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越听越心惊肉跳,这节奏不像是看货,更像是送死啊!好想收回刚才的话呀!
乔伊带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吓你的,但是情况真的不太好,匕首我送你了不是不可以用,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你不是练过的吗?若是被发现,千万不要硬拼,就,装醉,我爹,或许会保着你。”
小高郑重点点头,将匕首藏进怀里,轻手轻脚下了楼,乔伊重新跌坐在地板上,她信不过明月白,这件事关系整个乔家的存亡,小心点总是有必要的。
白秋展站在街口,路上除了几辆聒噪远去的卡车外,好半晌再没见一个人影,屋子的暗影里还坐着一人,这人整个身子都斜靠在橱柜上,此时已经打起了瞌睡。
“夜里寒,你前些时候刚受了重伤,还是不要强撑着了。”白秋展看了那人一眼,重新将窗子关严了。
“我信不过你。”白秋展一动未动,分明却是醒着的。
屋子里暗黑一片,这人又低着头,却是一丝一毫的表情都看不到。
明月白顿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前些时候可不止是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时候可真担心了。
“你女朋友的事,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如此自伤。”
“我的事,和你不相干,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年前能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了。”明月白仍旧低着头,声音却微微打颤。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青田轻轻推门进来,到了窗边躬下身子,“二爷,乔小姐那边有情况了。”
明月白激灵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大吼道,“什么事?”
白秋展从椅子上坐正身子,轻轻摆了摆手。
“乔小姐身边的人靠近仓库,被白二爷的人给发现了,不过,”青田看了眼二爷又道,“那人满身酒气,骗过了陈三,陈三故意拔枪试探他,被他骗过了,乔老板几番求情,只狠狠教训了一顿,没有闹出人命。”
“乔小姐呢?”
“全程没看到乔小姐,想必在楼上看着吧!”
白秋展缓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你骗了她,她不相信你也是你活该!”
明月白摊了摊手,低笑了两声,“我为什么瞒着她,也是不想她招惹这些事情。”
“你向来是很会为自己开脱,你今夜给她带去这么大个麻烦,明天我可是很期待你回落怎么一个下场!”白秋展低头喝了口凉茶,“这丫头,从来没有吃亏的习惯。”
“唔你,还真是了解乔小姐的为人。”明月白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新合上窗户,屋子里又是一阵低咳。
“你也尽情作吧,自己的身体作坏了,可别赖别人身上。”
“你放心,我绝不和祖母说是你没照看好我。”他笑着说完,又带出一阵压抑的低咳声。
外面一阵鸣笛声后,方才浩浩荡荡的车队消失在了街头。
白秋展黑暗里睁开了双眼。
“后半夜,让兄弟们都警醒些,待会,一点纰漏都不能出,乔家每一个人都给我照看好了。”白秋展看着浓的化不开的夜色,忽然有些想念这丫头,她若是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指不定如何恼火呢,无论是谁也都该生气吧,哎!就这么想着,他嘴角带出一阵苦涩,另生出一丝担忧绕在心头!
“他们来了!”明月白看着窗外,一辆辆军用车从眼前呼啸而过,带起街上的烟尘,他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来了,如你所愿。”白秋展看着他,走到门口,“还不走?”
明月白悻悻看着他,怎么算两人也算是表兄弟,可却从没在他这里得过一分的好脸色。凌晨2点,外面的的骚动声终于停下,车辆一辆接着一辆鱼蹿出了乔家大院,死寂一般的空响笼罩着大地。
乔伊蹑手蹑脚打开杂物间的门,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大铁门上了锁,她转到旁边一点点拉扯窗子,好不容易扯开条缝隙。
外面的响动惊动了里面半醒未醒的人。
“小姐,小姐,我没事!”小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帮人下手不轻,他浑身都现在还疼得厉害。
乔伊沉默着,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难过的讲不出话来。
“小姐,是你吗?”里面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挪动声,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抽气,紧接着,又听得哐当的器皿碎裂声。
“是我,你快别乱动,我手里没钥匙没办法开门,你伤的严重吗?”乔伊颤抖着身影,将手里的药膏递进窗子里,哽咽着道,“这是药膏,你先在伤处仔细涂抹,坚持一下,我明日一早就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没事,没事啊,小姐,你快回去,别被老爷发现了。”小高接过药膏,身子往窗台边挪动了几下,里面又传来一阵噼啪的声音。
“嗯,仓库里面的东西,你见着了吗?”
“是,枪呢,小姐。”
乔伊一惊彻底讲不出话来。
“小姐,这是要杀头的罪呀!”
乔伊拍了拍僵硬的脸颊,好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看清了吗?”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小高又低声重复道,“是枪,小姐。”
明月白果然骗了她,或是,他没有拦住白二爷,但是乔伊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猜,目前最最关键的是父亲这边。她飞奔着跑回二楼,乔白杨的居室在走廊的另外一边,这条路似乎从未有过地漫长,想到即将迎来的恐惧,她吓得连眼泪都没有了,难道,悲剧是被注定了吗?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