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展一拉拉住她,面上难掩失落,“真的什么也不算?”
“嗯!我已经很生气了。”她说着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用力甩开他的手臂,朝着大门口走去。
白秋展跟在她身后,抢先一步走到大门口,替她按了门铃。
小高在里面等了许久,一听动静立马就打开门了。
乔伊急忙挥了挥手,大步进了院子,“我爹呢?”
“老爷一回来就上去休息了,夫人也已经休息了,只是老爷带回来一个人,安排在客房了。”
“就这样?”
小高想了想,不知道小姐这是什么个意思,“老爷似乎今晚睡在客房。”
乔伊勉强忍住笑意,想来她爹和人对话术,大约是用了不少时间,可苦了她娘,这一夜估计别想睡好了。
“自作孽不可活”乔伊说着眨了眨眼,又对这芸香吩咐道,“明日里早点叫我起床,我爹要扮乌龟。”
芸香一脸懵看着她,“小姐,这么说老爷不好吧,被老爷听了要伤心的。”
乔伊长长应了一声,面上笑意更浓,“你不想看?不过,你最好还是别看,我爹那个人很爱面子。”
芸香远远看了看小高,小姐这是又怎么了,前段时间明明改变了不少,这是又变回去了。
小高同样一脸懵地摇摇头,窗外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明日又是触手可及的一天!
青田看着站在门前久久不动一下的二爷,也跟着有些发懵,这个感情可真是个叫人头疼的东西,连二爷这样的人物都未必能搞定。
“二爷,方才有人跟了过来。”
“我知道。”
青田淡淡哦了一声,这二爷片刻前还说乔小姐爱演戏,自己不也是故意和乔小姐亲亲我我!
此刻,在奔向遥远南方的列车上,同样还有一个人彻夜未眠。
明月白闭着眼躺了很久,仍旧毫无睡意,老太太白日里念叨了一日,甚至不顾他的伤情,立马就要回南方,想来这次也是真的有些生气。
幕后的凶手还没有抓到,无论如何都有些心有不甘的。他打开火车的车窗,露出半个脑袋,外面刺骨的寒风呼啦一阵蹿了进来,将桌上的东西吹了一地,他赶忙将窗子紧紧合上,心里不由得又想着上海跨年夜里的热闹情形。
“明大哥,你怎么了?”门外穿来女子关切的声音。
明月白捂着胸口又咳了一阵,列车的门被推开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位医生。
“不是说了不要小题大做,怎么又?”一句话没说完,反倒又咳嗽起来,医生慌忙给他测了体温,又重新检查一边伤口,绷带上隐隐已经带出一些血丝。
“如今是冬日,伤口不容易好,还是不要乱动。”医生反复交代了一会,重新包扎了一会伤口,仔细叮嘱,“尤其不能吹风。”
明月白靠着创百年,坐了几小时的火车,脸色反倒越发不好了。
“明大哥,你就听大夫一句劝,身体是自己的,可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沈咏说着从地上将一切物什收拾起来。
明月白神色恹恹,指了指门口。
她不为所动,反倒搬了椅子,定定坐在他对面,“你这样子,我是没办法放心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有责任好好照顾你。”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不要跟着你,你就是听不懂是不是?”明月白生气极了,右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重新打落在地上。
沈咏默默重新收拾了一遍,“我知道你想着郑小姐,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是走不出去,她看着也会难过。”
说完后,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明月白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这夜里的风是真的凉,他也不是不爱惜自己,相反他是失去了活下去的目的,他一直在找这个理由,但是命运总是在作弄他。当他想死掉的时候遇到了郑清雅,后来,郑清雅死了,他一心为她报仇,现在,报仇无望,反而落魄归家,无论什么事,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计划着,他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活。
芸香一大早就砰砰敲开门,乔伊从被子里露出小半个头,“我娘起来没?”芸香摇了摇头,“老爷起来了,如今在大厅坐着,似乎今日不打算上班。”
乔伊哈哈笑了两声,顿时睡意全无。
她换上两件鹅黄色针织和灰色长裤,蹬蹬瞪跑到宋宛的房前,小皮球在隔壁的房间,听到声音一颠一颠跑了过来,嘴里姐姐姐姐叫个不停。
乔伊一把抱起他,敲了敲房门,“娘,小皮球又闹肚子了。”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宋宛一身睡衣,眼睛微微红肿,大约是彻夜未睡,但是却没有乔伊想像中憔悴,毕竟她爹这些年攒下的人品还是有的。
“我爹带了客人到家里,等娘下去。”
“小皮球没事吧?”
“没事,这都闹了两天,总算好了一些。”乔伊说着将小家伙放到地上,“楼下有好吃的,要不要去?”
小皮球妈妈妈妈叫着,惹得宋宛又是一阵心疼,她回房间换了一件灰绿色大衣,三人一并下了楼。
乔伊站在楼梯口,啊,这个人,父亲还真是会找人,业务部的人演技大约不会差到哪里。她遥遥对着父亲使了个眼色,乔白杨有些紧张看着身边的章明,他一身浮夸的装扮,比自己更加地紧张和局促。章明也实在不能不紧张,昨日被大老板半夜里特训了半天,竟然还带回家里睡觉,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