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芷笑颜如花地对谢含蕴和孟萦说道:“谢家女郎和孟家女郎好久不见,你们好气色啊,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美。”
谢含蕴笑着打趣白芳芷道:“白家女郎才是真的好气色呢!有人关怀疼爱啊!”说罢,她笑得别有意味,故意瞟了一眼姜文正。
谁知那白芳芷竟然是个顺杆爬的,立马落落大方地介绍道:“哎呀,谢家女郎也别打趣我,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你上次的接风宴,我也不认识姜家郎君这么好的男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忠勇伯府嫡长子,姜文正,我的未婚夫郎,以后我们成亲,你们可是一定要来啊!”
姜文正站在那里爽朗地给大家施了一礼,孟萦几人也回了礼。
白芳芷装作才看见丁燕婉的样子说道:“哟,这是丁家妹妹吗?一段时间不见怎么瘦这么多,看着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丁燕婉在心里骂道:你个小婊砸就会装!面上却笑着说道:“前段时间身体抱恙,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
“那丁妹妹可得快点养好身体,要不然等年底成亲时,该被人嫌弃了。”
一听白芳芷这般说,丁燕婉撕了她的心都有。当下也没给她好脸色看,板着脸说道:“谁年底成亲啊?”
“丁妹妹年底不成亲是想等着官配吗?若是官配的话,凭着妹妹的身世,瘸子里挑将军,也能配个门当户对的郎君,不过有的人就不能肖想了,看来我的机会来了。”
孟萦没想打白芳芷竟然也聪明了一回,知道戳丁燕婉的痛处。不过,丁燕婉也不是省油的灯,白芳芷根本压制不住她。
果然就听丁燕婉说道:“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亲事吧!当心妻纲不振,被人拿住,管得死死的。”
白芳芷听后笑笑,没有说话,而是走近丁燕婉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带着姜文正走了。
丁燕婉听了白芳芷的话,恨不得打她一顿,这个小婊砸竟然说十一郎她志在必得。呸,就她也配!现在她宁愿十一郎便宜孟萦这个小贱人,也不能便宜白芳芷这个小婊砸。她既然娶不到十一郎,也绝对不能让白芳芷娶到。
孟萦她们一行人在奇珍园呆了小半个时辰,并没见到十一郎,让丁燕婉颇为失望。不过让她宽慰的是,十一郎也没来找孟萦。
谢含蕴见多识广,对奇花异草研究颇深,好好给孟萦普及了一番。孟萦除了对各种药草记忆尤深,再便就是对农作物她十分上心,其余的花花草草她并没有太关注,主要是没有那个闲时间。如今日这般静下心来欣赏花草,的确让人心生愉悦。
从奇珍园出来,就该去宴会厅了,因为一会儿还会有才艺表演。孟萦觉得自己就是打酱油的,到时只管欣赏就是。
一直到宴会厅,孟萦才远远地见到十一郎,他比之前瘦了很多,面色苍白,双眼有很重的黑眼圈,精神头也不是很好,像很久没有休息似的。
孟萦偷偷地和谢含蕴说道:“好久没见十一郎,他是生病了吗?”
谢含蕴没好气地说道;“别提他了,跟疯了似的,据说是为了研究什么新材料,每日跟发疯了似的,住在工部衙门做实验,好久都不回去住。这一个多月,他都没回去几次。再这么下去,新材料没搞成,他都要瘦得飞起来了。前两天见到舅妈,她还跟我抱怨,说好久都没见到表哥了。”
孟萦这才知道原来哪里都不缺工作狂啊!就十一郎那消瘦的身板,平日里不锻炼,工作时不要命,以后身体会亏欠得厉害,便难得长寿。不过这些不归孟萦管,作为朋友她会关心他,给出好建议,但听不听就是十一郎的事了,再多管便越界了。
她们坐下不大会儿,园子的主人顺贞长公主和安和郡主便出面待客了。孟萦第一次见顺贞长公主,她看着五十出头,面色红润,嘴角含笑,让人见之可亲。那安和郡主看着三十五六的样子,珠翠满头,烈焰红唇,长相娇艳,那种美很富侵略性。她轻轻地扫视人群一圈,有种俾睨天下的感觉,那是来自皇家的底气。
孟萦暗自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有些想不通顺贞长公主那般温和平静之人,竟然也会逼宫谋反,最后落得被废除太女之位,皇位旁落。不过孟萦却觉得,宫斗这种事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事实真相有时并不重要,毕竟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这万花园举办赏花宴已有十年之久,第一次举办赏花宴,女皇还亲自来参加了,促成不少姻缘。连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婚约,都是在这赏花宴上赐的。
主人讲话之后,众人落座,安和郡主请了青楼的头牌给大家演出助兴。开了个好头之后,大家便放开了。有不少贵女和郎君想在这赏花宴上出头,以期望能得桩好姻缘。故此,自动上台表演才艺的人不少。
孟萦见大家踊跃参加,乐得自在半日。挺高,来的多是京中贵女和各大家族中的适婚未嫁郎君,已婚郎君极少参加这类活动。至于女子,则是顺贞长公主和安和郡主精心挑选的,年龄跨度比较大,有适婚贵女,已婚少妇,还有奶奶级别的中老年妇人,顺带帮孙子或幼子相看。
今年是左相代女皇出席万花园赏花宴,孟萦第一次见到这位赫赫有名的大曌左相——十一郎的母亲。左相六十出头,满头银发,双目锐利。因用了脂粉,所以她看起来精神头极好。多年的宦海生涯,加上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