚初云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