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群侠齐聚,在用罢素宴之后佘萧然道:“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已为诸位贵客备好了歇息的房间,且在此暂住一夜赶等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赶奔飞星阁。”
崔士元想到这红枫渡距离豫州城并不算近,若是众人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也需两日,到时恐怕耽误了与公冶老英雄的汇合计划便开口道:“佘大侠,贵府宝地距离那飞星阁所在甚远,不如我等即刻启程,以免耽误了与公冶前辈的约定。”
一旁的窥虚道长与惠空和尚也觉得他考虑的不无道理,皆是点头赞成。
“哈哈,看来少侠有所不知。若是走那陆路是得需要几日,可在此尚存一条水道,我们乘船过去不消一日便可到达。”
林逸小童听佘萧然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也从旁应和道:“正是,正是。”见扭不过他们这等地势熟悉之人,崔士元也只好安下心来与窥虚道长、惠空和尚回到客房之中再议明日之事。
送走他们几人后,佘家三兄弟聚到一处,二爷佘萧奕道:“大哥,这飞星阁可是不善,若是没有完全之策,此一程万万去不得。”
三爷佘萧炎听出了二哥这是有所顾虑,朗声笑道:“哈哈,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了?飞星阁固然棘手,可咱们弟兄也非等闲之辈,身为龙厮役自当惩奸除恶,扬我正道威风,更何况这群贼子荡尽了豫州据点的兄弟们,此仇不报何以行走天下?”
“正是,三弟所言有理。此次愚兄做这个决定也并非是莽撞行事,之前就飞星阁的动向已派人打探多时,豫州之事恐是他们早有预谋,若我等再袖手旁观将来只怕是要大祸临头,安能得享清闲。”
佘萧然说的有理有据,让二爷一时陷入了沉思。他所忌惮的非是别的,乃是那飞星阁阁主云中剑客夏不凡的手段,目前以三人之功恐怕亦不能胜,加上惠空神僧与窥虚道长的话,这胜算也只能说是七成,尚余三分风险无法预料。
“唉,好吧。那明日就由咱们兄弟三人一同前往,放手一搏吧。”
大爷佘萧然听闻二弟此言摇了摇头道:“非也,明日我一人随长老一行前往,你们二人需留守在此,以防有何变故。”
“那可不成!”三爷佘萧炎立刻反驳道:“飞星阁正如龙潭虎穴,我们又怎么能放心让大哥你独自前往呢?若是兄长执意如此,那就谁都别去了。”
“三弟,你切勿再使这孩子脾气,此一行事关重大,更何况有公冶兄的手书在此,我等安能按兵不动?你们两个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有惠空大师及窥虚道长二位高人作陪,又兼具公冶兄从旁应援,何惧之有?”
兄弟二人看大哥说的面红耳赤,知道以他的脾气一但打定了主意,旁人无论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便退让一步道:“既是如此,那便让三弟跟随于你从旁保护,我一人在此留守,如何?”
“嗯,此计可行,那就有劳二弟辛苦几日了。”佘萧然达成了心中所想,逐渐恢复了和颜悦色的模样,命下人取来一壶美酒与佘萧奕、佘萧炎二位贤弟畅饮起来。
客房之中,林逸与崔士元被安排在了一间,这两个小辈凑到一处便是无话不谈,也不知怎地就说到了武艺上头。
崔士元眼珠一转,便想在林逸身上学上两手道:“我说小兄弟呀,上回咱们两人切磋之时,你那脚上功夫因何如此厉害,可否与哥哥透露几招,待与贼人大战之时也好做防身之用。”
林逸毕竟年纪尚小,全然一副赤子之心,虽说平日里机敏过人但较崔士元而言还是多少差着那么一截。
“这个倒是好说,只不过你学不学得会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话音未落,只见他“唰”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招呼着崔士元来到外面的院中。
只见林逸先是摒气凝神运了几口真气,而后塌下腰来,拉开架势步履如风,整套动作之快就好似天人一般,直看的崔士元当场目瞪口呆,差点惊掉了下巴。
“呐,你可是看好了?”片刻之后,小林逸收招定式望着崔士元问道。
“呃……可否把动作放慢一点,再给哥哥演示一回?”崔士元自知羞愧,一脸赔笑着对小林逸乞求道。
“唉,真是愚不可及,这一回你可要看仔细了。”说话间林逸式开二度,劲发弓腰,有把之前的腿法演练了一遍,由于这一次动作太过缓慢,把他自己打的都有些瞌睡了。
“啊……好困,看的如何了?不如你也过来试试。”
崔士元依葫芦画瓢一直折腾到夜半子时,还是只能学了个大概,在林逸的劝说下二人这才哈气连天的回去休息。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阿弥陀佛,崔少侠,我们该启程了。”惠空和尚担心这俩孩子贪睡,便亲自过来唤他们上路。
林逸自小跟随师父在山中苦修,倒是起的很早,只是苦了练了半宿的崔士元腰酸腿疼的从床榻上面爬起来,步履蹒跚来在门外。
惠空和尚见他这般模样,面露疑惑的问道:“崔少侠,你这是……?”
不等崔士元张嘴,小林逸抢先道:“唉,都怪他底子太薄,又克敌心切,故而通宵达旦的苦练拳脚,以至于如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难得崔少侠有此决意,日后修为定是不可限量。”
听到神僧如此夸赞自己,崔士元为了面子也只好硬着头皮配合道:“哪里哪里,习武之人当以惩奸除恶为己任,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