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雾寒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威压了,单单是一个眼神,就给了他一股无形的威胁感,这种感觉甚至和当初忍者龟们的眼神相似,这种杀气能和自己师傅相媲美的敌人……他是该庆幸还是该紧张?
方雾寒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血瞳自黑暗中亮起,与前方那白瞳四目相对。
他不想与对方交战,想先和他交流两句弄清楚对方的意图,说不定可以做到不战而胜甚至可以想办法一起逃出这栋大厦;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杀机便瞬间布满了他的四周。
那双白瞳消失在了原地,方雾寒慌了起来,那人的速度很快,行踪很是隐秘,方雾寒甚至怀疑那就是一个忍者大师。
一次极重的棍击打在了方雾寒的后背上,那人甚至能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下避开他后背上的那个铁盒,准确的打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下几乎都要把他打飞出去,他感觉脊柱都要变形,但现在绝不是注意疼痛的时候,他瞬间反身重砍,那人似乎也没想到方雾寒的速度可以这么快,赶忙跳开闪避,忍之刃切下了那人的衣角,布料在黑暗中缓缓落地。
这一次,极度精准的感官让他锁定了那个人的位置,他们几乎同时挥动了自己的武器,方雾寒手里是两把轻巧的忍者刀,而那个人手中好像是拿了一个双节棍似的武器;他们虽然是同时出击,但在这种情况下短刀的优势就发挥的很明显了——方雾寒的双刀重斩从那人的两侧夹击,那人的两个双节棍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打过来,但因为方雾寒占到了速度优势,那人的双节棍双双缠在了方雾寒的双刀上,双节棍的力量被瞬间瓦解,两把忍之刃带着两个双节棍化为钝器从两侧敲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
但令方雾寒吃惊的是,那人受了这样程度的伤,竟然没有立即被打懵,而是借着方雾寒收刀的一瞬间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但对方的有一点几乎可以让方雾寒确定这个人不是一个忍者大师,因为这个人不会压住自己的心跳,此刻虽然那人消失在了黑暗中,但自己还是可以听到那人急促的心跳声,虽然自己的心跳也很快,但自己可以进行调节使其变得很微弱甚至一米开外都听不到,而这个人的心跳显然很强烈,方雾寒听得出来,对手很紧张,但同时也战意十足。
这样一来,方雾寒就像开了“透视挂”一样可以锁定那人的位置,他仔细聆听着那心跳的位置,对方正在潜伏调整,寻找下一次进攻的机会,而方雾寒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刀背对准了那人即将扑过来的位置,以那人的速度,扑过来的话会直接撞到刀背上,即使不如刀锋锋利,但那一下也会给对方造成自己被刀切的错觉,方雾寒就会在那人分神的一瞬间将其制服。
可一切都怪他低估了对手,他以为那人会跳过来然后用双节棍给他一迎头痛击,但没想到那人是直接“飞”过来的,在半路上那人的双节棍就已经做出了“斩击”的动作,方雾寒的忍之刃竖在那里等着,却没想到被那人一双节棍直接打飞。
方雾寒被打掉了一把武器,顿时懵了一下,对方乘胜追击,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双节棍的铁链瞬间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看来精通格斗术,为了防止方雾寒在地上反击,那人躲在方雾寒的前方,仅用双手压住双节棍,方雾寒的双手正在死死的抓着双节棍的铁链,而他的双脚也根本够不到那人。
没想到自己的一手“守株待兔”却被对方轻易化解,自己反而弄巧成拙,被对方一招制服。
现在方雾寒的脖子被勒住,自己连求饶也没了办法,他的双脚无助地踢踏,但毫无用处,那人只要再保持现有的动作一会就能把他勒死。
方雾寒的口腔里再次出现了血腥的气味,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拼死一搏,松开了紧紧拽着双节棍的双手,用单把忍之刃朝后捅去;可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躲过一招刺击,用另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现在他可真的没辙了,难不成自己要死在这人手里?
“说,你是干什么的!”那人突然问道。
方雾寒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拍打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示意自己脖子被勒这么紧根本没法说话,那人随即松开手,让方雾寒恢复了自由。
方雾寒一阵猛咳,瘫坐在地上,一脸疲惫,“我是出来找幸存者的。”
那人的双节棍始终保持在“瞬发”状态,这时候方雾寒要是有一点不老实,他的双节棍大概就能接着落在方雾寒身上。
“那你怎么会武功?”那人接着问。
方雾寒从肩膀上的小扣上解下手电筒打开,光芒照向前方那人,方雾寒顿时大吃一惊,这个能跟自己打个平手的人,看起来也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这不需要你知道。”方雾寒揉了揉被勒到发紫的脖子,看向那人“外面正在下丧尸雨,我的大本营也很需要人手,你要和我一起么?”
那人盯着方雾寒的眼睛,刚刚明明是他赢了,可为什么方雾寒说话还是这样的盛气凌人?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人说。
“等我缓缓就出发吧,你还有别的伙伴吗?”方雾寒接着问道。
那人摇摇头,“就我自己。”
“哦……”方雾寒点点头,费力地起身,从一旁找到了被打掉的那把忍之刃,插入刀鞘。
下楼之前他俩始终都没解除对对方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