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泰在村民心里的威望颇高,大家对这个道人的话自然是言听计行。杨天泰又把身强力壮的村民叫到身边,悄悄的告诉他们赶紧把那几具尸体处理掉,毕竟不少女人孩子在场。那些村民也刻会意,把女人和小孩都团团围住,几个胆大的村民赶紧拿着草席锄头去处理尸体,又有几个村民找来干草铺盖,把木无双安顿起来,李婶和几个村妇找好柴禾和锅,取火烧水去了。
李彧跑到苏小鱼身边,有些紧张地问道:“小鱼,我爹呢?”“哎?李村长?我……我不知道……啊!”苏小鱼突然惊叫一声,也吓了李彧一跳。“村长被……被一个恶人打伤了……”苏小鱼表情有点呆滞地说道,她只知道李田牧和陆险平被人打伤,但对这个恶人却几乎没有印象,而且一想到这个恶人,苏小鱼就觉得全身恶寒,再也愿多想了。“苏姑娘,你怎么逃出来的?”杨天泰在一边问道。苏小鱼把顽玉救她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什么!”杨天泰惊喜不已地说道,“原来是顽玉前辈啊!”“哎?杨道长你说什么?”苏小鱼闪着一双大眼睛问杨天泰说。“我是说……”杨天泰猛地想起别人并不知道顽玉的事,赶紧改口说道“……有高人前辈搭救,真是万幸啊。”“不对,杨师叔刚才说的是顽玉前辈,顽玉……阿玉么?”李彧也是满脸疑惑地问道。苏小鱼点点头说道:“我听的也是顽玉前辈。村里人不是说阿玉哥和刘三叔投奔远亲去了么?杨道长为什么叫阿玉哥前辈?”曾鼎急忙圆场说道:“苏姑娘,师侄,杨师兄说的是万意前辈啊!况且你们跟阿玉玩了那么久,苏姑娘还会认不出来他来么?”苏小鱼和李彧对视了一下,都信服地点点头。
曾鼎长舒一口气接着说:“既然那位前辈出手了,想必师兄他们也不会有事的。”杨天泰站起身来,慢慢走了两步说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九杠,你们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曾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句落剑,点点头说道:“现在已经安全了,杨师兄,快去快回。”
杨天泰真气恢复了不少,立刻施展轻功朝苏小鱼回来的方向飞去,不一会就消失在茫茫林海。几个跃起之后,杨天泰就看到一颗高耸入云的杉树。杨天泰来到杉树下,施展八步腾空的轻功飞到树顶,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符,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用血在纸符背面写上陆险平的生辰八字,然后开始祭天念咒。这是他们九剑阁常用的追身符,只要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就能找出对方的所在方位。念完咒语,杨天泰扔出纸符,纸符逆着风,轻飘飘的往东北直飞而去。
杨天泰施展轻功,紧紧跟着纸符。纸符飘出三里地左右,最终落到地上。追身符一旦落到地上就没用了,所以杨天泰才会站在树顶画符念咒。杨天泰又画了三张纸符,已经追出十多里路程。杨天泰站到第五棵树上,正要画符,猛然发现几里外的地方两股妖气正互相交错,显然有妖怪在那里斗法。杨天泰不由得暗吃一惊,妖气翻腾的地方正是李田牧和陆险平所在之处。杨天泰赶忙收起纸符,施展轻功向妖气凝聚处奔去。
飞出没多远,杨天泰就发现树林中有一片空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正和一个枯瘦的老者对峙。两股妖气便是从这女子和这老者身上发出来的。杨天泰仔细一辩,这女子只有五六百年的道行,而这老者竟然有近千年的修为。杨天泰刚落到空地上,顿时被几只藤条缠住了双脚。女子回头匆匆看了杨天泰一眼,便又转过头去。那女子回头之时,杨天泰已经注意到她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鳞甲。“这女人是蛇妖吗?”杨天泰心道。
“老不死的,这个家伙是这俩废物的同门,你现在放了他俩还来得及。”女子突然开口说道。杨天泰微微一愣,扭头一看才发现李田牧和陆险平正盘坐在一棵大树下,身上也被无数藤条缠住。“哼,华阴夫人,你在你的湖底,我在我的树林,井水不犯河水,你跑到我的地盘闹事,老夫岂能依你?”对面的老者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怎么回事?”杨天泰一下糊涂了,“这女子居然知道我们三个是同门?而且听这树精的意思,她本是湖底之妖,但是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大湖大河啊。不过听这华阴夫人的意思,她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师兄才和这个树精对峙的。”虽然杨天泰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敌我已然明朗。
杨天泰马上掐起剑指厉声喝道:“树精,赶快放了我师兄他们,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老窝!”杨天泰知道树精五行属木,最怕金,其次便是火,果然树精沉默了一会。片刻后杨天泰忽然觉得脚上的藤条一紧,顿时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杨天泰收起剑指,掐起手诀。杨天泰用的是道教正宗的敕火令,辅以九字真言中“在”字诀的日轮印,方圆一里之内的地火都被杨天泰的敕火令所凝聚,原本泛着潮气的树林也慢慢变得干燥起来。
所谓地火,也就是最一般的火焰,这些火焰或许平时看不到,但实际无处不在,木林藏真火,就是这个意思。几人周围已经浮起阵阵热浪,这树精似乎也知道眼前这个道士的厉害,慢慢把藤条松开了一些。“虽说火能克制木。但是这树精毕竟有千年修为,单凭我一人不知能撑多久。而这华阴夫人又是湖底之物,必定五行属水,水生木,密林之中已失地利。”杨天泰一边紧张地思索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