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见过二叔!”狼侍突然拱手向着叶赫那拉·那恩行礼,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与挑衅,杀气阵阵弥漫开来……
“你是……大哥的儿子?”叶赫那拉·那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但是对方身上那如假包换的叶赫那拉氏血脉之力的味道却是在他面前无法伪装的。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侄儿对付二叔,还真是一团和气啊!”黑鲸鹳突然爆笑了起来,一来是嘲笑这建州之人不顾亲戚伦常,二来是嘲笑自己这次带队前来完全是无畏之举,为他人做嫁衣。
狼侍横了黑鲸鹳一眼,手上毒爪暗暗运行,积蓄力量,随时准备给这个白痴致命一击。
黑鲸鹳却仿佛无视狼侍这一番举动,依然大笑着,他已是毒发之躯,无药可救,倒不如死前拉一个垫背的,这个人选肯定不是叶赫那拉·那恩。
因为造成这次黑水佣兵团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就是狼侍背后的主人,这个债只能找狼侍讨了,毕竟二人实力相当;至于拉叶赫那拉·那恩垫背,实力不允许啊……
叶赫那拉·那恩心生疑虑,那年长自己五岁的兄长,在二十年前为保叶赫那拉氏一脉已经牺牲了自己,含恨而去。
当时的确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不过于战乱中已不知去向,眼前此人从年龄上看倒也相符,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轰!轰!轰!
就在三人都保持沉默,未有言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炮声划破了空中的宁静……
嘣!哧!嘣!
从天而降的炮弹砸在这艘正在海上飘荡的船只周围,炸裂开来,激起一丈高的浪花,震得船只在海浪中巨幅摇晃,船上仅存的三人也受到了波及,不得不找东西借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远处有三艘战船正在一步步逼近,还不时的有炮火向着这在海上随波逐流的船只袭来,好运的是都没有直接击中船身,但是砸进周边海水爆炸激起的巨浪也使得这本就航行不稳的逃亡之船更加岌岌可危。
狼侍一直盯着叶赫那拉·那恩,毕竟这位正白旗旗主才是目前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而且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咚!一声巨响彻底打乱了三人的节奏,一发炮弹正中这逃亡之船的后舱,猛烈的爆炸掀起巨大的冲击,率先遭难的是叶赫那拉·那恩,由于他站在靠近船尾的甲板上,离船舱中弹的地方最近。
叶赫那拉·那恩被强大的气浪震得向船头笔直的飞了出去,之后黑鲸鹳也被气浪带着向船头冲去,狼侍看到这一幕早早的躲在一堆甲板上的浮桶后面,受到的冲击最小。
叶赫那拉·那恩与黑鲸鹳都飞落到了船头的甲板上,二人皆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被这爆炸震乱了经脉,再加上二人都身受重伤且身体中还有毒素,一时间气血逆行,翻涌而出。
狼侍虽然情况要好一点,但也被气浪掀翻在甲板上,一堆浮桶错乱的压在他身上,因船身晃动剧烈,他无法借力,所以一时也没能爬起来。
嘣!又一发炮弹打中了船只中部,大桅杆应声而倒,竟然不偏不倚向着狼侍被浮桶埋住的地方砸了下去,这一下如果躲不开,估计凶多吉少了……
就在重重的大桅杆要砸到狼侍被埋的地方之时,叶赫那拉·那恩突然出现在桅杆倒下的方向,竟硬生生的用双手拦住了大桅杆。
他脚下的甲板崩裂出一条条清晰的纹路,好在没有完全被这巨大的冲力砸穿,不然叶赫那拉·那恩也会被直接砸进船舱里去……
“为何救我?”
狼侍此时艰难的从浮桶中爬了出来,虽然有所擦伤,但明显并无大碍,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叶赫那拉·那恩,他有点惊讶。
“你既喊我一声二叔,我自当护你周全。”
叶赫那拉·那恩连说话都显得困难,他为了拦住这砸向狼侍的桅杆,刚才是不顾自己重伤,拼着一口气,强行催动血脉之力,冲了过来才堪堪拦住这沉沉砸下的大桅杆……
叶赫那拉·那恩将大桅杆吃力的卸在一边,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也一时力竭,一屁股坐在大桅杆上,喘着粗气。
炮弹仍然不停的砸在逃亡之船所在的海域,掀起的巨浪不时的扑向正在缓缓沉没的小船,爆炸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在叶赫那拉·那恩那饱经沧桑且满是血污的脸上,竟然分外俊朗……
“我有个故事要说给你听!关于一个孤儿的故事……”
狼侍拖着步子,艰难的走到叶赫那拉·那恩身后,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靠着倒下的大桅杆,完全不在意炮弹会不会再次击中他们所在的这艘破船,使他们葬身海底,因为这本就不受他们控制,似乎放弃了一般,开始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多年前,一个孤儿四处游荡,遭人白眼,被人欺负,得不到一丝温暖。从小到大,他只学会一件事,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不论是偷、是抢、是骗、是唬都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以他人的命来换……
十二岁那年,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他遇到了他的师父,一个肯给他买吃食、肯给他买衣衫、肯指导他武功的人。
师父身边还有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儿,说是他的师兄,虽然年龄比他小一岁,但是入门比他早,理应尊为师兄,师兄待他也极好,时常指点他练武时不懂的地方。
师兄天赋极高,据说血脉高贵,只是于战乱中与家人失散了,但是师兄说自己是被师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