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喊了一声:“德鲁伊,上祝福。矮人,你有战吼吗。”
德鲁伊没有耽误,撕开腰间的羊皮卷,轻语两句,一阵自然之力便环绕在李石这一方众人身上。李石感觉到这是某种加强治愈和恢复的祝福。
而矮人工匠学徒,也确实会矮人战士们的战吼!一声战吼之下,李石只觉得……更精神了些。
李石没有失望,他知道矮人已经尽力了。
长剑在他手里挽了个剑花,他看了看对面仍然没动静的敌人,轻蔑的笑了笑:“冲吧!射手,你找角度射击。德鲁伊,你可以考虑先使用你觉得合适的法术。”
“冲啊!”李石怒吼着。
他觉得心里有些堵,他需要发泄,才能够觉得好受一些。
酒馆门口的那两个卫士不过是他怒气的前奏,现在,才刚刚开始。
李石的剑术,最近多少还是涨了一些,风格上,在观摩以及参与了几次战斗之后,已经逐渐的贴近于战阵剑术了。
但他敢于,甚至说,主动的寻找这种冲杀敌阵的机会,跟他剑术有多少进步关系不大。那是一种,内疚、后悔、遗憾和仇恨叠加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让李石将个人安危置之脑后,甚至隐隐有一点,用鲜血才能弥补这一切的感觉——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
死志,李石有了一点死志。
就是这样,李石带着矮人工匠、狮鹫一起冲向阵前,而德鲁伊武士,他完全超出李石的估计,骑上了嗜血战驴!
对方也没有怂,对李石等人的冲击严阵以待。在兵刃交接的一瞬间,李石感觉到大脑逐渐的放空,所有的情绪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挥砍中渐渐消失!
李石又一次从对手的身侧划过,带出一条血痕,而自己的胳膊上,也被另一边的敌人削掉一块皮肉。他觉得疼,但是并不影响继续斩击。他的伤口在战斗之中缓缓恢复,五次斩击之后,被削掉的皮肉已经基本止血,并长出了新鲜的嫩肉。
他没有空去关心另一边的战场,李石只在乎眼前的敌人。敌人好强啊,两侧的敌人把李石包夹在中间,一时之间李石甚至只能不停的格挡、躲闪,利用步伐和回击勉强维持不败。又一次格挡之后,李石看见了一个空门,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连续的劈砍,却拿敌人没有办法,还把后背露给了另一个敌人!
他听到后面的动静,但是却无能为力,正面的敌人已经牵制住他了。
他想:一切就要结束了。
但是没有!一只羽箭飞来!锵啷一声。李石身后的士兵应声倒地!
好麻烦啊,还没有结束。
他心里并没有感激或者责怪,继续对付眼前之敌。
李石从左一勾,敌人并没有做出及时的防守,胸前被带出一道长条状的口。他又向下一拉,敌人的兵器被他击落在地。
对面的这一位被吓得瞬间摔倒在地,但却想利用在地上的位置优势去摸刀,并且想趁机抱住李石的腿。
李石不自觉的冷笑几声,正握的长剑换成反握,从上而下,噗嗤。
当李石又一次将刀从敌人尸首上拔出来,他仿佛才刚从这种半梦半醒之间清醒过来。
他回忆,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干嘛,所有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当时的想法,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就是不明白。
他再看向旁边的战场,德鲁伊武士骑上战驴,实在是有些无往而不利,一个冲击就能收拾掉两个跟在男爵身旁的士兵。那只狼则和狮鹫玩起了一对一的博弈,几乎可以说是难舍难分,狮鹫的能力和智力更强,但是那只狼更成熟、体型更大。
精灵则根据战况,选择支援不同的战场,箭壶里的箭矢虽然也只剩一小半,但是地上三具尸体中箭,尤其还救下来李石,战功赫赫,可见一斑。
唯一能和德鲁伊武士缠斗的,就是具装(无马)骑士和那个兽人奴隶。
李石不知道那个奴隶为什么这么强,几乎超出了李石对于他的估计。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关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剑加入战团。
砍啊,杀啊,唯有这铁与血能够洗刷曾经的错误。李石是这样想着的,他也确实这样做。即使现在清醒了许多,也不过是在剑招里增加了些许防御性的招式。
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李石同两个卡牌术士纠缠在一起,并且一下就试探出,那个中年人实力同他旗鼓相当。而那个小个子,手里拿了一柄挺长的鸡腿杖,却只能像烧火棍一样挥舞。
李石被烧火棍击中两次,但是只是狠狠的吃痛,并没有造成什么更多的伤害。但不停的交手、不停的一对多的交手,不断的淬炼着李石的剑术。
学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最好的地点,自然就是战场了。
李石挥舞之间,已经找到了一种感觉,这感觉让他知道对手的下一步会怎么做,他用什么样的剑招可以调动对手,让对手按照他的想法起舞。
李石很快意,他嘴里不停的迸发出“啊!”、“喝!”、“呀!”之类的声音,体力下降的越来越快,但剑术却越来越精湛。
终于,在一次逼开小个子之后,李石大吼一声:“去死吧!”一剑斜刺出,逼得中年人只能用一个相当别扭的、类似于垂直的持剑姿势,将李石的剑死死的挡在身前一两寸的位置。
此时,两人的脸凑到了一起,中年人能够看到李石严重猩红的血丝和浓重的、带着血腥味道的鼻息,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这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