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间房间内,白铭见到了莱达尔,看着依然昏迷的莱达尔那张明显消瘦下去的脸,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悲伤。荣耀勋章所带来的喜悦已感荡然无存。
拉卡西姆简单有快乐的时光已经毁灭和远去,曾经的f6只剩下莱达尔和自己。
要说对兽人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白铭也恨不到那里去——曾听达夫城主说过,整个斯蒂兰公国在很久以前都是兽人的国土,兽人只不过是来拿回自己曾经的东西而已……
“又勾起了你的悲伤记忆?”比加特尼在一旁问起来。
“是啊,我又悲伤了……”白铭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后,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太容易悲伤的男人是让人瞧不起的,我好像又让你瞧不起了哈。”
“的确是让人瞧不起。”比加特尼贪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这样的人生才真实,你说是不是很矛盾?”
“矛盾!整个世界都是矛盾的,何况小小的人类!”
“世界都是矛盾的?”比加特尼略加思索了一下,道:“我竟然会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希望莱达尔早日康复吧!”白铭最后看了莱达尔一眼,回头对比加特尼笑道:“如果你对哲学感兴趣,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探讨一下……”
“哲学?”
“一门思索人生意义的无聊学科,同时也是会让人疯掉的一门学科,有兴趣么?”
“让人疯掉?真有你形容的那么厉害?我不信!”比加特尼很明确的表示了怀疑。
无知的少年啊!!
白铭故作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比如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神的荣光!”
比加特尼回答的干脆利落,坚定有力,让白铭表示很尴尬:忘记了比加特尼是拥有有神学信仰护体的,根本就免疫哲学混乱攻击,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一句话就给堵死了,还聊什么聊?
而且对于比加特尼的回答,白铭根本不敢质疑和反驳:白铭并不打算体验一下火刑的滋味,所以比加特尼您还是走好不送吧。
……
时间走到六天之后,昏迷很久的莱达尔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几天白铭都没有看到比加特尼——难道正在房间里闭门苦苦思考人生?
得到莱达尔清醒消息,白铭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莱达尔的房间——至这一刻起,白铭心中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
看着喜形于色的白铭,莱达尔也笑了,虚弱的开口说道:“看来我们俩都算是捡回了自己的命,总算没让达夫失望。”
提起了达夫城主,白铭和莱达尔一时间神色都黯淡下来——那已经是心中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了。
“莱达尔,你说达夫城主他会不会还活着?”
莱达尔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接着说道:“我们能够活下来怎么说也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就不要继续愁眉苦脸的了,这绝不是达夫所希望的。对了,现在我们是在哪里?”
“我们在库斯德亚的教会里。”
“是教会啊……”
“……”
……
白铭没有在莱达尔的房间逗留太久,以莱达尔现在的身体状态而言,更多的休息是很重要的。
三天时间又这样过去了,当三天后白铭一如既往的又一次来到莱达尔的房间时,惊喜的发现莱达尔已经换回了他的红袍子,离开了床榻。
这会儿莱达尔正休闲的靠坐在一张长背椅上,除了脸庞变得更加消瘦了之外,精神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看到白铭的到来,莱达尔笑了起来,那笑容简直让白铭受宠若惊——莱达尔倒不是那种万年不变的死鱼脸、扑克脸,不过对于一向喜欢走高冷路线的莱达尔而言,基本上是很难见到他露出这样亲切的笑容的,白铭见的最多的是冷笑、嘲笑、暗笑、似笑非笑……’
白铭记忆最深的一次则是莱达尔让加科特帮忙做实验时露出的那邪魅一笑。
“你每天都会这个时候过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而不是过去找你。”莱达尔示意白铭坐下之后,继续说道:“达夫交给你的便笺还在吧?”
白铭点了点头,很能认真的保证道:“我是绝不会弄丢的!!”
“嗯,给我看看吧。”
莱达尔向着白铭伸出了手。
“他怎么知道我是随身带着的……”白铭小声嘀咕着,从随身的内袋里拿出了达夫城主那张染血的便笺。
触景生情,看着手中这个达夫城主的遗物,白铭难免又触怀感伤了起来。
“你的行为很好猜的!”莱达尔轻描淡写的说道,顺手给了白铭一记小暴击。
从白铭手中拿到达夫城主的便笺,莱达尔毫不避讳的打开读了起来。
片刻之后,莱达尔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笨蛋……”
在白铭不解的眼神之中,莱达尔将便笺有交回白铭手中:“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莱达尔已经看过并开了口,白铭也按捺不知心中的好奇,不做多想拿起便笺看了起来。
便笺上的内容不多,上面是贝尔西雅夫人写给达夫城主的话:亲爱的达夫,情况既然如此危险,你就赶快离开拉卡西姆来吉伦多吧,我保证父亲不会追究你逃跑的责任的,我和安莉娅还有丹尼斯都在吉伦多等你。
后面是达夫城主的回复:亲爱的贝尔西雅,我不能抛下的我的朋友和子民,也不能丢下城主和战士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