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她现在不还应该在院子里打转吗。
付夫人余光瞪向李婆子,你是怎么办事的。
李婆子下意识一抖,这她也不清楚呀,来信说她确实在院子里迷路了。
叶溪云之所以来这么晚,是因为在来的路上有不断的人给她们捣乱。
一群人故意抱着花盆慢悠悠的走,把路堵住。
一会又是搬大件的家具,一会又是抬着箱子。
各种各样的方法,就是故意不让她们过去。
但这些事都在叶溪云的帮忙中一一解决。
叶溪云紧走几步行礼,“新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不给她们发难的机会接着道:“我早上先给相公喂了早食,所以来晚了,请父亲母亲责罚。”
闻言付夫人难看的脸更黑了几分,那贱种不是快死了吗,怎么又能吃东西了。
付老爷闻言立马冰雪消融,“寒儿能进食了?”
“是,今早相公吃了一碗粥。”
“哈哈,好,好,能吃东西就好呀。”
付老爷大笑的脸深深刺痛了付夫人,她紧攥手帕,可恶,这么长时间那贱种在老爷心中的地位还是那么高。
难道就因他是长子嫡孙,还是他是那贱人生的。
她轻呼口气,脸上带笑,“昨日寒儿还不曾进食,今天就能进食了,真是太好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叶溪云在说谎,大夫都看过了,付黎寒已经油尽灯枯,今日怎么就好了,她也不是大夫。
叶溪云勾起的嘴角一闪而逝,在付老爷反应之前道:“相公说,只要是我喂的就能多吃点。”
她说着一脸娇羞的垂下头。
付老爷一愣,哈哈笑着,“好,以后寒儿就靠你照顾了。”
“是,儿媳定当尽心照顾相公的。”
付老爷看她乖巧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寒儿的媳妇娶得好。
他转头看着付夫人,“夫人多亏你了。”
当初要不是夫人出的冲喜的注意,现在寒儿恐怕就。
付夫人看着付老爷一脸感动,内心都要气的吐血,但还要面上带笑。
“老爷,您说什么呢,这是我应该的。”
叶溪云看着她紧攥的手,心里好笑,“父亲和母亲真是恩爱,我现在是相公的正妻,以后也要如此恩爱才好。”
付老爷笑着,“你这么好,寒儿又喜欢你,定会恩爱的。”
付老爷和叶溪云一句句的说笑,旁边的付夫人脸都扭曲了。
正妻,正妻,她最讨厌这个字,她一生只能是老爷的继妻,永远比那个贱人矮一头。
这小贱人是在讽刺她吗,她瞪着叶溪云的视线越发冰冷。
她们此时的笑脸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忙打断俩人,“时辰不早了,敬茶吧。”
她说着给身后的李婆子一个眼色,李婆子会意赶紧下去准备。
付老爷笑着,“你母亲一大早就等着你敬茶呢。”
“那真是儿媳的不是,让母亲等那么久。”
叶溪云一脸自责,又有点害怕。
付老爷知她是刚来,难免害怕,柔声道:“你母亲是温柔,宽厚之人,你们相处定会很好的。”
叶溪云愣愣抬头,“那儿媳要是有做错什么……。”
她话音越来越小。
付老爷笑着,“你母亲不会责罚你的。”
闻言叶溪云一脸害怕的偷瞄付夫人。
付夫人心里暗恨,这小贱人是怎么回事,这样好像我有多厉害一样。
她柔笑道:“你父亲说的对,我不会责罚你的。”
她和付老爷相视一笑,余光莫名的看着垂头的叶溪云。
小恶魔哈哈笑着,“伙伴,她要是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气死呀。”
“不会吧,她那种定力的人,顶多会气疯一阵子。”
“哈哈,我现在好期待她之后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玩。”
“我也很期待呢。”
叶溪云低垂的头遮住了她上翘的嘴角。
一会李婆子带人端着茶回来。
叶溪云拿起茶杯跪在付老爷面前,“父亲请喝茶。”
“好好,愿你们以后身体安康,儿孙满堂。”
叶溪云接过红包,“谢父亲。”
旁边的付夫人心里嗤笑,大夫都说那贱种撑不过这一个月。
儿孙满堂只能是妄想,要不是现在因为贱种病危老爷在家看着,不然她会让贱种立刻消失。
儿孙满堂只能是她的阳儿,一想到阳儿,她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母性的温柔。
她看向走进的叶溪云眼神立刻冰冷,“先给姐姐敬茶吧。”
付老爷看着叶溪云愣神解释道:“这是寒儿的生母,生下寒儿就,寒儿从小就身体不好,没告诉他,怕他难过。”
“现在他成家了,长大了,也应该知道了。”
“先保密,等他身体好了再告诉他。”
叶溪云点头,“儿媳知道了。”
她伸手去拿面前托盘上的茶杯,忽然眼眸划过流光,手中的帕子落地。
她伸出的手收回,转身接过了春棠递来的帕子。
又拿起了茶杯,走向上首的牌位。
付夫人看着她越来越近,缓缓勾起嘴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可叶溪云都把茶放到了牌位面前还一点事都没有,付夫人就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就在她愣神时,叶溪云已经把茶递到她面前。
“母亲喝茶。”
付夫人碍着付老爷在只好先把事放下,她伸手接过茶杯刚要喝,忽然手上一烫,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