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一听,原来他们并非求财,而是要夺命啊!
这四人看身手远胜于自己和白芨,他们应是杀过不少人。所以提起人命时,才会如此轻描淡写。难道今日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吗?
不,绝不能就这么认命。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孟萦悄悄地摸了摸袖袋里简然给的药粉,心下稍安。
白芨一听他们准备侮辱自家女郎,自是不肯坐以待毙。他看了孟萦一眼,孟萦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孟萦虽然知道简然的mí_yào厉害,但必须一击必中,否则,漏掉任何一个人,她和白芨恐怕都讨不了好。
那其中一个壮汉尤为急色,急不可耐地褪掉衣衫,准备轻薄孟萦。其余三人在一旁起哄,袖手旁观,任由那人撕扯孟萦的衣服。
孟萦见那光身男子一身肌肉虬结,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一把抓住孟萦的上臂,顺手就扯掉了她的披风。
孟萦觉得她被钳子夹住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心想这人这般力气,如何对抗?于是豁出去一般,桃花眼微微一挑,媚眼如丝,浪笑着说道:“都说咱大曌,一女娶多夫,小娘子我还从未玩过多人同行呢?几位要不一起?让我死前也尝个新鲜花样?到了地府,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那另外三位壮汉,哪里见过如此风骚入骨的美人。特别是孟萦有意勾引,皆有些蠢蠢欲动,并不想独独便宜了先前的那位男子。于是那旁观的三人皆凑近孟萦,想要分得一份美色。
孟萦故意风情万种的轻解罗裳,越是这样,他们越觉得心痒难耐,色迷心窍。
孟萦小舌轻添唇角,挥动衣袖,巧笑着说道:“我香吗?”
其中一人理智尚存,往后退了一步,孟萦见状,心下一急,就将mí_yào快速撒了出去
。那后退的人立马捂住口鼻,往后跑了几步,对着另外几个叫到:“当心,有诈!”
可是已经晚了,那三人只觉得头昏眼花,丝毫提不起力气来。说时迟那时快,白芨立马拔剑和那壮汉斗作一团。
白芨身形瘦削,力量不足,根本就不是那壮汉的对手。
孟萦伺机偷袭,可那壮汉精明异常,下药不成。于是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大刀,和白芨一起对付那壮汉。
那壮汉能在其余三人均迷失心智的情况下,尚保留一丝理智,肯定是不好对付之人。
孟萦见那壮汉纵使不是身经百战,肯定也上过战场,只是不知为何他要对付自己。
现实情况容不得她多想,孟萦和白芨渐渐力有不逮,慢慢落了下风,两人身上的伤口多了起来。再纠缠一会儿,恐怕两人都得命丧于此。
于是孟萦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那人下手。白芨一见,护主心切,被那壮汉砍了一刀。
孟萦趁机将mí_yào撒了出去,那壮汉摇摇晃晃跌落在地。
白芨被伤得不轻,几乎要丧命。孟萦心焦不已,忙着给他止血。
白芨说道:“女郎不急,奴死不了,先杀了那四个人,否则等他们缓过劲来,恐怕我们都活不成。”
孟萦心知情况的确如此,但要她杀人,她却下不了手。
孟萦又撒了一次mí_yào,准备就此放过他们。
白芨挣扎着站起来,从茅屋的厨下找来些素油,点燃了火折子,放火烧了茅屋。他看孟萦似有不忍,说道:“女郎不杀他们,等他们反过劲来,必定百倍反击。到时就是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萦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心下还是有些害怕。
两人看着茅屋化为灰烬,这才搀扶着往路边走去。
白芨现在肯定是骑不了马了,但现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发生了刚才的事,两人也不敢回去了。只是往西一路走去,越发地远离长安城。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渐渐力竭。
孟萦扶着白芨坐在路边喘口气,白芨失血过多,几乎要昏死过去。
不过好在不远处,孟萦听到有马车自东向西而来,立马挣扎着站起来招手。
马车就停在孟萦跟前,车里跳下位十七八岁的小郎君。那郎君白袍着身,姿容俊雅,潇洒不羁。正所谓: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他见孟萦一脸狼狈,衣衫都被扯破,身上不少伤口,脸上沾了尘垢与血污,但那双似水的桃花眼却依然清明。
他并未问及缘由,忙指挥小厮帮助孟萦将白芨搬到了车上。
孟萦谢过他之后,又请了他的小厮帮忙去城里给欧阳冉送信。
那小厮拿到信物之后,迅速骑马返回了城里。
孟萦给那郎君的解释是,今日出门办事,路遇歹人,遭遇了不测。
那郎君看着潇洒不羁,但话并不多。只说他叫沈微,此后便在车上坐着沉默不语。
之前孟萦只是简单地给白芨包扎了下,现在在车上安顿下来,她连忙给他把脉,发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他被那伙人踢伤了脾脏,他这种情况就是放在前世,恐怕也难救治。
他还有一处很重的外伤在后背,几乎贯穿整个后背,伤口很深。在车上摇摇晃晃也没办法处理伤口,孟萦只好不要钱似地将止血消炎的伤药倒上去,又取出银针给他护住心脉。
白芨苍白着脸,昏昏欲睡。
孟萦心里着急,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只得不停地和他说着话。
白芨可能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笑着说道:“女郎,奴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