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青是一路上抱着她回的营地,小四等一干人业已等着了,见平安他们回来悬着的心也落了地“阿珞,你怎么样,你腿受伤了。”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她腿上的伤处。
“小伤,不碍事。”她觉得这么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什么不碍事,刚才你不是还走不稳的吗,要是残了废了怎么办。”鬼知道他今天怎么了,说话都带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不知道是在哪受创了,跟我吼什么?萧珞白了他一眼,一身的公子病,跟初墨比真的差远了,她腹诽着。
这个时候嫦曦也过来了,看到赫连烨青本是满心欢喜的,但看到他怀抱着萧珞便变了脸色,揶揄道:“夫人是去哪了,弄成这副模样,让我们好担心。”
赫连烨青全然没有心思听她这套说辞,抱着萧珞就从她身边径直走去,他脸色铁青很不友善的看了她一眼,嫦曦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心里猛地有些发怵。
大夫给她查看了伤势,只是擦伤敷些药就会没事,赫连烨青却不淡定非要大夫保证可以治的没有伤疤,小四也在帐中瞧他这护妻模样觉得幼稚,很识时务的给他们留了相处空间。
“你说你一个月麻烦人家大夫几回了,你能不能自己长点心,谁都能那么及时呀,你就不能......”他很生气借机教育萧珞,见她乖乖的听话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也就没在继续,没说完的半句他留在了心里——你就不能不让我担心!
其实萧珞呢,只是觉得他反常的有些好笑加不可理喻,自己都不在意你着什么急,真是皇上不急——。她瞪着眼睛瞧他跟演独角戏一样自我感觉很潇洒,她只是屡经波折没有功夫跟他斗嘴,浪费唾沫星子跟着这种人交流费神,除非是真的闲的。所以她就真是乖乖的看着他自导自演。
赫连烨青看她楚楚可怜也没再不依不饶,而是坐在她身边拿起药膏给她上药,萧珞这次没有跟他犟凭着他上药,伤口被触碰时还是没能忍住,嘶出声,他吓得缩了缩手,心怀歉疚瞧着她的伤处“对不起。”立刻话锋改变,“我道什么歉呀,知道疼就对了,要不你就不长记性,我,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然后他像个长者一样贴心的给她吹起伤处,这举动还真不像是他可以做的出来的。
你说对不起什么意思,难道又是对我的试探亦或是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你不愿意触动的,这次要不是初墨舍命相护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听你在这道歉,想到这她气不打一处来,语气生冷道:“公子难道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吗?”要不是他提醒倒是差点忘了,这笔账她不会轻易罢休,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表现得过于明显。
赫连烨青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语气问他,显然有些惊讶,现在的她与往日府中置身事外,与世无争的样子截然相反,自己要怎样回答呢,显然她怀疑自己已经知道是谁做下的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你不会再有事了。”
她冷笑一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摇摇头就那样看着他,“很明显那些人是要置我于死地,试问这丞相府谁会看着我碍眼,亦或者我死了谁心里最畅快,府里的女人无非是争风吃醋罢了,谁又敢以身范险取我性命,公子又是在替谁隐瞒呢。”
赫连烨青觉得今天的她反常的很,之前被嫦曦推下水不但没有追究任何人还说是自己不小心,如今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搞得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对答,不过想到她刚刚历经生死只怕是还没缓过神来,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为好,“阿珞,我不会包庇谁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希望公子所言肺腑,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会。”她没有给他好脸色,她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初墨被插入肩中的一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怎么能不让她气愤。赫连烨青自觉地无趣只好出了营帐,对她的一反常态还是无法适应,喃喃道“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之前玄胤已经查到其中一伙人是天启的,而另外要取萧珞性命的却没有消息,小四也说了自己怀疑是嫦曦所为,而他却坚持不会是嫦曦,虽然她是任性了些,不过之前的事他也再三警告,按常理来说她现在最是不可能,当然她虽然霸道骄傲但是还不至于毒辣至此,所以他只是让玄胤在密查此事。
萧珞在帐中正休息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群人把她拉出帐外,这时嫦曦正朝她冷笑着,这伙人不由她跟不跟走,直接强行拖拽着她走,最后她被带到赫连赟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她强行压抑着心里正燃起的怒火,这时候她发现初墨也被带了过来。
“义父,她勾结外人险些害了阿青的性命,您可断不能放过。”嫦曦抢先一步在赫连赟面前告她的状。
“是你做的吗?”赫连赟开口问她,语气不容置喙。
“不是我,当时我也被一群人追杀,跌落悬崖险些丧命,如果是我,我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如今还回到这里,岂不是愚蠢之极。”她也毫不示弱,说的字字句句都加重了尾音,似乎是故意说给人听的,她抬头瞪着嫦曦。
“你”嫦曦气坏了,但是瞧着被押住的萧珞无法反抗,心里狞笑,而后头抬得老高,出主意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人可证明,凭你一面之词也无用,这样吧,你要是敢跪在这碎瓷片上就说明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敢就