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再去冒一次险,理由……你应该很清楚。”艾雷走到了芙兰的身边说道,“放心,在确保成功之前,我是不会把你信息泄露出去的。”
“……我拜托你帮忙不是让你去送命的。”芙兰摇了摇头,拉住了艾雷:“太危险了,不行。”
“梦境里面告诉我,我不会死在那里的;在以后我可是会被称作为‘艾雷大人’的哦!”艾雷有些得意地说道,“所以就交给我吧,没问题的!”
“问题很大,铁牙团里,或许你认识的那一部分人是值得信任的,可还有许多你没有交往过的人;那些人是否真的可靠?”芙兰试图说服艾雷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
“现在铁牙团的规模已经小了许多了。”艾雷这方面的情报搜集还是比较充备的,“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
这二十多人有共同的特点——都是除了捕猎魔兽之外别无所长;让他们放弃冒险者这一行业,几乎也就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由于塔德伯爵对于冒险者公会的征收策略,这些人的生活每况愈下,几乎入不敷出;不少人都是凭借以往的积蓄勉强度日。
在这样的情况下,奋起一搏反抗兰克家族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还是觉得不够稳妥。”芙兰低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否定了艾雷的观点。
“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一些冒险者不可,光凭那两百多号人……”艾雷歪了歪头,“芙兰,你权衡一下,哪个更危险一些?或者说,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真正集结的时候,能够及时到场的可能只有半数,而且他们完全不知道具体该做什么。”芙兰摇了摇头,“但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太难得了。”
塔德伯爵似乎自己也知道目前兰克家族在城内的声望,因此很少出门——他也担心某些不要命的家伙袭击自己。
因此,除去交接兵力这种重要场景之外,他应该不会离开白岩堡;
至于士兵回来的时候,虽然他也有可能出城迎接,但这样另一个途径就没办法得到满足;
再等下去的话,谁知道要等多久?
如果说等个一两年,那城内的反抗力量或许就会被消磨殆尽!
至于其他的解决方法?时间太紧了,根本就没有。
“那就交给我吧。”艾雷拍了拍胸口,“放心啦放心,他们肯定不会把我检举出去的!”
“太危险了……”芙兰一只手抓住艾雷,一只手用力捏搓着衣襟:“不行,不行……”
“不是已经定好了嘛?”艾雷耸了耸肩,“各种意义上,我都有义务去帮你这个忙。”
所谓的各种意义,可不仅仅指着那晚上的约定,也不只是同伴之间的互相帮助,还包括……
“就算是约定,我也只打算让你冒一次险而已……”芙兰的脸庞有些发烫,“这……这并不在约定的范围之内……”
“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靠着约定才维系着的。”艾雷轻轻搓了搓芙兰的头发,“放心……那个梦境没那么容易破解的。”
“未来……真的会一成不变吗?”
“至少现在,我还不会死。”
…………
即使是有着梦境作为挡箭牌,芙兰依旧对于艾雷近乎作死的行为放不下心。
之前,艾雷曾经想要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什么事情都不会死——比如受到了致命创伤;
当然,他不会傻到真的捅自己一剑;他试探性地用剑尖戳破了手指,发现该疼还是会疼,该出血还是会出血;
继续尝试下去的话,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没必要为了打破梦境这种无聊的事情而赔上性命,这是艾雷一直以来的准则。
正因如此,即使勉强同意艾雷去说服铁牙团的团员,她也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芙兰带上了一些魔法道具,在铁牙团公会的对面摆起了地摊——她穿的法袍很宽大,身后披着深色的长披风,脸上蒙着面纱。
一些由于进行实验失败导致容貌比较“抱歉”的魔法师经常会打扮成这样,没人会怀疑她的。
她交给艾雷一个小小的通讯魔法球;一旦遇到无法掌控的情况,就捏碎这个魔法球,这样芙兰那边就会得到感应;
在芙兰的包裹里面,准备有各式各样的可以帮助两人逃离现场的魔法——主要是装在魔法瓶中的烟雾和闪电,以及一些攻击性的魔法。
芙兰固然注重复仇,但她觉得不应该让艾雷去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
如果说真的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宁可暂时延缓复仇也要带着艾雷先逃离白岩城。
对于这份心意,艾雷的内心还是比较感动的。
铁牙团公会,傍晚。
这里往日的繁华热闹早已不在;一方面是由于奥勒卡团长的失踪,另一方面则是塔德伯爵的剥削实在是过于严重;
之前艾雷来这边接过不少次任务;现在,在这里只能看见二十多个人在活动了。
这里的收入已经养活不起家人了,需要糊口的人纷纷转行;
同时,没有实力的人也接不到报酬足够可观的任务,只好放弃或只是偶尔完成一些赚赚外快。
值得一提的是,团长的好兄弟西利文依旧在这里呆着;
由于城外的赋税实在是高到让人负担不起,他的家人选择和亲戚一起背井离乡找个其他村庄去生活;
西利文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感觉还是这种冒险生活比较适合他。
更重要的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