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怅然若失摇了摇头,她娘绝不会那种冲动的人,越是不寻常的事情,她能说出来就已经是在心里过了几百回了。
午夜,仍旧冷的可怕,乔白杨不知自己怎地就到了这里。
他对这个女儿一直没有什么关注,虽然默默帮了她一些,可到底不如对待乔乔那般用心,现在他又要来伤她的心了。
范明赶到上海歌舞厅的时候大厅里仍旧喧哗吵闹着,他皱着眉头四下里寻了一圈,哪里有孔霞飞的半个影子。
他正寻思着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小厮已经领着他到了一件客房门外,还偷偷给了他一把钥匙。
范明还没来得及多问,那人就已经火速逃离开了。
他握着手里的钥匙,半天不知该不该开门,一时间心里又是百转千回,他即便救了她又如何呢?还会有下次,下下次,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房间里安静地可怕,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范明往楼梯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钥匙锁孔里,咯噔一声,门立马就开了。
他小心翼翼赶忙关上房门,里面孔霞飞安静躺在床上,露出一个小脑袋,旁边的隔间里传来一阵洗澡的声音。
他咽了口唾沫了,轻轻走过去掀开被子又赶忙躲开。他蹲在窗边皱了皱眉,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这下连救她都难了。
他怔忪的空档,里面门打开了。
范明身子一缩躺在床底下,心头正默默后悔起来,他不该过来的。
曲连云坐在床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伸手将被子一股脑掀开,这个女人性子如此火爆,他是被他爹逼得没法了,这女的心里有人,他必须来点非常手段不可。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两把,仿佛还不尽兴,又用手拍了拍女子的脸颊,“醒醒,醒醒!”
孔霞飞酒里面被人下了药,此刻还没有转醒。
“哎,这可就不好玩了!”他顾自抱怨一句,抱着女孩进了洗手间。
范明皱了皱眉,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走还是不走?要走就趁现在,可是,孔霞飞那么好一个姑娘,就这样被一个qín_shòu了,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万劫不复。
“救命呀!”
他来不及再想,里面传来孔霞飞一阵大声的呼救声,他凑到门边上从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孔霞飞躺在冰凉的台子上,正被他大力灌着不知是什么药水?
“姓曲的,你干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孔霞飞不住大声叫骂着,到底是女孩子又被人喂了o,浑身瘫软抵不过他的大力气。
“你叫呀!待会看你要怎么求我!”他说着用嘴喝了一口直接对着她压了下去,孔霞飞感觉什么凉凉辣辣的东西不停往喉咙里蹿,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救命呀!救命呀!”她吓得不停大叫,一阵阵干咳起来。
范明皱了皱眉,转身往房间里四下看了一眼,一把勃朗宁摆在台子上,若是硬拼,他绝不会有胜算,所以倒不如——
第一次拿枪,他紧张地双手都不停地哆嗦。
孔霞飞一把抱住曲连云的大腿,对着门口大喊一声,“快呀!”
范明哆嗦着双手对着这人又打了一枪,曲连云哎呀大叫一声,摔到在池子里。
范明丢下枪跑进去将孔霞飞抱了起来,女孩的眼泪流的很凶,挣脱几下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劈手拿起旁边的玻璃罐子,用尽力气砸在他脑袋上。
曲连云彻底晕倒在池子里。
“这人不会死了吧?”范明紧张往前挪了两步,心里七上八下,杀人可是要坐牢的,她不用担心,可是他却不一样。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曲连云额头鲜血直流,右腿上汩汩往外冒着鲜血,第一枪他没打中,第二枪打歪了,曲连云的大腿被他打出了一个洞口。
“这可怎么是好?你?”范明转过头,哪里还有孔霞飞的身影。
孔霞飞扭动着身子,拉住他亲了两口,口中嘻嘻笑着,“范明,你怎么在这里?”
范明叹了口气将她的双手放下来,又跑进了卫生间,他现在只盼着曲连云千万别断气,否则他真是闯了大祸。
“范大哥!”范明被她吓得不轻,回头瞪了她一眼,赶紧别过目光,“你怎么还不穿上衣服?”
孔霞飞哽咽哭了一声,一把打开他乱动的手指,眯着眼凑近了上下细看,这是她梦里见过的人。
“范大哥,呜呜……”孔霞飞唤了一声,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范明无奈擦了擦她的眼泪,他身边爱哭的女孩又多了一个,只有一个不爱哭的,如今也不将他瞧在眼里了。
“范大哥,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哦”她哭着说完,脸颊轻轻凑到他面前,反手一巴掌打上去,气冲冲又道,“真是好久了!”
范明无奈笑笑,偏过头望着窗外。
孔霞飞嘟着嘴,“你又想那个乔家是不是?”
凌晨的钟声敲过,森林和乔白杨两盏茶喝完,相对无言。
森林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浓的化不开的东西都藏在里面,她心中也已大致了解他此行的目的,只等他开口罢了,偏这人的性子又是这般扭捏,倒是让她心里恼火又发作不得。
“父亲,半夜过来有事情?”
这是她头一次喊他父亲。
乔白杨艰难看了她一眼,掩饰不住心头的难过仍旧道,“我有件事要你答应我。”
“什么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