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甄想了想,才点点头说道:“白宫主不必客气,于情于理本该如此。”过了片刻,待白祎旭把商虞儒、童天丙请到北谟家的时候,持固、持随两位僧人也刚好到了青陶川,两人没有停留直奔太守府,原本冷清的北谟府又变得热闹起来。
林淼、龙御兵一行人连同耿沁、狄凯来到北谟家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满屋的人把木无双团团围住,仿佛公堂审讯犯人一样。龙御兵嘴角紧闭看了一眼张修文,张修文皱紧眉头,一边搓了搓手指一边冲耿沁说道:“耿教主,你不方便开口的话,张某就帮你代劳了。”
耿沁并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和龙御兵的相貌一样),于是点点头,然后把斗笠压得更低了一些。张修文走到客厅门口,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九剑阁张修文,连同蚕米道耿教主,见过诸位。”说着张修文和耿沁并排着朝屋里的众人抱拳行礼。
众人回礼后,张修文和耿沁来到木无双身旁,林淼等人行完礼后都站到三人身后。白晓川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九剑阁来的人还真不少啊!而且居然把耿教主请来了,幸会幸会。”张修文喉咙动了一下,也已经发觉屋子里都是各门各派的成名高手,木无双一辈的年轻人一个也见不着。
龙御兵也注意到屋子里全是辈分高的人,不由得小声嘀咕道:“哼,这帮人原来这么怕死流氓呀!”白晓川等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借口把林淼挡在门外,张修文和耿沁自然也看得出来。耿沁朝狄凯摆了摆手,狄凯立刻会意,拱手转身离开了客厅。
张修文朝林淼和张庭幕淡淡地说道:“你们也退下。”林淼、张庭幕领着苏小鱼,随着狄凯一同来到门外关好房门,只剩龙御兵留在屋子里。白晓川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对张修文正色说道:“张正阁,去年我徒弟独孤影枉死之事,你一定还记得吧?”
张修文皱起眉头啧了一声:“可是白宫主,咱们不是已经说好,所有仇怨一笔勾销了么?冷戟峰的童教主可以作证的。”童天丙微微一愣,然后稍显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嗯!确有此事。”白晓川看了一眼童天丙,然后慢慢开口说道:“张正阁,原本老夫也无意再生事端,只是映红身为我的弟子,中年丧夫,于情于理,我不敢说替她讨回公道,至少得知道来龙去脉吧?”
张修文看了一眼木无双,朝他使了个眼色:“无双,你可曾交代清楚了?”木无双点点头回答说:“回张师叔,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句句属实。”这时僧人持随冷哼一声:“妖怪大多生性残暴,诡计多端,单凭你小子的一面之词,实在难以服众!阿弥陀佛。”木无双深吸一口气,满脸不善地朝持随看去。
持随仿佛多看木无双一眼都不耐烦,正闭眼拨弄手里的佛珠,虽然他看上去颇有慧觉的风采,但是木无双对这个和尚没有半分好感。坐在持随旁边的师弟持固低声说道:“师兄,慧觉师伯说过,木施主不是这种人呀。”持随依旧闭眼说道:“这妖儿身上戾气如此厚重,你会看不出来?只怕是慧觉师伯太过宽仁,被他骗了吧。善哉善哉。”
木无双腮帮一紧刚要说话,张修文止住木无双,朝两位少林僧人拱了拱手:“在下见过二位大师。只是大师单凭一眼就下定论,难免武断了吧。”持随停止拨捻佛珠,慢慢睁开眼睛说道:“那张施主的意思,是老衲冤枉他了?”张修文见持随神情傲慢,当下毫不客气地摇摇头:“在下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大师推论欠妥。”
持随伸手指向木无双:“他身上的杀戮之气、暴戾之气,比起那些作恶老妖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施主的难道是怀疑老衲的眼睛吗?”张修文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道:“在下不敢,只是觉得大师有点以貌取人。”持随气呼呼地瞪着张修文,快速拨弄起手里的佛珠。
持固急忙圆场说道:“持随师兄,张施主,切勿动怒!眼下大家都是推测,并无真凭实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商虞儒看了一眼白晓川,有些明知故问地开口说道:“白宫主,你那个女弟子呢?为什么不叫她过来一起把事说清楚?”
白晓川故作痛心地摆摆手:“我徒儿映红现在情绪激动,还是不要和无双少侠见面的好。况且无双少侠年轻气盛,又武功极高,我可不敢再让映红冒险了。”龙御兵啧了一声问道:“白宫主,你这是认定我九剑阁门人是杀人凶手了?”
白晓川瞟了龙御兵一眼,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龙小姐,现在不敢说证据确凿,但离真相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龙御兵深吸一口气刚要反驳他,忽然听林淼在门外大声嚷道:“你们几个东海派的弟子,滚过来跟本大爷比划几下!给爷快点,窑姐儿都比你们手脚麻利!”
随后就听白祎旭略显紧张地问道:“林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林淼冷笑一声,掰了掰手指,关节发力的脆响哪怕在房间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大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领教一下东海派的绝招——刚才不是有人说九剑阁的武功不过如此么?我倒要看看了,这东海派的无风千丈浪名头不小,就是不知道比起紫象神功到底如何。”
商虞儒听林淼这么说,不由得脸色一变,急忙起身来到门外。只见林淼和张庭幕背对着门口,和周思威为首的东海派弟子正相对而立。白祎升站在白祎旭旁边,悄悄问他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