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渊几处天人酆都“显圣”之地,春秋五国那些神异之所几乎同时皆有一人而去,一人破万千异像最终还人间一个风平浪静。
这一日整个大陆皆震,相较于这些动静翰林院中发生的这些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了,只是或许谁也不知晓这震惊整片大陆的源头此刻正位于翰林院之中。
如今这位悄无声息镇守人间千年的老人就站在一个少年身旁,他问天问地也问玉陵太师,但从始到终未能有人反驳他一句。
看着这位老人和少年徐博温一阵头疼,少年是杨王的儿子身份显赫不假,但是他又是什么时候得到这样一位老怪物青睐的,以至于此刻别说是他来此地,恐怕就算是武皇亲临也无半点作用。
“老头子,今日这番显摆,当真是生猛,我就想问问,你连番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杨文锋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更不相信什么天赐机缘。他确信在这之前他和这个读书人的老祖宗没有半分交集,如此就更要有防人之心了。
“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长的心眼太多,反而不好。”听到杨文锋的话老儒生翻了翻白眼随后有些气结。
感情他临老不要了老脸如此行事在杨文锋眼中却是图谋不轨多于其它,这让他实在是无语。
“听老夫一句,多思者必心累,多情者必心苦,你呀二者皆有,怕是无药可医了,与其想着如何拿起,倒不如想着如何放下。”老人顿了顿结过看到对方不为所动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就像今日,管他修为高低,管对面是否是成势,既然想要对方的头颅,尽力去取就好了,管他什么后果。”
听到这句话之后徐博温眉头紧锁神色有些难看,今日若是这孔家圣人一心要为杨文锋出头,恐怕谁也没办法。
“凭什么,他想取刘某人头便可取,大闹翰林院却无事,就因他是杨王之子,就因为有你这绝世高手相护?若是如此,刘某今日自可去死,但绝不屈。”刘彦此刻从翰林矩阵之中走了出来一脸正气凌然,他的话掷地有声,倒显得如今是杨文锋仗势欺人了。
“刘老说的对,凭什么他杨文锋想如何行事都可以,而我们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顺从,这天渊到底是武家天渊还是他杨家天渊?”有人从人群之中朗声开口随后也站了出来。
“徐太师,各位院士说的不错,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他杨文锋妄为,不然法不正法,国不为国呀!”一时间群情激愤,那些翰林院子全都站了出来为刘彦分辨,同时对杨文锋怒目相向。
听到脚下的嘈杂之声徐博温眉头皱了皱看了刘彦一眼沉默不语,他又何尝看不出此刻刘彦的那点小心思,但是那刘彦毕竟是这翰林院之人,若是任由杨文锋今日杀之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徐博温转头又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老头,此刻那已然算是人间无敌手的老书生一直不开口只是满脸笑意,但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失望。
或许这便是当年战乱纷飞读书人死绝的时候老人不曾出手的原因,或许杨继说的没错,读书人有的时候确实是该杀不该留。
“要杀便杀吧,今日老头子就和你小子最后任性一次,今日,天上地下人间无人可阻挡于你。”老人随意开口,他看了一眼天渊皇宫之内的天上,又看了一眼徐博温,那意思很清楚,他知道天渊最后的手段,但是那手段对他无用。
其实不用老人示意徐博温也明白,若非如此为何这边的动静这般大玉陵皇城之内却无半分动静,自然是知晓却无能为力。
老人这一句话说出口那些翰林学子的不忿之声更甚,而刘彦的脸上也无半分动容,即便是见识过之前那些通天手段他们却依然悍不畏死,此刻一直沉默的杨文锋眼神有些冰冷,但也有些恍惚。
“六里亭派人诛杀,之后又鼓吹造势,如今却如此正义凛然,不累吗?”杨文锋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盯着刘彦开口。
“是,这些都是老夫所做,你确有才不错,但是却令老夫不齿,就像你杨家有赫赫战功却依旧让人不齿一样,臣不像臣成何体统?”如今的刘彦似乎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反倒是有些释然。
“要杀便杀,杀死一个刘彦还有更多的刘彦,这天渊朝堂之上你杨家注定站不住。”刘彦昂首开口,又向前踏出几步。
“刘老所言不虚,今日要杀他连我们几根老骨头一起杀便是了,”和刘基共同主持矩阵的几位老儒也随之站了出来,与此同时那些翰林学子也皆不屈。
杨文锋看着这些人神色有些凄凉,他不言不语随后将长剑负于身后而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杨家府兵跟着他离开。他这一走不仅仅是刘彦和一众翰林学子一愣,就连立于半空的徐博温和孔家圣人也都没有想到。
“罢了,这便是是我杨家的结局,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诸位如愿时不要后悔。”杨文锋的声音冷冷传出,和那席卷而来的冷风一样冰冷。
到头来还是虎头蛇尾的收场,杨文锋的意气终究还是化为了悲凉,倒不是说他此刻心慈手软,更不是认同了刘彦的话,只是今日就算是他讲刘彦杀了,甚至将翰林院的所有人杀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他能将整个天渊朝堂覆灭,不然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如此,又何必意气用事做这些无碍大局的事呢?
“人心呐,便是如此蛮不讲理,今日既然来了也该见见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