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幕挤到衙役头身边低声问道:“这位官爷,怎么回事?”衙役头没好气地斜了张庭幕一眼:“你他妈是谁?大爷我正在奉命拿人,给我滚一边去!”张庭幕皱了皱眉头,然后拱手说道:“敢问官爷,你们要拿的,是什么人啊?”
衙役头依旧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庭幕,唾沫星子横飞地说道:“溯风阁的狗腿子通敌叛国,我家大人已经贴出告示,凡是溯风阁的一律拿下!”张庭幕想了想之前木无双和林淼对自己说的话,知道溯风阁确实有通敌的嫌疑,当下点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的退了两步。
门口正一片混乱的时候,客栈二楼临街的窗户被人慢慢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胖男子,操着浓重的南方沿海口音说道:“哼,在下就是溯风阁的,不知官爷找在下有何贵干咯?”衙役抬头看着白胖男子喝道:“你就是溯风阁的探子?跟大爷回衙门,也省的大爷们亲自动手了!”
白胖男子一个纵身轻飘飘地落到衙役们面前,衙役头和他带来的伙计见此人有武功在身,立刻后退几步站成半圆,把白胖男子围在中间。白胖男子拍了一下手里的折扇,慢里斯条地说道:“在下乃溯风阁许志辉,并不是什么细作探子好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衙役头哈哈一笑喝道:“不给你用刑,你会承认?先跟老子回衙门再说!”许志辉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把双手背在身后:“这里的衙门不是已经关门大吉了吗!怎么去呀?”衙役头面露凶相眉毛一竖:“大胆奸细!竟然藐视官府!你们这帮怂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衙役立刻掏出绳索,快步走了几下朝许志辉身上套去。许志辉展开手里的折扇,只是随手一挥,两个衙役手里的绳索立刻断成两截。衙役头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简直放肆!你敢拒捕?!”许志辉哼了一声说道:“在下并未违反王法好吗,又何来拒捕一说呢!”
张庭幕默默走出两步拱手说道:“许先生,有无罪过,还得官府定夺。”张庭幕刚一动身,许志辉早已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年轻人的武功好高哇,得尽快想办法脱身才行哩!”许志辉这么想着,同时握紧手里的铁骨折扇(扇子的骨架乃精钢所铸,可当利器):“这位先生,你又是谁?”
张庭幕刚要说话,古心拉了张庭幕一下低声说道:“你!别多事。”张庭幕点点头,随即朝众人拱了拱手,便退紧闭嘴唇退到古心身边。古心一露脸,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她身上,古心自然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许志辉见到古心自然也是愣了片刻,然后才朝古心做了一揖问道:“许某冒昧,敢问姑娘芳名?”
古心冷冷地说道:“萍水相逢,多说无益,阁下还是想想如何跟官府交涉吧。”许志辉咧嘴一笑点点头:“多谢姑娘!至于信物就拜托小姐了……”古心和张庭幕见许志辉设套把自己拉下水,都是脸色一变。然后许志辉对那个衙役头说道:“刚才那位公子说的没错,清者自清,在下跟你们走一趟便是了。”
衙役首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色眯眯的盯了古心一会,才一脸凶狠地喝道:“他娘的,你们这俩同伙,也一起跟大爷走!”张庭幕上前一步问道:“为何?我俩根本不认识他啊……”衙役头哼了一声说道:“就凭大爷是此地的王法,你们仨如此面生,肯定都是鞑子的奸细!”
许志辉面笑嘻嘻地看着张庭幕:“哎呀呀,公子,这下可逃不掉了呢!没办法,咱们只能同路了哩。”张庭幕压低眉毛争辩道:“不是的,在下真的不是什么细作……”衙役头脸色一变喝道:“我说你是你就是!少废话,跟那个小妞一起走!”
张庭幕啧了一声,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古心,古心只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衙役首领接过一条绳索,一脸邪笑直接朝古心走去。张庭幕知道这个衙役想对古心不轨,立刻挡在古心身前说道:“官爷,我们真不是……”衙役首领恼怒之际,突然把手里的绳索朝张庭幕的脸上抽去。
张庭幕顺手抓住绳索问道:“你怎么打人?”衙役头愣了一下,随即暴跳如雷地喝道:“老子打得就是你!你他妈还敢还手!”这时周围的衙役瞬间都朝张庭幕围去。张庭幕扫视了一下这些匪气十足的衙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衙役头也被他拽得往前走了半步。
衙役头脸上一红喝道:“你个兔崽子也想拒捕!弟兄们,给我摁住他!你个不长眼的瓜货玩意儿!”张庭幕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怒意,却瞥见许志辉正不动声色地往人群外退去。许志辉走到人群后面和张庭幕对视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朝张庭幕高喊一声:“仁兄哇,用你的武功逃出来嘛!”
然后许志辉迅捷无比地闪到一个面点摊后面,瞬间不见了踪影。张庭幕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自然更重,那个衙役头一个站不稳,被直接拉到了张庭幕跟前。衙役头气得头发倒竖,抬起右脚狠狠朝张庭幕的胯间踢去。只是衙役头的脚还没抬起一半,张庭幕已经本能地踢出左腿,把他一脚踹翻在地。
衙役头“哎呦”哀嚎一声,便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恼羞成怒的衙役头也顾不得起身,直接躺在地上拔出腰间的佩刀吼道:“反了,反了!敢打官府的人!把他给老子拿下,拿下!!”衙役们立刻一拥而上,张庭幕怕伤着众人,只能往后一跃,拉住古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