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握紧左手里的句落剑,剑身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幽幽蓝光,李田牧也暗自调理了一下内息,他现在伤势并未痊愈,但是六成功力还是有的。陆险平倒是快速恢复了往日神采,朝成岳微微一笑,成岳则是对他怒目相向。李田牧动了动喉咙说道:“白老前辈,您……”木无双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我说句落剑刚才那么大动静,原来是一帮魑魅魍魉在这等着啊!”白艳艳和成岳刚想发作,但白晓谷忽然双眼一眯,随即恶狠狠地盯着木无双说道:“你说什么?你手里拿的是黄泉剑?!”
木无双抬起胳膊平端长剑,直指白晓谷说道:“仲尊前辈,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成岳见木无双如此无礼虽然生气,但是也暗自心惊:黄泉句落他自然知道,木无双手里的长剑也确实符合句落剑的描述。成岳正暗自观察木无双的时候,萧容忽然嗤笑一声:“你手里的破铜烂铁要是句落剑的话,那我手里的岂不就是炳谶了?”木无双斜了萧容一眼,慢腾腾地横起长剑。萧容见木无双对自己轻蔑之极,当即抽出青霜剑舞起剑花朝木无双刺去。木无双待他长剑近身五尺,才左手一扬砍向青霜剑。萧容手里的长剑应声而断,脸色自然大变。木无双剑尖指地冷冷说道:“萧容萧大侠,谁手里的才是破铜烂铁呢!”
成岳见自己的佩剑被木无双一剑削断,虽然震怒却也知道木无双所言非虚。成岳正琢磨如何对付句落剑的时候,白晓谷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句落剑又怎样?乳臭未干的瓜娃子,还真以为你捞了个天下第一了!”李田牧闻言立刻紧张地看着木无双,但木无双只是把句落剑微微一抬,然后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仲尊前辈,鬼姥都不敢硬接我的句落剑,难道阁下比鬼姥还厉害么?!”白晓谷闻言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哈哈大笑:“鬼姥已经绝迹江湖十多年,传言她早就死了!你个毛头娃子,想拿死人吓唬老夫吗?”
成岳和白晓谷试探木无双的时候,孟郭也没闲着,早就细细打量了一番木无双:他自然知道张修文、李田牧曾经和鬼姥交手,而且全身退了出来。以张修文和李田牧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屑说谎。只不过鬼姥毕竟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张修文、李田牧他们再厉害,也需要有一个强援才能安然脱身。“难道真是这个小子吗?嗯,如果他有句落剑在手,还真不好说啊!”孟郭暗自盘算着。
想到这孟郭皱起眉头走到白晓谷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白晓谷听完孟郭的话,立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木无双等得有些不耐烦,握紧句落剑冷冷盯了白晓谷一眼,哼了口气慢慢说道:“这位白老前辈,鬼姥的蝶花指,伤人于百步之外,可是被我师父用祝融掌破掉了;鬼姥的破阴指号称破尽天下兵刃,但她也不敢碰我的剑……”说罢木无双把句落剑又抬高了一点。白晓谷和成岳都不自然地朝句落剑看去,眉头皱得也更紧了:蝶花指、破阴指确实是鬼姥的独门绝技,如果不是见过鬼姥本人,以木无双这个年纪,根本没有可能随口就说出鬼姥的招式。而且他们也清楚,能从鬼姥汪小茹手里全身而退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陆险平瞟了木无双一眼心道:“无双这混球,也学会吹牛骗人了啊——哎,当时若不是罗瑞姑娘出手相救,我们几个明明就是完败了!不过,他这么说的话,好像,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李田牧一边听木无双信口开河,一边紧张地思索怎么才能救回李彧。这时白艳艳秀美一蹙说道:“二叔,这小子如此嚣张,你怎么还……”白艳艳话没说完,就看见白晓谷朝自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白艳艳只能把后半句话咽回肚里,然后压低眉毛瞪着木无双。木无双盯着一脸挣扎的李彧,脑子也飞快地转着:“必须尽快救出满子才行……强攻?只怕打不过他们啊!用东西换?好像也不行啊,拿了东西他们也未必放人吧。”
想到这,木无双无意中看了白艳艳一眼,白艳艳艳艳马上红着脸扭过头去,其实白艳艳跟他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小孩子互相看不顺眼罢了。木无双又看了一眼萧容,萧容已经悄悄退到自己师父身边了。木无双只能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毛,然后盯着成岳说道:“某派真是好大名气,句落剑都不认识!还敢自夸手拿炳谶,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成岳听木无双如此口无遮拦,自然火冒三丈。再加上成岳知道萧容被木无双用拳头打过,早就想教训他了。成岳快步走出人群对木无双喝道:“混球小子!你不过仰仗句落剑的锋利罢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从我北冥鲲手里逃出去!”
李田牧见成岳准备出手,立刻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咐道:“东海派和白顶山宫并不一心,如果无双和成岳打起来……无论胜负,都只会让白顶山宫的人渔利!想全身而退的话,只能先离间他们两家……”这个道理陆险平自然也明白,但是没等李田牧和陆险平开口,白晓谷已经冷笑一声说道:“北冥鲲啊北冥鲲,长髯文殊的一个徒弟都敢如此轻视于你,换我的话,肯定连陆险平也一起收拾了。”成岳闻言顿时双眼圆瞪,握紧拳头慢慢说道:“仲尊前辈言之有理,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师徒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这成岳挥起一拳朝木无双心口打去,陆险平急忙喊道:“无双!别动手!”但为时已晚,木无双已经举起句落剑朝成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