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计良人领命而去。
他在皇宫深处找到月倾城。
当然,是月倾城主动现身的。
计良人道:“你为何还在皇宫?”
月倾城说:“你受了重伤,我怕你人没回到家,就死在半路了。”
计良人:“你走吧。”
“你不抓我?老皇帝不是要你亲手抓拿刺客么?”
计良人淡淡地说:“只不过是他又给自己准备的惩罚我办事不利的借口罢了。他是冬阶,连你都没能发现,我身上带伤,又如何能活捉。”
月倾城:“好啊你,你阳奉阴违。”
计良人烦躁拔剑,对准她,道:“你到底走不走?”
月倾城丢过去一瓶金疮药,“那你自己小心吧,别死了啊,我今晚去看你。”
计良人还没说话,她已经翻墙走了。
计良人一时气闷不已。
他家,是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么?
谁给她的权利!
到了夜晚,月倾城潜入他房中。
计良人还趴在床上。
月倾城问:“你怎么不上药?”
想是这人并不愿意被旁人触碰,连上药这点小事也不知道叫属下办。
“你不会故意留着我来给你上药吧?哎呀,你好坏呀。”
计良人:“无需苏先生出手!我自便便是!”
月倾城从他挂着的衣裳中掏出金疮药。
在屋里,他本来就没穿上衫,任由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月倾城给他倒上金疮药。
大约一回生二回熟,计良人也不做那无用之功去阻挠她。
反正,也阻挠不了。
还会被她动手动脚。
月倾城道:“外界从来不知火国皇帝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应该是权臣、宠臣才对。
不过现在看来,权臣是肯定的,宠臣却未必。
计良人:“苏先生,此乃火国政务,与你无关。”
“怎么和我没关。”月倾城摁他的伤口,“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呐!”
计良人嘶一声。
月倾城松手。
她轻声说:“要不,我帮你杀了火国皇帝吧?”
计良人顺手就拔下床头的剑。
月倾城:“好了好了,又莫名其妙要打人家,人家只是顺嘴一说。”
计良人:“苏先生,我是火国臣子,忠于陛下,在我面前说话请注意分寸!”
月倾城轻嗤一声。
“这里又没第三个人,你知我知,何必遮遮掩掩。
如果不是火国皇帝怀疑了你什么,又岂会处处试探于你?
如若不是信任你,你又如何能爬到这个位置?
怎么又忽然不信任了呢,总有个缘由吧?”
沉默就是计良人的答案。
月倾城:“计公公,如果你要反……”
计良人一剑挥过来。
月倾城用蚊帐缠住他的手腕,取过他手里的剑,扔到一旁。
“不要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小心伤到了自己,哦?”
说罢,月倾城又道:“我是说如果,你真有那心,便算上我一份。”
计良人嘲讽道:“水宫不是归附了海云间?”
“你果真要反?”月倾城,“我的心在计公公这里,如果计公公也能把真心给我,那么,我的水宫,自然也能离了海云间,加入到公公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